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鸭子,赵氏就把今天冯沈生给的钱,连带李老大,李老二和李老四的份一起给了沈慕兰。
本来沈慕兰是不想要的,可以的明晃晃的银子太勾人,让她难以拒绝。
孙氏看到这一画面想偷偷溜走,沿着墙根慢慢挪,心里骂惨了赵氏。
沈慕兰也没有管,任由她溜走。
沈慕兰拍拍赵氏的肩膀欣慰道:“老大媳妇,你的心意我记下了,以后会有你的好处的。”
“咱都是一家人,说那些干什么。”赵氏并不在意。
累了一天,再加上身体本来就不舒服,沈慕兰也没有多啰嗦,回屋躺着,不一会就着了。
再醒来天都快黑了,饭已经做好摆在桌子上了。
今天上午做的酸豆角炒肉和卷饼根本就没吃,就热了热端上桌。
酸辣的豆角丁非常开胃下饭,吃的几个孩子舌头都快掉下来了。
这一晚,孩子们都心满意足的睡去。
次日清晨,沈慕兰心心念念着上次在山上遇到的香椿树,怎么没有做上记号,这一次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得到。
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差,穿越成老寡妇的沈慕兰就不爱笑,所以运气是非常差。
找了大半天都找不到上次香椿树的下落。
就在沈慕兰失落坐在大树下,呆愣的看着上次自己挖人参的土坑时,耳边传来了脚步声。
深山老林,突然有脚步声,而且声音还不小,落叶被踩碎的声音不像是小动物,难不成是狮子,老虎,狼,熊,野猪什么的?
沈慕兰咽咽口水,自己把自己吓得不敢动,尽量放轻自己的呼吸,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在心里祈祷这个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赶紧过去,不要害她。
就在沈慕兰在心里默念阿弥陀佛,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上帝保佑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说话。
“师父,就是它吗?”听声音是个年轻的男人,声音还有些稚嫩。
“没错,就是它!”另一个声音比较老迈,颤抖着声线道。
“正好我带了斧子,咱砍它吧!”年轻人的声音突然有些激动。
砍谁?沈慕兰慌得一匹。
“不行,你这斧子太小了不利索,而且我们就两个人,这树又这么粗大,就算我们砍倒了它,也没办法弄走。”
沈慕兰松了口气,原来是砍树,她还以为是遇到坏人要害她呢。
抬头看看这颗繁茂的大树,沈慕兰心里觉得有点可惜,这树也不知道长了多少年才长成这么个样子,现在突然被人砍了,还有点难过。
这时,那个师傅看到了树后面沈慕兰漏出来的一点衣角,立马警惕的接过徒弟的小斧子,试探的问:“谁在哪里?”
见自己被点名,沈慕兰也不臧着掖着了,可一出来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手持斧头对着自己。
“你拿斧子干什么?”
中年男人先是看看沈慕兰的模样,看样子只是山脚下的农妇,这才放心下来,收起斧头,语气也软和了下来。
“这位大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深山里啊?”
“我来挖点野菜吃,你们干啥来的?”沈慕兰晃晃自己的背篓,反问道。
“我们是受人所托,来这里找木材的。”中年男人道。
“哦,找啥木材啊?”
中年男子笑笑没有接茬,反问道:“大姐,刚才你坐在树后面干啥?”
“那我走累了,不坐在树下乘凉坐哪啊?”沈慕兰道。
“是是是,大姐,你下山不,咱一起吧。”中年男人邀请道。
沈慕兰挥挥手:“不了,我认识路,咱们有缘再见吧。”
“好嘞,大姐慢点走!”中年男人用手做喇叭状,道。
“唉唉。”沈慕兰应着,就往山下走去。
一边走一边想,这山坳村贫困之地能有什么好树呢,那个大树究竟有什么好呢好呢?
中年男子目送着沈慕兰离开,转身对小徒弟说道:“被人发现了,咱们的动作一定要快!”
“是!”
回到家沈慕兰还在琢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棵树肯定不是一般的树。
但这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山上本就是无主之物,自己没有权利去管人家砍树。
有这闲心还不如去地里拔草。
抛去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东西,沈慕兰又做起了皮蛋,这次还是弄了三十和放在坛子里。
家里的坛子有限,左凑右凑还剩两个,沈慕兰也盘算着要去买几个了。
刚洗完手,隔壁邻居吴福气就气喘吁吁的跑到家门口,断断续续的说:“不,不,不好了,你家,老三媳妇,和,和村里的马小芬打起来了,拽都拽不开!”
“啥?为啥打架啊?”沈慕兰深深皱眉。
“不知道,听说是马小芬的儿子小虎子和金宝争鸟蛋打起来了,马小芬就打了金宝,金宝娘听说了就跑过来,和马小芬打了起来,头发都拽掉了,谁都劝不了。”吴福气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
马小芬这个人,沈慕兰有印象,这个人未出嫁前和孙氏是好闺蜜,后来两人都喜欢上同一个男人,也就是孙氏的前夫。
最后孙氏嫁给了马小芬的心上人,两个人的关系就开始恶化。
后来,孙氏的前夫去世了,孙氏带着孩子改嫁,马小芬就更恨她了。
认为心上人就是孙氏克死的,孙氏还带着心上人的儿子改嫁,这不是断人家香火吗!
从这以后,她俩是针锋相对,见面就吵架,偶尔就打架,村里人都知道她俩关系不好。
无奈,好歹明面上还是一家人,怎么说也要过去看看。
到了地方,就看见孙氏和马小芬打作一团,互相拽住对方的头发,也不嫌脏,翻滚在土地上,浑身脏兮兮的,最厉害骂骂咧咧。
因为太难听这里就不表述了,怕被封。
沈慕兰头疼的紧,四周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她感觉自己穿过来就是给人看笑话的。
沈慕兰在一边站着,金宝鼻青脸肿的扑过来,哭喊道:“奶,有人欺负我!”
沈慕兰蹲下身,擦去金宝脸上的脏污,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宝嘶哑着声音,说出了事情经过。
“奶,小虎子抢我的鸟蛋,我好不容易掏到的,说好一人一半,他多拿一个,我问他要他不给我,还骂我是杂种,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小虎子的娘看见了就说是我先打的他,她打我一巴掌,我就哭,然后娘就来了,她们就打起来了,奶,你救救我娘啊!”
沈慕兰无语,本来是小孩子打架的事,大人不插手很快就能过去,大人一插手这事就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