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自中城区方向传来了一声叹息,又远及近,浩荡而又萧索。
所有侍卫皆是一肃。
李江流却是瞳孔猛缩,只见他前方千丈内有一黑点,那黑点越来越大。
眼睛只是微微一眨,他十丈之外已出现一名老妪。老妪手杵拐杖,面色看不出喜怒。
李江流毫不迟疑,将匕首刺向周彤的咽喉,老妪眼内精光一闪,匕首在周彤半寸之处停了下来。
李江流只觉眼前一黑,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周彤也随着跪坐在地上,她眼神痴呆,眼角还有泪水,衣衫全是血迹。
那老妪摇了摇头,一把抓住周彤消失在了众人视野中。中城区方向却是传来来她的声音:“略做惩戒,勿伤人性命。”
短短几息内,事情发生的太快,一群侍卫才反应过来,连忙朝着中城区跪地作揖口中称是。这时街道上的路人逃的都快差不多了。
少倾,几名侍卫互相看来几眼。其中一名年轻侍卫指了指躺在地上的李江流对着一年长侍卫说道:“怎么办?要不要~”年轻侍卫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年长侍卫斜了年轻侍卫一眼,并未说话。走过去对躺在地上的李江流踢了几脚,眯着眼睛打量了几眼说道:“怕是个叫花子。先查一下他身份,再定罪不迟。他娘的,差点让咱们掉脑袋。虽说仙长说不取他性命,但也万万不能让其好过。”
城北刑法堂,整个建筑不知是用什么建造。墙壁,屋檐,砖瓦以及门扉都是漆黑色,偶有一抹猩红丝线勾画血腥的图案。如同一头匍匐地面的怪物一样。
刑法堂一间地下室内。本以为自己死了李江流醒来后,发现自己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这黑暗好像无边无际一般。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他被困在了一个类似椅子的工具上,双手双脚,以及脖颈皆被钢环牢牢锁紧,偶尔传来冰凉的触感。
李江流试着晃动了记下,发现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钢椅被固定再地面了。他快速思索了一下,明白自己被俘虏了,接下来不知道会受什么酷刑。
他不知道这是那里,外面又是什么情况,这里什么也看不清。他绞尽脑汁想了好多办法,然而始终都是徒劳无功的。他尝试大喊,发出各种声音来引起注意。但始终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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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没有任何人。
渐渐的,在漆黑一片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开始感受到了孤独,还有对未知的恐惧也在渐渐蔓延。
太过安静,但过分的安静也意味着听到更多奇怪的声音。渐渐的这些声音越来越大,李江流如一叶孤舟,在这诡异声潮中好似随时会被掀翻。
李江流悚然一惊,全身冷汗直冒。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不要人来,自己就把自己给弄死了。
他闭上眼,他想看清自己,却越看越觉得虚伪。他摇了摇头去回忆以往那些开心的事情。他见到了父亲,父亲正坐在老家庭院的一颗老杨柳树下,翘着个二郎腿,裤脚挽的很高,悠闲的夹着小菜。看到他,并未意外。说道:“哟~建华回来了,过来整两杯。”……
蓦然间,李江流听到了一阵阵脚步声。他睁开眼睛,看来过去。却还是一片黑暗。
他开口问道:“谁?”
没有人回答,脚步声依旧……
脚步声停了,李江流能够感觉到身前站着一人。那人应该是个胖子,有大量脂肪热量散发出来。
那人嘿嘿的笑了一声,声音极为尖细。接着缓缓开口道:
“姓名?”
李江流:“李江流”
“邱特国逃难而来的乞丐?”
李江流没有回答。那胖子便默认了,又接着问道:“可知你犯何罪?”
李江流依旧没有回答。那胖子却依旧饶有心致自顾自的说着。
“无户籍无引荐入城,为偷迁之罪。持凶器当街刺杀郡守之女,致其受重伤。为藐视朝堂律法罪以及谋杀罪。按朝堂律法,当受以极刑十日后斩首鞭尸。”
讲到这,那胖子停了一下。看了李江流一眼。在这漆黑的室内,他好像不受影响一般。转而又继续说道:
“但念其年幼,又为难民,且郡守之女不追究。我刑法堂秉承天威,宽宏至为其洗脱戾气,为其死后入轮回可免灾祸。接魔圣之恩,赐下惩罚”说道魔圣时,胖子语气极为庄重。
“赐罪徒李江流,去鳞拔甲之刑洗戾。”
“赐罪徒李江流耐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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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
“赐罪徒李江流于开元城军牢内为工奴三十年以感魔圣赐罪之恩。毕~”胖子最后一个字拖到极长,却很是熟练。
李江流面色变化不停,好消息是自己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坏消息是这里竟然是刑法堂,而且要受那惨无人道的拔甲之刑,更是要做奴隶三十年。渐渐的他安静下来,黑暗中看不见其表情。
活着就有希望……
这时暗室内的灯亮了,光源来自墙壁上镶嵌都荧光石。所散发出的光是白色的,代表纯洁,圣神,光明。
右侧墙壁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刑具,各种花样,千奇百怪,墙壁上被挂的满满的。在白色圣光的照射下却是冒出森森寒气。
胖子也在光线下暴露了,他带着邪恶的鬼头面具。浑身上下只有一条白布遮羞。一身的横肉随着他的走动晃来晃去。
鬼面胖子走到挂满刑具的墙壁前,熟练的找到了一柄精巧的虎钳和一柄尖细小巧的腕刀。
拿着这两柄刑具走到李江流身前。但他却并未直接行刑。而是拿着刑具在李江流眼前让其看清楚,随后围着李江流所座的钢椅跳起了舞来。绕是李江流心理素质极佳也有些头皮发麻。真是个疯子。
鬼面胖子的舞蹈越来越疯癫,李江流则闭上了双眼。
突然,李江流感觉右手中指一阵刺痛传来像被蝎子蜇了一般。他连忙睁眼,只见鬼面胖子用那把尖细的腕刀刺进他中指的指甲缝内,左右轻轻晃了一下,指甲和肉就分了开来。
李江流双脚脚趾紧缩抓地,牙齿紧咬,却还是止不住颤抖起来,分泌出的液体也随着嘴角流出来。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
“啊~”的惨叫出来。
胖子抽出腕刀,虎钳夹住指甲,腕刀自指甲根部掏了进去,同时虎钳用力向后一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李江流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痛苦了。
指甲连接着神经末梢,那种痛苦,不是语言可以形容的。
鬼面胖子却是极为享受一般放声狂笑。
中指指甲,拔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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