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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这一年长得很快,他营养到位,又与何富贵学散打,认识了一些所谓的成功人士。尽管偶尔会伴随一些不愉悦的经历,但是,小鱼的气质在逐渐沉淀内敛,他身上没有学生的那种天真抑或对社会的各种不满啥的愤青,他眉目清秀,沉着稳重,并不宽阔的肩膀似乎逐渐的衍生出一种叫可靠的味道。

最显着的标志是,大年初一,有人找小鱼告白了。

这一年公历农历碰得巧,大年初一是二月十四号,与情人节重合。小鱼平生第一次被女生示爱,惊的险些掉了手机,吱唔两声道,“还,还在上学,最,最好不要谈恋爱,挂了。”连声新年快乐或是情人节快乐都没跟人家说,就手忙脚乱的按掉通话。

父子俩尚未起床,余同懒懒的倚在床上问,“怎么,有女人勾搭你啊?”

小鱼也没料到会有人找他告白,遂忘了去个隐蔽地界儿接电话,被余同听个正着。小鱼面红耳赤,“就,就是说喜欢我。”

余同一把捞过小鱼,两根手指捻着小鱼白嫩的耳垂,搂在怀里问,“你瞎脸红个什么?莫不是心虚?”背着老子偷人啊。

“从没女孩子说过喜欢我啊。”小鱼双手搓搓脸,深呼吸两口。

余同心里微微发酸,“我天天说喜欢你,你也没这样过啊。”

“这种话怎么能天天说呢。”小鱼心想,真正喜欢,一辈子说一回就够了。

许邵泽愈发倚重余同,余同很久没有这样轻闲的时候,一只手不老实的滑进小鱼的裤子里。小鱼呀的一声惊叫,小小鱼就被人捞在手时,三五下挑逗的精神抖擞。

年轻的男孩子,欲望总是来的轰轰烈烈。

小鱼喉间逸出细细的呻吟,这种事,其实自己来也可以的,但是,如果有人伺候,当然更舒服。小鱼先时羞耻了两回,渐渐的也觉着无所畏了。何况余同的确手技高超,他觉着余同帮他弄比他自己弄,更有快感。

房间里的空调很暖和,余同手下抚弄着小鱼,俯身吻住小鱼的唇。小鱼不是很喜欢跟余同接吻,咬了余同两口,胯下的快感却让小鱼不由自主的微微抬起屁股,将小小鱼送到余同手里,呼哧呼哧的喘个不停。

余同这次却是仿若故意作弄小鱼一般,每每小鱼要攀上顶点,余同总会司到好处的慢下来,小鱼咬咬唇,脸色cháo红的怒道,“我自己来!”

余同胀痛的欲望跳出来,与小小鱼互相摩擦,余同握住小鱼的手让他摸自己。小鱼此人,余同伺候他,倒没啥。叫他伺候余同,就百般不乐意,唧咕道,“丑死了。”

“你是嫉妒我大吧。”余同覆在小鱼身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下身不轻不重的蹭着。

小鱼道,“又大又丑。”

手顺着小鱼的腰下往下移,揉搓着小鱼两瓣翘臀,一面唇舌在小鱼颈间流连舔弄,俩人就这么磨啊蹭啊,终于双双释放出来。

此时小鱼睡衣给余同扒个半裸,胸前两处红点被余同舔的硬挺俏立,小鱼先时被舔的挺慡,这会儿欲望释放后,一脚踢开余同,敛好睡衣系好扣子,义正严辞,“有什么好舔的,又不是女人,有大咪咪。”

真是翻脸不认人哪。

余同沉默的看着小鱼,小鱼嘟囔道,“又得洗床单被罩了。”从床头柜上抽了些纸巾给余同,“自己擦擦。”跳下床找两条内裤,跟余同换了,小鱼道,“以后你别亲我嘴摸我屁股啊。”

“怎么了。”余同声音微低,眼波流转间俊美的令人难以逼视,小鱼心下唾弃余同的美貌,正色道,“你掐我屁股掐得好疼。”

“下次小劲儿掐。”

“不行。”小鱼白余同一眼,跳下床去,道,“赶紧下来换衣裳,我把床单被罩换了,中午咱们去方爷爷那边吃。”方大夫年纪愈大,他并无儿女,小鱼是个心软的人,别人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故此,说好了,去方大夫家里过年。

余同想着好容易逮住机会跟小鱼温存一番,正琢磨着趁热打铁跟小鱼沟通下感情,结果……

小鱼见余同还不下床,催促道,“快点快点,跟你说多少遍啦,耳朵聋了啊。”

余同嘆口气,浑身智谋力气仿似无处可使,只得认命的下床去换衣裳。

第89章

余同带着小鱼去了方大夫的家里过年。

方大夫寻常一个人,虽然他是惯了的,不过随着越发的老去,似乎越喜欢家里热闹一些。见着小鱼跟余同过来,方大夫还准备了个大红包给小鱼。

知道方大夫不差这点儿钱,小鱼欢喜的接了。

小鱼一脑袋扎到厨房去收拾午饭,方大夫与余同在客厅喝茶。

待吃饭时,方大夫问,“小鱼上大学,有交女朋友吗?”

