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就是传说中那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型的,再加上这张俊美且男人味十足脸,整一个赏心悦目的阳刚美男,容易让人流口水型的。
温溪一边环着男人的腰一边美滋滋的想……不错,就是她心目中的最完美的理想型,这居然还真有让她实现的一天哪!
温溪抚着男人宽阔的背嵴,轻声问道:「怎么这么快就跟上山来了?你偷偷进的行宫吗?没叫人发现?」
因为太后鸾驾在行宫的关系,带了随行的禁军卫,有了之前国宴刺杀的前车之鑑,现下行宫的安防巡逻工作做得相当严密谨慎,与在禁宫大内有过之而无不及。
男人被顺了毛,紧紧拥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闻着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一大早上憋着的那一肚子闷气这才稍稍得以舒缓些。
他原本是将下巴搁在温溪头顶的,可慢慢地慢慢地,那袋越垂越往下,最后将脸埋进了温溪的颈间,在她一头披散垂肩的浓密青丝中来回地蹭,声音闷闷沉沉的,「早起时尚未来得及寻得合适的时机与你说几句话,你便上山了……」
话语中莫名地带了一丝丝的委屈。
还真是一只要顺毛撸的大狗……
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温溪的颈间,痒得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最后实在有些受不了了便松开手推出男人的怀抱,踮起脚尖,改去圈他的脖颈,仰着头直视他,眼中含着笑意说道:「那现在没人了,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秦敛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却突然顿住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说他其实很害怕这是一场痴心妄想的梦,所以才会想要在一大早醒来之后便来找她,想要在她这里再次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告诉他说这并非是一场痴梦……
还是说他内心就像有一头终于被释放出笼的野兽一般,到处肆虐,渴望她的一切,渴望她眼中只有他的倒影,渴望她一刻都不离他的身边……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看着温溪睁着清澈明亮的眼眸含着笑意在等他的回答,秦敛憋了好一会儿,最后憋出一句,「阿妧你……刚泡完汤浴?」
温溪等了好久就等来这么一句,她杏眼讶异地一瞠,「……对啊,你莫要告诉我,你像个宵小一般翻墙又爬窗的,最后就是为了问我这么一句话?」
秦敛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难得脸颊泛起了些红意,不着痕迹地往下弯了弯自己的身子,让圈着他脖子的女人不至于累着一直踮脚。
「泡汤浴好,这阳山汤泉的水质有其特别之处,泡一泡这里的汤泉,对你眼下身体状况的改善大有裨益,不过不能一下子泡太久也不可过频繁。」秦敛眼中盛满了笑意。
温溪故作意味深长看着他,「哦,我身子骨如何你倒已经了解的很透彻嘛。」
说完,她忽然有觉得哪里不大对劲,歪着头疑惑道:「咦?你叫我阿妧?你怎知我叫阿妧的?我可从未对外提起过这个名儿。」
「阿妧」是温溪幼年时温父给她起的小名,从前在闺中的时候也只有温父温母和她的几个兄长这么喊她,后来入宫为后,那时和赵韫还没有决裂为敌,感情最好的时候赵韫问过她,之后也这么唤过她几回,其余的,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甚至连儿子还有谢妤几个人都从不知情,她惊讶,秦敛居然会知道。
秦敛笑而不答,只是托着她的后脑勺,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个吻,再次将人用进了自己怀中。
阿妧,阿妧,阿妧……他终于等到了这样可以光明正大地唤她这个名字的这天了。
温溪也不过多纠结,反正这男人之前在宫里假山那次告白的时候就说过了,就是暗恋嘛,懂的,总是会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地去了解一些关于对方的事,他能打听来她的小名也不足为奇。
两人相拥也够久了,温溪从秦敛的怀抱中退出来,拉着他的手去软榻那里坐下,很自然地把干帕子交给他,自己则舒舒服服地靠了下来,让秦敛接替方才翠谷还没完成的绞头发工作。
秦敛自然不会拒绝,接过帕子,一寸一寸地替她擦拭。
温溪懒洋洋地靠在男人的腿上,任由他在那里摆弄自己的头发。
房间里静谧无声,秦敛觉得这一切实在太过美好,美好得就像一场梦境一样,他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发出任何稍微大声一点的响动,生怕击碎了这美好的梦境。
……
初初陷入热恋中的男女,总是无时无刻不希望能和对方厮守在一起。
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之后的一连好多天内,秦敛每天都会翻墙爬窗来温溪这里报导。
两人每天都要在一起腻歪在一起,视情况而定。
若是温溪身边有阿蛮珠、谢妤等人在,那两人可能偷偷摸摸地找出些空当时间来温存,若是碰上好运气只有温溪一人的时候,两人能在一起腻腻歪歪,光是说那些让人掉鸡皮疙瘩的情话就能说上个半天。
很多时候两人都是偷偷腻在温溪的寝房里,但秦敛偶尔也会悄悄地带着温溪去后山里转转,带着她去看落叶秋景、掏树摘些还没掉的野栗子,再设个陷阱抓些兔儿之类的猎物,之后再放了。
温溪甚至好多次默默地想,若是抛开了他们两人各自的身份,能像一对普普通通的情侣一样相处,就这么一直这样下去,那也是极好的,这些天的相处下来,她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这个男人用真心给予了她从不曾体会过的温柔、耐心和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