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婥听到秦明的回答一愣,却是没有继续追问。
随后,二人自知在这江边不是办法,却是向着附近的城池而去。
来到了城外,城门早已关闭,二人凭借内功却是翻墙而入。
随后,秦明做了一回飞贼,去了一个大户人家拿了一些银两,这才与傅君婥巡了一个客栈住下。
第二日二人自客栈离开,不禁面面相觑。
“傅姑娘以后有何打算?”
虽然躲开了宇文化及的追赶,但是二人深知此地不是久留之地,宇文化及迟早会寻来此地。因此,秦明看着傅君婥询问道。
“我自然有我的打算,不过,你应该想一想自己,如何能躲开宇文化及的追杀!”
傅君婥闻言,看着秦明说道。
“你是在关心我吗?”
秦明闻言,看着一身白衣,脸若冰霜的傅君婥,笑道。
傅君婥闻言,不屑道:“我并非是关心你,只是凡是能令宇文化及不开心的事,我都要去做,所以,你不用多想。待拜托了宇文化及,太家便各走各路,以后相忘于江湖。
秦明闻言,当即哈哈笑道:“好,你欧派大,你说的算,现在我们先填饱肚子,然后一同离开宇文化及那条小狗的视线。”
“欧派是什么?”
傅君婥闻言,点了点头,与秦明并肩坐在去酒楼的路上,好奇的问道。
“呃,就是道理的意思!”
秦明看了看傅君婥的姣好身材,泰然自若的说道。
“道理吗?”
傅君婥听到秦明的解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若有所思的自语道。
接着,二人登上一间酒楼的二楼,坐了临窗的一张桌子,秦明些点了菜肴。
酒楼中有十多张台子,有一半坐满了人,在其中一桌有一位衣饰华贵,一看便知是有身分地位的年青贵公子。
自从傅君婥上来之后,那个公子频频朝傅君婥望来,显是被她的美色震慑。
傅君婥见此,根本不予理会,只是低头吃菜,秦明更是没有多管闲事,那公子眼中没有淫邪之色,不过是一丝爱慕的打量而已。
“你多吃点!”
就在此时,忽然傅君婥夹了一筷子菜放入了秦明的碗中。
秦明正愣神,却见那个贵公子见此,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秦明见此,便知道傅君婥是拿他做挡箭牌呢。
秦明也无所畏惧,有人夹菜,他便乐的享受,心安理得的吃了起来。
而傅君婥吃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别头瞧往窗外,默然不语。
待秦明吃完之后,她才叹了一口气,看着秦明,柔声道:“好歹我二人也算是共患难一场,我陪你走吧!你可知现在天下虽是烽烟四起,但南方仍比较太平,这处终是险地,不宜久留,为了自保你当尽快南下才好。
随即傅君婥招手叫伙计过来结账。那伙计恭敬地道:“姑娘的账,早给刚才坐那张台的公子结妥了,他们刚刚走了没多远呢。”
“啪!”
白衣傅君婥却是掏出一贯五铢钱,掷在台上,泠然道,“我不须别人给我结账,快拿去!”
接着她长身而起,看了一眼秦明,径自下楼去了。
秦明见她起身,也迈步下楼,来到了街上,只见外面阳光漫天,人来人往,很是喧闹。
一身白衣的傅君婥正看着前方,俏丽的背影如若仙子一般,也难怪总有人打她的主意。
“我们走吧!”
见得秦明下来,她径自走到了秦明身旁,香风吹来,飘入了秦明的鼻翼中。
“喂,你要搞清楚,我并不欠你钱,虽然你帮了我,我也帮了你,刚我还帮你挡了那男子的骚扰,你不要总是冷着一张脸!”
秦明看到傅君婥的模样,不禁开口说道。
“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笑给你看?”
傅君婥闻言,一愣,随即看着秦明说道。
秦明见此,转身便走,他想要帮助傅君婥逃脱被杀的命运,但是却不会对一个无情无义之辈如此。
此时,却见,一身白衣的傅君婥,身子一闪,当即出现在秦明的身前。
她一把拉住了秦明的胳膊,硬把秦明拉得随她疾行,瞬眼穿城门,到了江边,才放开秦明的手臂道,“为何要忽然离开呢?我这人一向不懂得讨人欢心,生性孤独,算是我开罪了你吧!”
秦明见她肯低声下气,这才知道傅君婥应该是天性如此,不是针对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傅君婥,说道:
“难道没人告诉你吗?”
“什么?”
傅君婥听到秦明没头没脑的话,不禁问道。
“你笑起来很好看呢!”
秦明看着傅君婥俏丽的面容,开口说道。
“啊!”
傅君婥一愣,她没听过如此动人的情话,嘴角不禁翘了起来。
此时,秦明的目光掠过城外码头旁泊着的大小船只,自言自语道:“咦,为何这么多船由西驶回来,却不见有船往西开去?莫非宇文化及在那里搞什么鬼吗?”
傅君婥闻言,定神一看,也觉有异。
此时,只见码头上聚满了等船的人,正在议论纷纷。
一个柔和好听的声音在二人身旁响起道:“敢问这位姑娘和这位公子,是否在等船呢?”
二人闻言,往来人望去,只见此人正是刚才在酒楼上不断对白衣女行注目礼,后来又给他们结了账的那个贵公子。
此君长得倒是潇洒英俊、风度翩翩,虽是文士打扮,却予人深谙武功的感觉。只是,傅君婥明显对他不感冒。
傅君婥头也不回道:“我们的事,不用你理!”
这一句话,说的秦明心中如比在镇元大仙的五庄观那里吃了人参果还要爽。
可那公子丝毫不以为忤,他一揖到地道:“唐突佳人,我宋师道先此谢罪。在下本不敢冒昧打扰,只是见二位似是对江船纷纷折返之事,似有不解,故斗胆来相询,绝无其它意思。”
此时,傅君婥闻言,旋风般转过身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后,随后,高冷的开口道,“说吧!”
那叫宋师道男子闻言,受宠若惊,大喜道:“原因是东海李子通的义军,刚渡过淮水,与杜伏威结成联盟,大破隋师,并派出一军,南来直迫历阳。若历阳被攻,长江水路交通势被截断,所以现在人人都采观望态度,看清楚情况始敢往西去。”
“原来是他!”
秦明闻言,却是知晓了贵公子的身份。
宋师道,乃是隋朝末期四大门阀中岭南宋阀阀主“天刀”宋缺之子,在家族中主要负责盐运。可以说,他是大唐里最优雅的谦谦世家公子,没有傲气、霸气。宽和大度,有一副悲天悯人的心肠,他最最显着的特点就是专情!
宋师道在见到傅君婥之后会情不自禁的喜欢,甚至想要叛出家门。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傅君婥根本就不曾喜欢过他,后来就挂了!
正当秦明思索记忆中宋师道的事迹,而白衣女傅君婥沉吟不语之时,只听宋师道又道,“二位若是不嫌弃,可乘坐在下之船,保证纵使遇上贼兵,亦不会受到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