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艺晴抬眸看了看:“我觉得挺好的吖,京城的书院里,就国子监最好看了。”
苏夏撇撇嘴:“那国子监没有我们村子里的书院好,我们村子里的书院才是最好看的。
我们村子里的书院还很大很大,书院里还有地方给学生种菜的,就是大家都太笨了,种的菜没有我阿奶种的菜好。”
“真的?书院里也学种菜?”
孙艺晴双眸亮晶晶地望着苏夏,如果书院里也教种菜,那她就可以学习怎么种菜,很快也能变得跟苏夏一样力气这么大了。
“嗯哒,书院里不仅教种菜,还教大家武功的,这次墨玉哥哥还要留在村子里教大家武功,就没跟着我们来京城了。”
墨玉除了早上跟晚上教一下南宫瑾跟苏家的孩子们练武,其余时间孩子们去书院了,他就没什么事情做,柳如是干脆让书院再多开一门课,让墨玉去教大家练武了。
毕竟科举也是体力活,得考三天三夜的,身体不强壮点都挺不过去。
孙艺晴更羡慕了,“你们村子里的书院肯定是个神仙书院,不仅教种菜还教武功,还让女子入学,我都不想进国子监,我想去你们村子的书院读书了。”
苏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国子监大门前面,随意地“嗯”了一声:“只要给银子都可以哒。”aosu.org 流星小说网
随后,看向两旁守着国子监大门的守卫,笑容甜甜地喊道:“哥哥们,我跟孙姐姐想进去,你能不能开一下门吖?”
此时时辰已经不早,国子监的学子都进去上课了,没有人会再从这大门进入,因而铁红色的大门紧闭着。
大门口一边站了两个侍卫,身上都穿着统一的跟大门同色系服装,身后背着佩剑,将头发高高冠起。
四个守卫的年龄看起来都不大,跟墨风墨月他们差不多,也都是十几岁的样子,容貌称不上多好看,五官也还算端正。
看起来或正直或敦厚。
四人都同时看向苏夏跟孙艺晴,目光在苏夏身上停留的时候尤其长。
其中一个圆脸敦厚的老实人走过来,挡在苏夏面前:“小姑娘,这里是国子监,是男子做学问的地方,不是你们玩耍的地儿,你们赶紧离开吧。”
苏夏没动,仰着头,瞪着澄澈的大眼睛看向他乖巧地应道:“嗯哒,我知道这里是国子监吖,也知道这里是京城最好的书院,所以我才要进来的,孔子爷爷说了,有教无类,意思是无论哪一类人都能受到教育。
那既然男子可以在国子监里做学问,那女子也一样可以的吖。
就连我们村子里的一个小书院都懂这个道理,京城最好的书院也不懂吗?”
圆脸敦厚守卫被苏夏说得一愣一愣的,老老实实地点头:“虽然你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这是国子监的规矩,你们不能进去就是不能进去。”
苏夏转动了下仰得有些酸的小脑袋,“所以哥哥是不打算给我们开门了是吗?”
“嗯,上头有规定,我们不能给你们开门。”
“嗯哒,那我不跟哥哥说话了。”
苏夏低下头,双手将披风的帽子拉紧一些,这几日都在融雪,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她觉得她的小脸都快要冻僵了。
她搓搓脸,走过去拉起孙艺晴的手。
孙艺晴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我都说了吧,他们不会放我们进去的。”
“要不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太冷了,你再呆在这里会感染风寒的。”
苏夏刚拉帽子的动作她也看到了。
苏夏笑眯眯地摇头:“不走,国子监不懂事不让我们小姑娘进去,那我们就去边上砸墙进去。”
她说话的时候,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我们去马车上,我带了东西过来砸墙了。”
苏夏拉着孙艺晴哒哒哒地走向她们的马车,拿出她之前带上马车的一个奇怪的东西,随后当着孙艺晴的面将包裹在上面打了补丁的花布打开。
“金砖?”孙艺晴疑惑了:“你不是说要去砸墙的吗?现在是改变主意,要拿金砖去贿赂他们吗?可是他们可能不好贿赂,我之前贿赂过也没成功。
而且你只带了一块金砖,他们有四个人,可能不好分。”
她皱着眉头分析了一桶,随后灵机一动,说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让他们四个人都去抢这一块金砖,这样他们就顾不上我们,我们就能偷溜进去了。”
苏夏用小花布擦了擦金砖,惊讶地抬起头:“啊?这样也可以吗?可是,要是他们把金砖抢走了,我是不是就没金砖了?”
她果断摇了摇头,这个法子不可行。
还教育起孙艺晴来:“孙姐姐,金砖是很贵重的东西,能买很多很多东西的,不能随便给别人。”
孙艺晴???
那这金砖是用来干什么的?
很快,她就发现了金砖的正确用途。
“我看到国子监的人不给我们开门,我们进不去,我就从库房里找了块金砖出来,除了金砖,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砸墙了。”
孙艺晴跟着苏夏去了国子监边上的一个小巷子看着苏夏用金砖砸出了一个又一个口子,最后连成一片,足够她们爬进去。
她弱弱地说道:“其实用锤子砸可能会更好,我之前偷溜出去玩的时候,见人用锤子砸过。”
她觉得这可能也是常识。
苏夏将金砖塞衣服里,一脸兴奋:“那下次我用锤子砸,就不用担心把金砖砸坏了。”
苏夏能算到这堵墙里面没有人巡逻,就算有人听到声音要过来都要走一会才能到达这儿。
因而,当她们爬进去的时候,里面还一个人都没有。
“夏宝,我们接下来要去哪吖?”
孙艺晴第一次踏入国子监的地盘,又是第一次做这么刺激的事,满脸激动,紧紧地跟着苏夏。
苏夏摇摇头:“我第一次进来,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她现在又什么都看不到了,抛铜板的话,她也不知道要算什么。
孙艺晴一愣,乐观地说道:“那我们就随便逛逛。”
“嗯,随便逛逛。”
国子监,天班里,都是下一届科举最有希望夺魁的一群人,此时正在讨论夫子刚刚提到的一个策论题目,一群人争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