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宋国庆的心里话,他对于那位素未谋面姐夫的了解,仅是源于大哥口头上的说辞。
而大哥也只是和他那位姐夫有过一面之缘,且应该没说多长时间话。
否则,大哥对姐夫的描述不会就简简单单那么两句。
“可明个中午你姐夫未必在家。”
宋岚笑说,见少年瞬间眼神黯然,不由解释:“你姐夫要上班,由于工作原因,中午有可能不回家吃饭。
这样吧,下个周六下午放学,我让你博延哥和雅欣姐带你到家里,周日你还能和他们在姐家玩一天,你觉得如何?”
闻言,宋国庆瞬间多云转晴,笑嘻嘻说:“那就这么说定啦,姐你可千万别给忘了!”
“你姐我的记性好着呢!”
宋岚微笑回应。
“姐你真好!”
宋国庆由衷说着,比起宋娇娇那个讨厌鬼,他是真得真得好喜欢这个姐姐——他的亲姐姐!
“嘴巴这么甜,日后肯定很会哄女孩子开心。”
宋岚说着,她笑看向宋三河和李菊梅:“爸、妈,你们日后完全不用为小儿媳妇发愁,就等着小弟把媳妇领到你们面前吧!”
宋三河点头“嗯”了声,面上并无多少异样。
李菊梅则笑出声了声:“要是真像你现在说的这样,那咱们家小四可就出息了!”
“妈……你咋和我姐一起打趣我呀?”
宋国庆红了脸,只觉浑身不自在。
宋庆斌和宋庆辉在旁齐齐笑出声。
红星机械厂,老职工家属区。
“秦同志,关于你的腿伤,宋岚同志确定能恢复如初?”
陈东升一行人到宋岚家已经有半个来小时,得知宋岚去了石宋村,距离回来还得一段时间,便坐在客厅边等边和秦焱铮、吴栋闲聊。
当了解到秦焱铮的腿伤,及一开始在京城大医院,主治大夫给的诊断结果,陈东升几乎立时想到蠢弟弟陈东旭的腿伤和医生下的断言。
不成想惊喜来得实在是太快。
原本被主治大夫诊断难苏醒,即便醒过来,十之八九落下后遗症(眼睛失明、无法行走)的人,出院没多少时日不仅醒转,整个身体状态都在一步步好转。
先是眼睛复明,接着腿伤得到医治,近期就能做复健,来日便可以正常行走。
实在是令人震惊。
而创造出这个奇迹的,不是旁人,是他的救命恩人,是他们这次过来要找的宋岚同志。
为免自己出现幻听,陈东升心下犹豫须臾,禁不住向秦焱铮确认。
他需要落实这个好消息,如此的话,他蠢弟弟的腿没准能如眼前这位秦焱铮同志一样,在未来某一天重新站立起来!
“我媳妇不会拿这种事和我开玩笑。”
想起宋岚,秦焱铮的眼神不自主变得柔和,他弯起唇角说:“在我从沉睡中醒过来后,我的伤腿毫无知觉,可自打我媳妇第一次给我行针,我的伤退位置便有了感觉。
不过,我媳妇除过给我行针,她还针对我的伤腿、配了药材放在热水中浸泡。
总之,我绝对信得过我媳妇的医术,而她也确确实实很厉害!”
不单嘴上夸媳妇儿,秦焱铮连带着眉眼间都难掩骄傲和自豪,就好像他自个的医术有多了不起似的。
好吧,他其实就是与有荣焉!
因为他已从陈东升几人口中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知道陈东升是宋岚曾在山里救过最可爱的人之一。
心思辗转,秦焱铮幽邃的黑眸中染上探究,他看着陈东升问:“陈东泽很关注我的伤腿恢复情况,
说实话,这让我不得不多想,莫非陈同志有认识的人如我这般,被大夫下诊断难再行走?”
“嗯。”
陈东升点头,他不打算做淫梦,毕竟他这次来的目的,其中就有一个,想问问宋岚同志,关于他蠢弟弟的腿伤是否有希望医好。
敛起心绪,陈东升说:“我二弟眼下双腿不良于行,医生给出的诊断结果,要想重新站起来的几率很小。”
实际上是无法再站起。
“陈同志是想我爱人给看看?”
没等陈东升做回应,秦焱铮又说:“具体情况得具体分析,没看到你弟弟的伤势,我爱人怕是没法给你答案。”
“我知道。”
陈东升点头表示理解,他说:“我打算先把我弟弟的情况和宋岚同志说说,至于能否医治,到时听宋岚同志怎么说,我都听她的。”
闻言,秦焱铮心头有点酸。
他媳妇的话有他听着就好,用不着旁人来效劳!
不得不说,秦焱铮此时有点吃飞醋。
或者说,这醋吃得有些过于莫名其妙!
“如果我爱人说只有百分之一二的可能,你有什么打算?”
秦焱铮问。
陈东升不假思索:“我会送我二弟来这边就近请宋岚同志给医治。”
“那么点几率,值得?”
秦焱铮又问。
陈东升嘴角掀起抹苦笑:“几率再小,总比没有希望要好。
再者,我和秦同志一样,相信宋岚同志的医术。
再者,我二弟需要这百分之一二的希望,即便很渺茫,但他有了希望,起码精气神会好起来……他,今年不过二十一,
人生的路还长着,我不想他变得易怒、颓废下去!”
听完陈东升所言,秦焱铮由衷开口:“你是一位好兄长!”
他眼里对陈东升多出几分欣赏。
“过奖。”
陈东升笑笑,随口说:“我二弟虽跳脱爱玩了些,但他生性单纯,打小就和我亲近,
而且我们兄弟二人都是自幼没了妈,父亲又工作忙,十天半月,甚至好几个月不着家,
可以说,在我成年去入伍前,我二弟是是一手带大的。
我希望他能重新站起来,好好活出个人样!”
“你对你弟弟倒是期望很高。”
秦焱铮语气淡然,却又透着些许复杂意味。
“秦同志对自己的弟弟妹妹们难道没有什么期待?
或者说,秦同志难道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不争气,自由成长?”
陈东升挑眉。
“被你说中了,我还真就对他们没什么期待。
人生是自个的,如若他们想要虚度,我这兄长又能拿他们怎样?
在我这,只要他们自个未来不后悔就成。
不过,我爱人作为长嫂,她和我的想法不太一样,我觉得有我爱人日常鞭笞,我弟和我妹他们想要自由生长,甚至放飞自我,没一点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