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红伞!
牡丹——雅阁庭;
秋水——春花秋月;
雨葵——听雨楼;
事实上这四家明坊里的第一名始终不见人影……甚至是前十都未有人见过真容,每次的琴棋书画,与人论座,都隔着一层的轻纱,雾里看花,瞧的人心痒痒——毕竟不是窑子,妓与娼还是有所区别的,文人才子的风雅之事,怎可与一般相比较?多是卖艺不卖身的。只是讨份生活罢了。
最后的角逐已经是很分明了,第一该是从这四位之中选出。
李长玖对着些实在是不甚了解,倒是因为赵衡崆多是在这上面有些往来通晓的多些。
此时自己是独自一人的——赵衡崆因为遇见了与之其名的另外一人,就和他交谈去了,原本也是邀自身前往的,可因为自己实在对这些个东西不懂也就,借故推辞掉了。
随意的在船上迈步,游走着,一念又起,看向了头顶的高楼——似乎还未看过……还未从五楼看过江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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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达旦的人似乎不在少数,李长玖一路向上,便算它热闹了。(许多节日并不适合在这个世界,列如乾元王朝这里就没有新年这些习俗,有的便是这三年一次的澧水诗会了,曾有言,乾元王朝中并无明显的四季分别,六月飘雪虽然不常见但也有过,但幸得这是乾元盛世。)
上了五楼,这时候并未有人阻拦,倒是一路通行的直达了,倒是省却一番口舌。
入眼,是一柄巨大红色伞状屋顶,倒是它一直的特色。五楼相对而言比之一层的小上很多,大概只能容纳十几人便会显得拥挤了。
此时那红伞五楼中已经悄然站立着一位带着面纱的姑娘……看其身形颇为像那见过的伞儿。
“伞儿姑娘。”只是轻唤了一声,便走向前去……因为哪里了是整个五楼唯一的平台。
伞儿恍然回头看了看走过来的李长玖点了点头,虽然被从呆愣中叫醒,但经过一瞬间的调整,又恢复了宠辱不惊的神色。
“李公子。”脑海中慢慢回想着,总算是找到了一张合适的脸与名字。自己见过的人也知凡几自然有着记忆的方法……从小训练,这些是必修的。
稍微靠远一点站立,与其保持着良好的距离……他还是个孩子啊!当然这指年龄。
什么风花雪月,什么怜香惜玉,什么我见犹怜,身体上是不允许的。虽然已然是个成年人的身材了——因为修道的缘故,在山林里跑动的几月间,已经逐渐长成了。
李长玖原本的打算就是去往一个地方,四处游走,看看江河日丽,寻那漫漫人生路罢了。只是日刀口的印象依旧在眼前,险死还生之后,发觉自己并没有这么洒脱,到得现在已经几天思考有余了。
“公子似乎有着烦心事?”李长玖并未掩藏,因此伞儿倒是轻易看出了。
“只是有些思念罢了?”
“你呢?”
“呵,以公子学识该不是以自身代入想要些出《思》这题材的诗句吧?”
李长玖哑然一笑摇了摇头,并未搭话。
一阵沉默
“不是我想要的……”伞儿忽然说到,然后又没了下文。
李长玖皱了皱眉头,自己很确定那不是幻听,只是或许她忽然有了说的念头,然后忽然又不想说了吧。
嘛!多管无异。
“铛铛铛”一声声浑厚的钟声传来,似乎是业城中的。
“咦?”
“怎么?”李长玖微微诧异。
“公子不知?”伞儿看了看李长玖的模样,又说到:“那是业城中的一口古钟,钟声不是人敲打出来的,而是风动!”
“风动?”
“对,据说在业城钟鼓巷中的高楼有着一口巨大的铜钟,凡人之力是敲不响它的,只有每当来自传说之中的海边的时候的风才能吹响它……一般都是这个时候。”
“因此它也有一个名字——海犼钟。”
“海犼钟嘛?名字倒是别致。这么说人敲不响它吗?倒是奇怪。”李长玖重复一边,颇有兴致。
“不,敲的响。”伞儿却是否决了自己说过的。
“只是那声音传不了这么远……”伞儿扭头,看向业城。
“传不到这澧水河中,也传不过这业城家家户户。”伞儿继续说到。
这时有小肆前来,附耳说了些什么,伞儿告歉,便匆匆离去了。
伞儿的离去并未打扰李长玖的兴致,听着钟声,记着故事。
这倒是让李长玖增长了一番见闻……这本就是他想要的,行一些路,经一些事,听一些话,孜孜不倦的求道。
虽然现在还有所牵挂罢了,李长玖想,要不要也学着什么时候写一些游历故事——就像那本《道记二三》一样。
殊不知,棐先生也时常看一些个杂谈呢——虽然求道者到了境界寿命会延长,但是这个世界实在是有太多瑰丽了啊!从古至今,从今往后……
“铛铛铛”钟声一共九声,传遍了这澧水业城不知方圆几百里。
……
很快时间就来着下午。
“好!”众人惊觉,鼓掌较好,原来是有一才子写了一首《望夫石》:
望夫处,江悠悠。
化为石,不回头。
上头日日风复雨。
行人归来石应语。
众人看着榜文,又一首惊艳词句被写了出来。
赵捕快此时就在底下,查寻可疑之人,然而很快,有一名小肆贴身过来与之说些什么,便匆匆离去。
赵衡崆看的分明,对于自己来说虽然不至于过目不忘,但赵捕快身上有一股气质——不是文人才气与富商铜臭味……而是一股子凶悍的气质,以至于在人群中稍微显眼了。
虽然赵捕快住在业城,但似乎没有受到文气熏陶呢?
“衡崆兄,如何?做上一首?”来人打断了赵衡崆的思绪,却是那与之其名的另外一人——江南四大才子之一:散龄,孙天明。
“天明兄!”赵衡崆点了点头示意。
“看来天明兄是有了佳句,不妨先写?”赵衡崆自然是知道对方只是接着这个由头,把自己写的诗词说出来罢了,成全一番又如何?
“哈哈,那我就就不客气了。唉自己实在是也没什么好思念的,只能借这澧水传说的故事写了。”
佳名望夫处,苔藓封孤石。
万里水连天,澧江暮云碧。
湘妃泣下竹成斑,子规夜啼江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