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都被你搞忘了

立顿工业。

这是全美大型工业集团之一。

市值百亿美元,有大约十三万职工。

迪特?波特之前便是在立顿工业一家全资公司担任总裁,有大型企业管理能力以及市场开拓能力,很符合维萨这种小公司的投资扩张改造。

有着玛琳.佩罗兹引荐。

彼此寒暄认识后。

迪特.波特将自己带的文件资料递给了李安,眼神则匆匆朝玛琳.佩罗兹看了一眼,将她的魅力尽收眼底。

在记忆深处,玛琳.佩罗兹还带着几分不谙世事的青涩,往昔那些日子里,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让迪特?波特心跳加速,他怀揣着满心热忱,无比渴望将这份美好拥入怀中。

那些为她写情书、制造偶遇的心动时光,即便岁月流转,至今仍会像老电影片段般,偶尔在午夜梦回时悄然放映。

可眼前的玛琳仿佛脱胎换骨,身姿婀娜得如同春日柳,丰腴的身材多一分嫌赘,少一分显瘦,每一处曼妙曲线都仿若出自上帝最精巧的构思,即便罩着简约日常的衣衫,那撩人的轮廓依旧呼之欲出。

举手投足间,风情肆意蔓延,一双明眸更是藏着无尽魅惑,眼波只需轻轻流转,便能悄无声息地勾去人的魂魄。

还有那挺翘的臀部,让她走起路来自带一股摇曳生姿的韵律,步步生莲。

身为一个成年男人,迪特.波特哪里还不明白,自己追求两年,爱慕许久的女生从青涩走向成熟妩媚,这份蜕变,肯定是眼前这个男人悉心“开发”的成果。

这念头一冒出来,心里就像扎进了根刺,又酸又胀。

该死......为什么近来总是碰到华人,还一个比一个厉害,在商场上翻云覆雨,情场上也毫不逊色。

“听玛琳说你之前在立顿工业工作。”

文秘端来咖啡,李安做了请的手势,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位沃顿商学院的高材生,他神色从容,嘴角挂着淡淡笑,目光透着上位者的威压,直击对方心底。

迪特?波特感觉自己一眼就被看穿了,无奈耸耸肩,脸上满是苦笑:“是的,美国容器收购了立顿工业,您也知道,一觉醒来,公司易主,我就成了被裁掉的那拨人,这种感觉相当糟糕。在立顿工业这些年,我自认没少卖力,没料到会碰上这么一出。”

听到美国容器,李安感觉古怪问:“蔡志勇?”

“是的,我感觉自己被你们中国人盯上了。”迪特?波特吐槽着,再次看向眼玛琳.佩罗兹。

这让李安忍俊不禁:“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你能将维萨这个项目经营好,我保证你会赚到大钱。”

“我明白。”

“......”

接下来几天。

有着迪特?波特加入。

维萨投资建设很快组成一众班底。

李安吩咐迪特.波特在维萨名义下注册了一家建筑公司,随后联系了闽南同乡会的亲戚便懒得再过问。

作为一个挂逼,他从来没打算靠实业赚钱,如果不是有时候资本也得符合政治正确,以及工作岗位可以带来足够的社会地位和资本,他才懒得理会什么纺织业。

钱?

大势这玩意。

无人可以改变。

就像广场协议会带来的必然影响。

日成交额数千亿的外汇市场,做空美元,做多日元,钱自然就滚滚而来。

这种不用脑子,没有挑战的赚钱方式。

搞得李安现在已经对钱没什么兴趣,相比美元,他现在倒是更喜欢当警察时,在街上巡逻的日子。

吩咐司机将车开到南洛杉矶警察分局。

“噢,这不是我们的勇猛战士吗?”

“李,好久不见。”

“......”

作为南洛杉矶分局的猛人,即使调走很久,见到李安到来,认识的同事们还是纷纷打着招呼。

虽然依旧有人带有种族歧视思想,但没人敢表露半点不满,毕竟,这家伙可是直接冲进上一任局长办公室,当场干掉上一任局长,也是因此,现任局长妮娜.查斯坦才能顺利上位。

李安也没有什么倨傲之色,与认识的人聊着,一路走进警察局。

作为警察分局局长,妮娜?查斯坦像往常一样,身着行政警服,刚好站在走廊上和同事说话。

黑色制服剪裁合身严丝合缝地贴合着她的身体线条,制服胸前徽章熠熠生辉,简章规整排列,星星像是纪律与责任的铭牌,布料泛着低调又沉稳的哑光,彰显着执法者的威严。

而她成熟丰腴的身材,更是为这身制服添了别样韵味。

腰部盈盈一握间却蕴含着岁月沉淀的柔韧力量,圆润饱满的臀部被包臀裙妥帖包裹,走动时,带起轻微又曼妙的弧度。胸脯高高隆起,饱满而富有弹性,让制服上衣的前襟多了几分恰到好处的张力,不见丝毫臃肿,反倒勾勒出成熟女性独有的性感丰腴,每一步都踏出从容与自信。

