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六二章 蓄势待发忍怒火 燃起秘密难遁藏

在场众人正在因为施雨柔的死而震惊,却没想到吕寒江竟然倒打一耙,将恶人变成了他们自己。

“无耻之徒,你血口喷人!”银风、弄月哪里受到过此种冤枉,闻言急得面色涨红,就要与对方争辩。

“这老匹夫真是可恶!”缘桦也是恨得咬牙切齿,虽然他对施雨柔没什么好感,但这位动手的初衷毕竟是要为了他们争取离开时间,只是他们一直得不到机会罢了。

“吕纯长老,这家伙有些棘手,让我来为你们争取时间!”

见到吕寒江在沐浴雷霆之后还能安然无恙,黑屰已经明白他们加在一起都不会是此人的对手!但如果是自己利用黑羽刃引来雷霆神威,倒是可以困住此人片刻,可以让他们趁机离开。

吕纯摇头:“这家伙能如此肆无忌惮,定是在弱水之上做了手脚,只要我们一逃离此处,怕是就要成为水下冤魂…”

“战也不是,退也不是,我们难道就在这等死不成?”缘桦有些不甘心,开始狂扇自己嘴巴。

“小秃驴,你在发什么疯?”吕纯被缘桦的反应搞得一头雾水。

“既然正常的方法行不通,不如让我变成杀生和尚算了,或许还能为你们争取一线生机!”缘桦手中动作未停。

“省省吧!”吕纯一脸无奈,“我又没说咱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喏…”

说着,吕纯对众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看向吕寒江那边。

不知为何,吕寒江在丢下一句狠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动手,而是在那边扶剑而立,俨然一副高人风范,倒是给了他们喘歇时机。

“你们别看这老匹夫表面上风轻云淡,其实也是在强撑!他虽然为自己留了后路,用秋剑的萧瑟气息抵消掉了大部分的天劫神雷威力,却还是无法完全消磨天威,正在遭受折磨。”吕纯低声解释道。

“哦?那这么说来…他岂不是给我们动手的机会?”缘桦揉着两个发鼓的腮帮子,含糊不清道,看来刚刚他对自己下手丝毫没有留情。

“若是这么想就错了。”吕纯摇头,“如今吕寒江已经得到了春夏秋冬四剑,虽然还没有完全融合,但只要他随意出手就不是我们抵挡的了。”

“啊?那这不还是没戏吗?”缘桦一愣。

“拖!”吕纯眉头一皱,“我们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他身在雷霆中央,受到的影响不止浮于表面,也会在四肢百骸当中游走破坏,如果不及时得到缓解,只能后患无穷,所以他绝对不会与我们耽搁太久!所以…待会儿你们尽管看我的眼色行事。”

“可恶…可恶!”支撑着冬剑,吕寒江心里暗骂道。

他的心中狂喜已经完全被体表的酥麻取代,他知道此处存在着天劫神雷,也做好了万全准备,却没想到此处的天劫神雷就好似生了灵智一般,几乎完全向着自己身上涌了过来。

如果不是有秋剑护身,加上春夏二剑协助,他刚刚就算不死,也会体表焦烂重伤难愈。

放出狠话,吕寒江强装淡定,就是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虚弱,只要他再多支撑片刻,等到将雷霆影响暂时缓和,就能使出冬剑威力,用一剑之术将眼前这群家伙性命了解。

而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眼前这群人会一齐动手,到时他就再难招架。

“吕寒江,在动手之前,我们可否简单交流几句?”就在此时,吕纯却忽然主动开口道。

“嗯?”吕寒江正愁如何拖延时间,没想到吕纯居然如此如此“通情达理”,也是眼睛一亮,装模作样道:“你有什么遗言尽管交代,看在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我会尽自己所能帮你将遗愿达成。”

“其实是你将我们引到这里来的,对吧?”吕纯没有理会对方的奚落,直截了当道。

“吕纯长老真会说笑,我哪里有那种本事?”吕寒江面色微变,立刻恢复如常。

“我想知道,你为了让移山王除掉我们,答应了他什么条件。”吕纯不理会对方的答复,继续问道。

“我不认识什么移山王。”吕寒江微微蹙眉。

“你明明有这种本事,为何不主动出手,难道是在忌惮什么?”吕纯依旧自顾自地提问,完全不在乎对方如何作答。

“吕纯长老,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吕寒江忽然觉得此种对话实在煎熬。

“所以这一切都是尤青君在暗中指使,对吧?”吕纯在问过了一系列毫不相干的问题之后,忽然给出了一个答案。

“你怎么知道…嘶…”吕寒江瞳孔一缩,想再改口已经不及。

沉默片刻,他又故作淡定道:“吕纯长老应该是误会了什么,这一切都是我个人行为,尤老谷主已经仙逝多年,吕纯长老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的好。”

“误会?我们当然没有误会。”听到此处,华支忍不住冷笑开口,“杀害骨肉,陷害手足这种事情的确是你这老匹夫做得出来,这点毋庸置疑!至于那老东西…她早该魂飞魄散了!”

所作所为是一回事,但从别人口中听到,吕寒江只会觉得刺耳。他强行忍住了心中怒火,暗暗提醒自己,只要再多坚持一会,他就能使出一剑之术封住他们的嘴。

“没错…尤老谷主她已经魂飞魄散,怎么可能指使这一切?”他索性无视了前半段话,表情僵硬道。

“呵呵…”华支眯眼一笑,“老匹夫,你不要歪曲老子的意思,我是在祈愿,而非陈述实情!本来我还只是怀疑,但在见过了那物我之境之后,我终于可以确认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吕寒江已经心跳加速,不安起来。

“真正的男觋已经死了,对吧?”华支眯着眼睛,让人捕捉不到瞳孔,有些捉摸不清。

“……”吕寒江一阵语塞,冷汗直流,他连狡辩的力气都消去了。

不仅是吕寒江,就连在场众人,甚至是吕纯都双眼瞪得溜圆,被华支这句话惊得直冒冷汗。

“什么?男觋死了?”缘桦惊呼道,“那现在的男觋是谁?难道是鬼不成?”

吕寒江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让华支终于说出了憋在心底的答案。

“如果真是鬼那还是好事,这厮可是比鬼还要可怕的家伙。”停顿片刻,华支继续道:“此人…就是尤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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