“我还小呢,方爷爷。”小鱼翘翘嘴巴道,“再说了,现在谈女朋友要花很多钱的。富贵哥说,他以前就是因为没钱,谈了好几个女朋友都被人家甩了。”

何富贵跟小鱼走的近,方大夫是见过何富贵几次,笑道,“现在他倒不用怕花钱了。”

“那是,子若哥拿富贵哥当活宝贝。”小鱼道,“他们的移民手续办的差不多了,估计过年就能领证。到时要请我跟我爸过去呢。方爷爷,你也一道去。富贵哥说了,机票宾馆他都给订,这不是免费旅游吗?”小鱼算的精到。

方大夫道,“我这一摊子,哪里放的开。”

“方爷爷,你医术这么好,没想过收徒弟吗?”小鱼是想着,若有个年轻人,倒可以帮方大夫分担一下。

“以前收过一个,现在中医不吃香,后来改外科,出国去了。”方大夫道。

余同道,“师徒之事,讲究缘份。”

这话,方大夫倒认同,看向小鱼道,“以前我想着,若是小鱼想学个手艺,我倒是愿意教。谁晓得你去学个裁fèng呢。”

小鱼嘿嘿直乐,“我才念了几年书,做个裁fèng还成,给人看病开方子,我哪里有这本事。”

方大夫摇头,“医道一途啊……”并没说下去,给小鱼夹了一筷子鱼肉道,“年年有余啊。”

过年,本就是个难得轻闲的时候。

用过午饭,小鱼陪方大夫说话看电视,到了下午,三人还去看了场电影,吃过晚饭,小鱼跟余同才回了自己家。

余同初七就去上班了,小鱼有工作室初八开工。

俩人各忙各个,待小鱼驾照考个来,已经又是一个暑假的到来。

小鱼买了辆车,正式成为有车一族。

这个夏天,註定是个热火朝天的夏天。

城南工程与跨江大桥进入正式的招标阶段,两块大肥肉摆在当下,方越、杜子若、郑东泽自不必说,冯楚钦,以及来自帝都的夏氏企业的老闆夏东园,还有许多有实力的公司,均想分一杯羹。

夏氏的大老闆夏东园是个生的圆圆胖胖的中年人,刚过而立,白手起家,已是国内的知名人物。

但,这一次城南的工程,却是夏氏注资冯楚钦的公司,以冯楚钦公司的名义竞标。

夏东园生就一幅笑眯眯的弥勒脸,城南有几块地皮地段儿极佳,又有冯家的背景,自然是稳赚为赔的买卖。当然,冯楚钦空手套白狼,赚的更多。

但是,夏东园看中的并不仅仅是钱,还有冯家这条线。

与冯家搭上关系,这些钱,并不算什么。与冯家交好,将来夏东园可以千倍百倍的将今日的投资赚回来。

别看平日里呼兄唤弟推杯换盏亲热的像一根肠子爬出来的,实际上,涉及到切身利益,个个恨不能杀红眼。

譬如冯楚钦,他就恨不能直接施个咒把李妙山咒死算了!

李妙山同样认为,冯楚钦这种人活在世上,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冯李之争,绝不仅仅是冯李之争。

这次却是冯家计高一筹,冯楚钦往帝都跑了一趟,招标尚未开始,地理位置最为优越的一块地已经名花有主。好在方越与杜子若看中的并非这一块地,退而求其次,不与冯家争,方越已经选中了另一块地。虽然不能与冯楚钦的那块地相比,也是不错的一块。

方越实在没料到冯楚钦胃口这样大,或许是那块地的价钱太优惠了,以至于冯楚钦吃着锅里的,还有余力看着碗里的。

冯楚钦一次次的抬价,方越气的脸都变了色。

杜子若按住方越的手,直接弃了这块地。

当天,城南排名前三的地皮全都被冯楚钦标了去。李妙山在方越罢手时,将地皮抬到一个高价,便任由冯楚钦得意去了。

冯楚钦风光得意了一回,夏东园却是嘴里发苦,他与冯楚钦合作,但是,从未想过冯楚钦是这种没成算的人。

强龙不压地头蛇。

夏东园是个消息灵通的人,冯楚钦虽然风头正盛,但直接下手抢了方越、杜子若与李妙山看中的两块地皮。夏东园觉着,这就有些不大妙了。

似杜子若,在商言商,倒没啥。但方越与李妙山背后都一个副省长,一个市长,现在a省还不是你冯家一言堂呢,你就要吃独食。

这事,有些过了。

冯楚钦意气风发,冯楚铮却是将人叫到家里说了一通,“你也差不多一些,李妙山看中的地皮,抢就抢了!方越那里,到底有许邵池的面子呢。”

冯楚钦哪里肯认,道,“事先也不知道方越瞧中了那块地皮。哥不是说,许邵池对你一直不冷不热么。”

冯楚铮道,“也不算不冷不热,邵池是个干实事的人。”依许邵池的出身,自然矜持些,想让他卑躬屈膝的奉承你,那是做梦呢!冯楚铮还不会做这样的梦!只要许邵池不支持赵逸铭就好。

现在冯楚钦抢了许邵池小舅子的地皮,许邵池怕要有什么想法了。

冯楚铮道,“跨江大桥的事,你不许再插手。”

冯楚钦面有不服,不过看堂兄的面色实在不好,便不情不愿的应了。

方越在城南失手,许邵池面儿上没说什么,心下却并不痛快。

他并没有与冯楚铮一较高下的意思。

冯楚铮是省长,他是副省长。甚至,他们两个都是红三代,家族总有些渊源。因这么点事撕破脸,不是许邵池的作风。

可是,他许邵池摆在这里,方越明显是倚着他的脸面做事,你冯家占最大的一块儿还不罢休,非要吃独食。方越失手,就是在打他许邵池的脸。

冯楚钦春风正得意,工程他是标下来了。不过,现在的工程,都是层层下包。冯楚钦与夏东园拿大头儿是一定的,指fèng里露一点,给余下人赚来餬口,自然数不清的人来奉承讨好。

a城里高档的去处,其实有限。

小鱼跟着方越、许泽在一处,没想到竟碰到冯楚钦。

方越与冯楚钦打声招呼,冯楚钦拉着方越的手道,“来来,老方,过来咱们一道喝。”旁边已有伶俐的少爷为方越倒满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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