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韩天佑和诸葛林的不以为然不同,治安所队长在听得陆士彪那番话后,连忙劝说叶枭道:“年轻人,这里没你的事,既然陆四少不追究你,你就赶紧离开吧!”
显然他是担心,陆士彪会以刚刚叶枭出手做文章,陆家在津门黑白两道都有很深的底蕴,绝不是叶枭这个外地来的人扛得住的。
叶枭没有回应治安所队长的话,而是瞥了陆士彪一眼,淡漠道:“想要我走也行,你跪下来给刚刚被你打过的人道歉,然后规规矩矩,带着你的人排队接受检查。”
“额!”听得叶枭这话,治安所队长和陆士彪都是愣了愣。
两人皆是没有想到,叶枭竟是这般大言不惭。
竟然还想让陆士彪下跪!
在津门只怕也就陆家那位六合门门主,敢这么跟陆士彪说话了吧!
“小子,你特么怎么说话的?”一个跟随在陆士彪身旁的打手,当即指着叶枭喝叫道。
“陆四少不跟你一般见识,就是你祖坟冒青烟了,你特么还想蹬鼻子上脸,是不是活腻了?”
“不错,小子,你刚刚打我们的人,加上现在冒犯陆四少,就是犯了罪无可赦的死罪,还想让陆四少道歉,你特么还是先想想,怎么活着从津门走出去吧!”
听得手下对叶枭的呵斥,陆士彪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
不过其一对眸子之中,却是充盈着杀气,就算他现在可能奈何不得叶枭,但只要叶枭还在津门,那其就只有死路一条。
就在陆士彪的打手,纷纷对着叶枭痛骂,陆士彪在盘算着,用什么法子暂时将叶枭打发走,之后再寻找机会报复回来的时候。
猛然间,陆士彪眼前一花,旋即便是惊恐的发现,叶枭竟然消失在了原地。
随即他耳边,在几乎同一时间传来了,手下的凄厉哀嚎声。
等到他定睛看清楚眼前的场景之时,其嘴角便是如同羊癫疯发作一般,狂抽了起来。
他所带来的几个打手,皆已经栽倒在了地上,没有一人还有完好的身躯,要么是断手,要么是被踹折了腿。
“咕咚!”陆士彪忍不住,重重的咽下一口唾沫来。
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刚刚还是低估了,眼前这外地人的本事,其至少都是见神中期武者。
想到这,陆士彪不由得,往后倒退了半步,已然是打算寻找机会逃窜了。
这时候,叶枭的余光朝着诸葛林和韩天佑扫了一眼,询问二人有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其实叶枭的动手,并不只是搭救治安所队长,和教训嘴臭的陆士彪手下,还有一个目的,就是逼出有可能潜藏在,人群之中的莫族人。
在叶枭看来,如果陆士彪是想要制造混乱,让莫族人趁机混进机场的话,那么自己若是出手干预陆士彪的行动,莫族人大概率会坐不住冒头出来。
那时候,以他和诸葛林、韩天佑三人联手之力,即便存在莫族的化神武者,也逃脱不了,被他们抓捕的命运。
然而韩天佑和诸葛林,都是朝叶枭微微摇了摇头,以两人的洞察力,刚刚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甚至除了陆士彪和其几个打手外,两人都没有再窥探到,任何具备武道气息的武者。
“难道这就只是,纨绔子弟闹事而已?”叶枭暗暗想道。
另一边,看得叶枭又三下五除二,将陆士彪身边的打手,都给一一击倒之后,围观的乘客和治安队的成员,在感到大快人心的同时,也越发的为叶枭的处境担忧了。
陆士彪之所以敢如此藐视规则,是因为其身后的陆家,纵使眼前这年轻人的个人武力再高,难道还反抗得了,陆家的全力压制吗?
“年轻人,你赶紧走吧!越快越好。”治安所队长冒着进一步,被陆士彪记恨的风险,提醒叶枭道。
“是啊!小伙子,我们会按规矩接受检查,不再给治安所添乱,你赶快离开这里吧!再不走,你可能就走不了了。”一个乘客也好心劝说叶枭道。
现在经过叶枭这么一折腾,陆士彪以及其手下,也暂时威胁不到他们了,作为普通人,他们自然会选择老实排队接受检查。
不过对于这位,路见不平仗义出手的青年,他们还是很钦佩的,不愿看到叶枭被陆家势力镇压。
叶枭呼出一口气来,“各位,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说过,此人若是不跪下道歉,我不会走。”
陆家在叶枭眼里,根本不算是个威胁,要是陆家的人跳出来更好,他刚好可以用陆家制造混乱,帮助莫族人逃亡的罪名,敲打一下这头,盘踞在津门的大老虎。
闻言,陆士彪身躯狠狠一颤,在刚刚他还对与手下一起联手,对付叶枭抱有希望,但现在,手下一个个都被叶枭放倒,他若是动手,下场可想而知?
陆家虽然强,但现在是远水救不了近火,等到父兄带人赶来,自己只怕早被虐得,不成人样了?
突然,陆士彪眼眸一转,扫向治安所队长道:“你给我听着,今天我陆士彪要是受辱,你们所有人也都别想好过。”
“只要你们以及你们的家人,在津门一天,我陆家就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他是拿武力高强的叶枭束手无策,但治安所成员在他眼中,可都是抬脚就可以踩死的蝼蚁。
试问哪个在津门安家的人,又敢和他陆家作对呢?
说完话,陆士彪再次盛气凌人的看向叶枭道:“小子,你不是想要行侠仗义吗?来啊!动我一个试试啊!”
“我要是在你手上,掉了一根头发丝,就定然要让这些人,全家给我陪葬。”
闻言,治安所探员们皆是纷纷攥紧了拳头,眼中都燃烧起,不可抑制的怒火来。
可旋即,大多数探员又都是纷纷松开了拳头,的确正如陆士彪所料的那样,他们即便是,再愤怒于陆士彪的所作所为,却万万不敢跟其作对。
此时,叶枭森寒的眸光之中,瞬间升腾起,凝如实质一般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