身居高位已久,如今的妮娜?查斯坦举手投足间已然养出一股浑然天成、代表着法律和秩序的气势。

即便此刻见到李安,眼神冷峻,英姿飒爽,仿佛自带一股无形的威慑力。

在外人眼中,这不过是两位气场强大的人物偶然碰面,李安一袭挺括的商务西装,散发着商场精英的干练与沉稳;妮娜身着标志性的行政警服,英姿飒飒,任谁也从外表看不出两人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媾和。

然而当走进办公室,门在身后悄然合上,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方才还威严无比的女局长,就像瞬间变了个人。

她上半身代表法律与秩序的制服凌乱解开,黑色布料与暴露在空气中的大片白色肌肤,形成强烈视觉对比。

包臀裙挂在膝盖上,胳膊肘趴在办公桌,腰部拱起,翘着磨盘一样的弧度,微微仰头,时而扭转脖子看向后面的李安,时而大口大口喘息,随着身体和制服来来回回颤抖。

那双平日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此刻盈满妩媚,像是一汪被春风吹皱的春水,波光粼粼。

突然,桌子上的电话响起。

李安坏笑着按了免提键。

妮娜.查斯坦白了一眼李安,见惯世间黑暗,她岂会不了解男人那点心思。

这时,听筒传来一个紧张的声音:“长官,威尔榭大街有个混蛋在喝酒,需要支援。”

“噢...yes......”

“沃特?”

“哦嘛噶,我...马上安排......”

飞快挂断电话。

妮娜.查斯坦将李安推倒在椅子上,轻咬着嘴唇:“真是个坏蛋,今天必须狠狠惩罚你。”

“......”

十分钟后。

惩罚人的女局长气若游丝。

李安不得不提醒她:“长官,刚才有兄弟叫支援。”

“该死...都被你搞忘了......”

反应过来的女局长,制服依旧凌乱不堪,简章银辉反射着代表秩序和法律的威严,只不过她此时脸色绯红,眼睛水汪汪地,嘴里说着话,身体却似乎依旧不协调,呆呆的反应,好像还没有从痴傻中回过神。

警察。

还是警察局局长。

却在自己身上快变成了傻子。

践踏法律和社会秩序的满足在李安心里感油然而生。

如此一来。

妮娜.查斯坦立刻求饶。

身为老搭档,她可是深知李安这家伙四个肾的变态之处。

“真不行了...晚上回去再说,有雅娜可以帮我......”妮娜.查斯坦赶紧起来,穿好衣服,远离李安这个大恶棍。

李安也不是什么好色的人,见她要打电话喊人去支援,便也整理了下衣服:“不用叫人,反正我没什么事,可以过去看看。”

“......”

此时。

杰克独自窝在社区公园,手里拿着酒瓶,眼神显得茫然。

繁华的城市,车水马龙的街道、霓虹闪烁的高楼,往常他还会憧憬着有朝一日能真正融入那片纸醉金迷。

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扎心的讽刺。

几天前他怀揣着野心与笃定,眼睛紧紧盯着走势图表,像是能看穿未来一般,决然倾尽所有积蓄,还孤注一掷地加了数倍杠杆去做多美元。

那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即将到手的巨额财富,幻想自己会像华尔街传奇们一样,谈笑间资产翻倍,一脚踹开这寒酸局促的小窝,住上能俯瞰整座城市风光的顶层豪宅。

毕竟,美元已经下跌了百分之二十。

作为全世界为数不多具有稳定政权的国家,货币代表着政府信誉。

这么大跌幅,即使五国干预也已经到了极限。

然而,命运最擅长的就是将美梦击得粉碎,美元走势像是被恶魔操控,如汹涌澎湃的瀑布,冲垮了关键技术位,也击溃了他的希望。

账户余额数字疯狂跳动,每一次闪烁都像是死神的倒计时,眨眼间,毕生心血蒸发殆尽,只剩下一串醒目到刺目的赤字,明晃晃地宣告他已经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嗨...你不能在这里喝酒。”

“把你的枪放下。”

