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有和林暖谈,但傅怀安能察觉到林暖的紧张,她小手紧拽着自己毛衣,哪怕熟睡力道都没有松开一点点。
林暖大概也是累到极致了,否则一定会撑到自己来。
此时把这个小女人拥进怀里,踏实的不仅仅只有林暖还有傅怀安。
弄丢林暖的这段时间,傅怀安都要疯了
那个凡事总是胸有成竹尽在掌握的傅怀安,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也会方寸大乱,不知所措。
傅怀安闭上眼,把怀中瘦若无骨的小女人拥得更紧。
似乎是因为傅怀安抱得太紧,睡梦中林暖感觉到了不舒服,她鼻翼发出两声难受的轻吟,身体也轻微挣扎。
傅怀安松了一些力道,最终还是忍不住翻身覆在了林暖身上,吻住了林暖的唇舌,发了狂似的在林暖口腔里攻城掠地。
半梦半醒,林暖被压的喘不上气,只觉得冰火两重天似的,肩膀冷的发颤,身上和小腹热的让人窒息
隐约张开眼看到埋首在自己胸前的墨色短发,鼻息间全都是熟悉的男人气息,她忍不住双手环住了男人的脑袋,五指插一入男人短硬的头发里,难耐呻吟。
感觉到两人紧密的结合,林暖喃呢着傅怀安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早晨,林暖没有能起来,高烧三十八度,傅怀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他折腾太狠的缘故
也难怪,林暖在这么冷的天,穿着那么少从酒店出来,一直胆战心惊,在沙发上睡着了也没有盖毯子或者被子
傅怀安一来,好不容易人暖和了,他却脱光了林暖的衣服和林暖胡闹。
傅怀安让小陆去买了药来
林暖半梦半醒,迷迷糊糊靠在傅怀安怀里,任由他给自己喂水喂药。
药片太大,卡在了林暖的嗓子眼儿,林暖趴在床沿吐的一塌糊涂。
昨天林暖除了早餐之后就没有吃什么东西,连一口热水都没有喝,这会儿连胃液和胆汁都吐了出来,难受的一张小脸儿涨红,眼泪不断向下流。
傅怀安轻拍着林暖的脊背,眉心紧皱“去医院吧”
林暖摇头“我吃了药就能好”
漱了口,傅怀安没有让林暖吃药“先吃点儿东西空腹吃药伤胃”
“恩”林暖点头。
其实林暖没有那么严重,并非连路都不能走,可她整个人还是像没有骨头似的窝在傅怀安怀里,让他抱着自己去了餐厅。
和傅怀安在一起,林暖很有安全感,紧绷的神经轻微舒展开来。
可能是因为发烧的缘故,林暖一张小脸儿红扑扑的,白里透粉很好看。
嘴里没有味道,吃什么对林暖来说都是味同嚼蜡,她只觉自己呼吸很烫,整个人有些懒散想睡,其他身体上的不舒服倒还没有。
“晓年呢陆津楠送她回国了吗”林暖暖问。
“恩,陆津楠带着白晓年回国了,我让尤奈奈也跟着回去了,在国内开始再让她跟你”傅怀安道。
林暖点头,垂眸喝了一口粥,斟酌了一会儿才开口
“怀安,我们回国吧”
林暖手里攥着勺子,抬头对傅怀安说了一句“国外到处都是危险,我觉得胆战心惊的”
傅怀安颔首“好等你烧退了我们就回国”
还有很多话,林暖想要问傅怀安,她喝完了粥,傅怀安重新把药送到她嘴边,林暖这一次把药咬成了两半,混着水吞下。
“这药有安眠成分,我抱你去卧室睡一会儿,等你醒来,我们随时出发回国”傅怀安攥着林暖的小手,笑了笑。
“你陪我躺在床上说说话”
傅怀安点头。
大床上,林暖坐在傅怀安怀里,脊背贴着傅怀安坚实健硕的胸膛,被温暖包围心里踏实了不少。
“李牧阳和我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我想问问你真假”
傅怀安环着林暖的手臂收紧,吻住她的长发“好,我一定知无不言”
“李牧阳说,你还有一个名字,叫道德先生”
“恩”
傅怀安应声时,林暖脊背能感觉到傅怀安胸腔的震动。
林暖攥着被子的手收紧,没有直抒胸臆表达自己的意思,只问“他说,你是顾青城背后的老板”
没打算隐瞒林暖,傅怀安拥紧了林暖开口“对”
当年的傅怀安无权无势,他不是谢靖秋背后可以依靠谢家,虽然傅家也是百年底蕴,却不能为傅怀安所用,他想要站在钱权巅峰,就必须铤而走险
做律师那么多年,傅怀安手上那些军政人物丑闻资料,做起军火生意来比任何人都方便。
傅怀安之所以能搅弄华尔街风云,真的是天赋异禀
不没有金钱做后盾,即便真的是天赋异禀,华尔街的风云也不是那么好搅弄的
不说国内,就美国那些光鲜亮丽坐在摄像机前西装革履对记者和主持人侃侃而谈的成功企业家,嘴里或骄傲或谦卑的叙述着自己的发家史,可哪一个富豪的发迹就真的是单纯的依靠天赋异禀
钱、权,才是这个世界的硬道理。
因为钱多少曾经正直的人折腰
即便你不是坐在国家高位之上的那个政客,可你只要有钱就可以买来你想要的结果甚至可以决定一场战争。
林暖半晌没有吭声,良久才开口,嗓音轻柔不急不躁的徐徐道“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你以前有过这的生活”
“怕吗”傅怀安低声问。
林暖点头“我怕因为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就像拍电影一样”
林暖说到“拍电影”三个字,并没有激动,也没雨像是个小姑娘一样觉得刺激。
尽管她可以压制,傅怀安还是听出了林暖声线里的惶惶。
“怀安,这不是拍电影,我没有天赋异禀,没有骨骼奇情更不是练武奇才,我只是一个特别普通的女人,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的普通能把人要是以后也遇到这次一样的事情我就只能束手就擒,所以我怕觉得头顶用丝线悬着一把刀,随时都可能会落下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