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什么药池

“来人!这边!”

徐免领着一众人,按照柔婉清所说,挨个地方检查。

“千万要小心,别像方才一样,再被里面的人偷袭了!”

宣武帝目瞪口呆地看着陵王府的人,按照柔婉清所说,找到一个又一个的机关暗道,甚至从里面揪出为数不少的黑衣人。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做到这个地步……必不是短时间内所为!

这个柔婉清,看着柔柔弱弱,不显山不露水的……却能布局这么多年,怪不得把离王教得如此心机深沉,不择手段!

看来……那日皇极殿前,暗中保护沈南烟的,果真是离王的人!

陵王夫妇这会儿感情正浓,如若当时,他真的处置了沈南烟,慕容澈必不会善罢甘休……

呵!这个慕容复,他想做什么?他要做什么?

只是打压陵王?还是趁机谋朝篡位?

狼子野心,其心当诛!

宣武帝阴恻恻地看向被一路拖行的柔婉清,这女人,当真是罪该万死!不,死了都算便宜她了!

“高达海?”

一直紧随在他身后的高达海当即上前,“奴才在!”

宣武帝用只有他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将柔婉清那个贱人,还有那个贪心不足的老太监,通通送去药池!”

“喏!”

终于缓过劲儿的慕容元齐,听闻皇上来了,嚷着要找弟弟,挣脱几个太医就跑出了偏殿。

离老远看见有人‘欺负’老太监,他一下就急了,“放开刘公公!”

“王爷别跑!您得静养……不能做剧烈运动!”几个太医在后面穷追猛喊。

宣武帝大惊,“快,快拦住他,将他送回永寿宫!”

“是!”

闻言,侍卫们,太监们纷纷冲了上去……

然而,就在许多人扭作一团时,刘公公终于挣脱了束缚,拔出一旁侍卫的佩刀,猛地朝宣武帝扑去。

慕容澈一个眼神,‘保护’宣武帝的一行侍卫,动作瞬间慢了几分。

“狗皇帝,去死吧!”

眼见那刀就要砍到皇帝脖颈上了,电光火石间,慕容元齐倏地挡在了宣武帝身前……

众人:“皇上?”

宣武帝:“兄长!”

慕容元齐:“弟,弟弟……”

“……”

那刀卡在慕容元齐的肩胛骨缝里,老太监铆足劲儿往外拔的一瞬,被冲上来的侍卫一脚踹翻在地……

血色飞溅,场面混乱。

“啊——”

“放开咱家——”

被按在地上的老太监,不住地挣扎吼叫。

“狗皇帝!永寿宫里的宫人们,这么多年任劳任怨,忠心不二,太后都承诺过,让大家去行宫度过余生……”

“太后薨逝,你若叫大家伙儿陪葬也就罢了!你竟狠心到,将那些看着你长大,陪你闯过刀山火海的人,通通送去了药池?”

“慕容元义,你狼心狗肺!你不得好死!你……”

听得‘药池’两字,高达海当即上前,从禁军侍卫手中夺过长刀,一刀刺穿了老太监的胸膛。

“把他拖下去!喂狗!”高达海嗓音阴柔。

“是。”

药池?什么药池?

沈南烟与慕容澈四目相对,各自迷茫,看来他们的情报还是不够全面,凡事不能轻举妄动!

见有人趁机帮皇帝松了绑,沈南烟也没做声,慕容澈则抱着她快步去往夏瑾宁寝宫。

“兄长?”

宣武帝蹲下身子,将慕容元齐紧紧抱在怀里,看着他流血不止的肩膀,宣武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到了极点,“兄长,别丢下我一个人!”

“……”

慕容元齐颤颤巍巍地抬手,却在即将摸到宣武帝的脸时,手一垂,头一歪,昏了过去。

察觉到沈南烟一行人已经不在此处了,宣武帝小心翼翼地将慕容元齐平放在地上,霍地从地上站起来。

“刘院判,朕的皇兄若是救不过来,你们整个太医院都要陪葬!”

“是。”

刘院判惨白着脸应声,顾不得旁的,赶紧指挥人把慕容元齐往最近的房间抬。

宣武帝拾起地上的刀,跟赶时间似的,冲到柔婉清身前,一刀砍掉了她的脑袋。

“快!快跟上陵王他们!”

“喏!”

宣武帝面无血色,一路疾行,如今母后不在了,兄长生死未卜,眼下,他在乎的人,就只有夏瑾宁一个了!

……

残阳如血,晕红了半边天,像极了那日皇极殿前,铺了一地的红……

宣武帝一行人,几乎与沈南烟等人同时到达的寝殿。

因着排查机关暗道,屋子里的家具都被云柒带人抬到了院子里,殿门大敞四开的,甚至连个屏风都没留下。

见夏瑾宁双目紧闭,直挺挺地躺在榻上,就那么暴露在众人眼前,宣武帝神色复杂,既没发火,也没着急进殿……

“还没排查完吗?”不远处,沈南烟神色焦急。

云柒无奈摇头,“回主子,这殿里三步一机关,五步一陷阱,许多暗器上还淬着毒,着实不好处理……再等等吧!”

再等下去,抱夏怎么办?

“……”

垂眸看着怀里浑身是血的人儿,再望向屋内的罪魁祸首,慕容澈眸色猩红如血,好似要吃人一般。

“云柒,护好你家主子!”

就在他将沈南烟交给云柒的一瞬,沈南烟迅速抓住了他的衣袖,“阿澈,时机未到!莫要轻举妄动!”

“怕什么?”慕容澈看着她,眼底满是心疼,“天塌了,有本王顶着!”

见两丈外的宣武帝,目不斜视地盯着他们,沈南烟压低声音道,“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眼下皇帝正上头……你就这么把她杀了,后患无穷!”

慕容澈作势去推她的手,沈南烟迅速伸出另一只手将他抓得紧紧的,“相信我!皇帝不会一直这么纵容她!”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而我们……”咳咳!沈南烟急得,一时间脸上都有了血色,“而我们,就是那个渔人!”

慕容澈:“……”

二人拉扯间,从暗道里抓获的,还没来得及收监的黑衣人中,突然冲出两个人,抽出侍卫腰间的刀,直奔殿内。

“夏瑾宁!受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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