几名警员,握着手枪,保持戒备。

然而杰克失魂落魄地瘫在长凳上,刺鼻的酒气熏得他脑袋愈发昏沉,心底那股绝望与懊悔却愈发浓烈,绞得他心肺生疼。

他眼神空洞无神,仿若失去了灵魂的躯壳,机械地一次次举起酒瓶,任由辛辣的液体灼烧喉咙。

每一口咽下的酒,都是他懦弱的逃避,妄图用这灼人的醉意,把脑海里那巨额亏损的恐怖场景给抹去,假装一切都还没发生。

可酒精,并不能拯救自己已经成为穷人的事实。

在这个金钱至上、视财富为唯一衡量标准的国度,没了钱,就等同于没了尊严、没了希望。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世界遗弃的孤舟,在茫茫大海上被暴风雨肆意拍打,找不到一丝光亮与救赎。过往那些雄心壮志此刻成了最可笑的笑话,亲朋好友的期待、自己多年的奋斗,都化为乌有。

就在这时。

李安开着警车赶到现场。

“李,不会是你来支援的吧,噢,天哪,我太高兴了。”一名女同事认出李安,神色相当夸张来了一个拥抱,之前的紧张,统统化为了欣喜和兴奋。

李安乐的被女人占便宜,眼神则扫向拿枪的醉汉:“见到我,是不是很有安全感。”

“当然,那家伙的枪跟我们的勇猛先生比绝对不值一提。”

“我想了解一下情况。”

“据说是投资美元亏了一大笔钱,银行又来催他搬家,然后就在街上喝酒。”

“他有家人吗?”

“有。”

“......”

加州法律。

公共场合是禁止饮酒的。

所以接到报警后,巡逻的警员就赶了过来。

只不过,醉汉被劝说后又回去拿了一把枪,情况就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这时,醉汉大吼大叫,满脸绝望与决绝,似乎完全看不见眼前的警察,将手枪上膛后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女警大吃一惊:“该死,他要自杀。”

“先生...冷静点,一切都会过去的,无论什么挫折,时间会冲淡一切。”

“先生,放下你的枪,请想想你的家人,他们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妻子?那个贱货早把我甩了。”

醉汉泪流满面,神色有些癫狂。

女警赶紧闭嘴,另外的男同事则劝慰道:“这种贱货才不值得伤心,钱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你还有孩子。

“孩子?那是个该死的野种。”

男人彻底破防,歇斯底里,大吼大叫,显然已经崩溃。

“我们必须阻止他自杀。”

“他喝醉了,现在还拿着枪,有点难搞。”

“我有办法。”

李安给枪上了膛,神色严肃,很久没杀人,他有点手痒了。

砰砰砰——

李安扣动扳机。

随着手腕传来强烈反震里。

子弹激射而出,弹夹被几秒内清空。

同事目瞪口呆。

眼睁睁看着自杀的男人无力瘫软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我的天,你怎么杀了他?”

“这就是...你的办法?”

李安微微抬起下巴,神色未起波澜,只是淡淡地回应:“我们阻止了他自杀...不是吗?”

这话出口,像是投入湖面死寂。

同事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在嗓子眼儿里打转,最终却只是无言以对......

......

与此同时。

天津,塘沽

因为时差的缘故。

此时正值晚上。

整个城市仿若一幅色调暗沉的民俗画,处处袒露着岁月挤压下的贫穷痕迹。

胡同里弥漫着呛人的煤烟味儿。低矮破旧的小平房挨挨挤挤,墙面被岁月侵蚀得裂出纵横交错的缝隙,像是老人脸上的皱纹,藏着说不尽的沧桑。

屋顶上,几缕炊烟歪歪斜斜地升起,那是蜂窝煤炉艰难燃起的生机。

不少人家还睡着大通铺,一家老小挤在单薄的被褥里,试图多留住几分暖意,直到被屋外呼啸的寒风冻醒。

街边的公共厕所,老远就能闻到刺鼻味道,简陋的蹲坑,没有冲水设施,仅靠定期清理,墙壁上满是污渍涂鸦,每次进去都得鼓足勇气。

工厂区外,一群群工人灰头土脸地走出大门。

他们身着打着补丁的工作服,脸上带着劳作后的疲惫与麻木,长时间高强度的工作,让他们身形佝偻。

秋山健一郎带着考察团,默默从街道穿行而过。

街道两侧,白石灰打底的墙上,蓝色大字构成了一道道标语。

————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

————只生一个好,政府来养老。

————禁止抢劫警车。

而在头上则是红色的大字横幅

————一衣带水,同创中日友好。

——中日友好,让我们加强交流合作,实现互利共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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