白发苍苍的老人，反复来回拉着直播间的回放进度条，
仔细反复听着苏晨在离开传媒大学前，说的那最后几段话。
沉思好久，一旁的年轻人才敢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柴老，您说的这个苏晨，他能力有那么强吗？”
“小张啊，这么多年了，你看我看人眼光有错过吗？”
“嗯柴老我不是质疑您的目光……可我还是觉得……”
白发苍苍的老人站起身，透过明净的玻璃大窗看向外面。
这座部委大楼，正位于燕京的二环核心地带。
从窗户外望去不远处，就是位于五道口的两所龙国最顶尖高校。
华清和北大。
“小张啊，有时候我们做事，不能光把注意力放在一个人身上。”
“而是要看他做了这些事，说了这些话以后，老百姓对他的反应是怎么样的。”
被称为小张的年轻人，一副文职秘书打扮，
听到柴老这句话，下意识的回答道：
“老百姓……群众们的反应都很积极热烈。”
柴老眼光依旧盯着远处的清北两所高校，
轻轻叹了口气：“所以我说有时候这官八股真是害人。”
“我们现在私底下交流，就不要用那些虚化套话用词了。”
小张秘书赶紧点头称是，
这位柴老，就是执掌教育部门头把交椅的部委级大佬。
素来在众人口中，就有做事洒脱，甚至有点不循规蹈矩的风闻。
这才最高领导层那一板一眼的严肃风格里，
算是非常与众不同的存在了。
张秘书低头想了想，开口道：
“这个苏晨，我观察了下，无论是他带的学生，还是说只在直播时候见过他的那些观众，所有人都很容易被他打动感染。”
“他现在在全网的热度，这几天都一直占着榜首的位置。”
“如果我们要找他合作的话，有个问题是……”
小张秘书有点难为情，
反倒是柴老爽朗一声笑道：“就是这个苏晨，有时候说话太粗鄙是不是？”
小张不好意思点点头。
“这才叫接地气啊小张！你们这些机关内的人，其实都应该多学着点苏晨！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嘛。”
“这个苏晨，很对我的路子和胃口。”、
柴老长叹一口气，说道：“要我年轻几十岁，就和他一起干了。”
小张秘书一下没理解过来，和苏晨一起干了，
柴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看不出来很正常，也不是我不谦虚。”
柴老笑了笑，说道：
“没有几十年的阅历和顶级见识，还真就没几个人能看出来这个苏晨，他下一步到底想干什么。”
小张秘书这下更迷惑了，说道：
“他下一步，不就是开直播然后用这波流量赚钱吗？区别就是他这波赚的是良心钱……”
柴老笑着摇摇头：“所以说你们啊，还是太年轻！”
“这个苏晨，不止那么简单的想法！”
“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找苏晨聊聊的原因。”
柴老的目光从清北两所高校中收回，
目光炯炯：
“这个苏晨，根据我的估计，他最少最少，都是想要办一个民办高校！”
“而且是能和清北对垒的高校！”
小张秘书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吧？不是白日做梦？”
柴老没有回答这小张秘书的疑问，
反倒是从自己干部服上方口袋中，掏出一张独一无二的名片，交给了小张。
“小张，去联系这位年轻人苏晨吧，就说我很想和他当面见上一面，谈一谈他对我们教育体系，还有那些腐败的高校，是什么看法。”
……
……
此时，
苏晨正走在回去自己临时租房路上，
当然，
身旁少不了一个亦步亦趋跟着的俏丽身影。
正是楚幼卉。
一向在同学和老师面前都是高冷的很少说话的楚幼卉，
一路跟着苏晨，
却是极其反常的说个不停！
“老师！你好厉害！”
“我们上午那场送别你的集会视频，现在已经传的全网都是了！”
“晚上说来看你直播的，还多了好多土木专业的同学！因为你说土木也没有前途，现在网上已经炸开了！”
“而且全网都在疯传你那句话诶！”
“嗯就是那句……嗯……”
楚幼卉突然卡壳，手不自觉地就抓着自己的马尾辫一顿挠。
苏晨失笑，看着一路絮絮叨叨说话的楚幼卉，问道：“是哪一句啊？”
楚幼卉张着一副苦瓜脸，难为情的说道：“那个……苏老师您说过的经典句子太多了啊，网上传的也有点多，我现在再找找……”
“找到了！是这句！”
“你说你妈呢！”
“哎哎哎对不起苏老师！我不是有意要说脏话的！”
楚幼卉本来就兴奋紧张的小脸，这下涨的更红了。
苏晨看着窘迫的脸上，都快要滴出血来的楚幼卉，
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有时候这句话对付那些装模做样，冠冕堂皇的学阀，
反而意外的好用。
简单的嘴臭，极致的享受！
“好了不说这些了。”
苏晨拍了拍楚幼卉肩膀，
“我要为晚上的直播做准备了，早上起床的时候刚和抖手平台谈成了协议，要不是你们突然来送我，恐怕细节什么的我现在已经谈好咯。”
楚幼卉挠挠头，脸上神色很是不好意思：“苏老师你不会怪我吧？我擅做主张组织大家来送你，差点给你惹了大祸……”
苏晨摇摇头：“当然不会。这是你的一片心意。”
“但有一点我倒是没想到。”
“你居然那么快拿掉了警察那边的备案，否则我们真可能没那么容易收场。”
楚幼卉抬起头，明媚的大眼睛得意一笑：
“因为这是昨晚节目散场后，燕京电视台的陆豫告诉我的！”
“哦这个事还没来得及和老师你说呢！”
楚幼卉快速扫了一眼周围，
突然凑到苏晨耳边，
轻声中突然带着紧张说道：
“有些高校的利益集团和高层，他们盯上了老师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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