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话我明白,这么浅显易懂我想桑旗和桑时西不可能不明白。
但是现在谁劝他们都没用了,他们的积怨是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
“从他们的母亲然后到下一代,你想想看似乎一直在抢同一样东西,大禹股份,我和他们爸爸的认同感,还有你和你的孩子,所以在这种关系不是仇人都会变成仇人。”
我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别看老爷子老迈,但是头脑相当的清楚,姜还是老的辣呀!
他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我又能怎么办?
我发愁地看着他,老爷子拍拍我的手背:“这事情不急,慢慢来,冤家易解不易结,更何况他们两个是亲兄弟。但是夏至,你在这兄弟两个中间就起着很重要的作用。”
“你别说让我化解他们两个之间的仇恨,我没那样的本事。”
“谁说没有?”老爷子立刻瞪我,说翻脸就翻脸,真是个狗脾气。
“你有本事让那两个人闹成那样,你没本事让他们重归于好?”
“可是他们两个也从来都没有好过呀!”
“再没好过也不会变成像今天这样,小西我知道他以前做的事有些过分,但是你没觉得他这次死里逃生之后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建议你先从小西这边下手,应该会容易一些。”
老爷子给了我一个看起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相当郁闷。
我闷闷地道:“爷爷,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少来这一套!”老头跟我吹胡子瞪眼:“这兄弟二人以后的走向是怎样,全都靠你了!”
老爷子说得我冷汗涔涔,不是他看得起我,是他想弄死我,将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交给我。
天渐渐地黑下来,老爷子扶着我的胳膊站起来:“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回去吃饭!”
他能吃得下我却吃不下,他把这么一个烫手山芋丢给我,我怎么办?
老爷子见我愁眉苦脸笑得比谁都开心:“孩子,你能做得到的,再说了你是源头,不从你这里解决从哪里解决?”
这老头还真无赖,这算是沾上包了。
我们从花园里回去吃饭的时候碰到了桑时西,正抱着白糖,白糖的手里抓着一把花,我仔细一看是我们中的那个铃兰。
这种草是很名贵的,因为很难得才开花,很是稀有,怎么给白糖一把揪下来这么多?
“这花。”我指了指白糖手里的铃兰草,白糖很高兴的跟我显摆:“时西爸爸说让我带回去插在我们家的花瓶里。“
“这花摘下来不就死了吗?”
“放在水里用维他命养着能活一段时间上。”
“时西,”我很无语:“你现在怎么也这么宠他了?”
我记得桑时西以前对白糖是很严厉的,我就从37桑时西的怀里把白糖抱下来,拍拍他的小屁股:“去扶着太爷爷我,们进屋吃饭了。”
“好!”白糖脆生生地应着,听话地扶着老爷子,老爷子眯眯笑:“还是我的乖重孙好。”
那一老一小走在前面,我和桑时西走在后面。
桑时西的目光一直落在白糖小小的身影上,他的笑容淡淡的,但眼神里却有一种挥散不去的眷恋。
他说:“之前白糖是我的儿子,我对他无论怎样严厉以后他都不会恨我。也许是我老了吧,我忽然很怕被白糖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