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顾柒相处了这么多天,凌霜越来越喜欢这个姑娘了,也越来越觉得这个姑娘与自家主子相配。
她和京城的其他姑娘都不同,没有架子,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就连对待家里的下人,也都十分谦逊有礼。
姑娘还说,人与人之间应该是平等的,不应该因为出身不同,就分出三六九等来。能有这般见地的女子,着实是不简单。
送顾柒回了林宅之后,还没到晚饭的时间,凌霜便又回了四皇子府一趟,把墨奕辰也叫了过来。
墨奕辰过来时,林宅已经做好晚饭了,饭桌上,三人很默契地谁都没有提这件事。
毕竟,他们暗中谋划的这事,林氏还不知道,他们谁都不想让林氏也跟着担心。
吃过晚饭之后,墨奕辰和凌霜都跟着顾柒去了顾柒的院子。
“奕辰,这几天就想办法把那燕姑娘接出来吧,她父母那边,也尽量保护好了。”顾柒开口说道。
墨奕辰点头答应了,又问:“那你呢?福川酒楼那边都安排好了?”
顾柒也点了点头:“都安排妥当了,明天一早,我和凌霜之前做的那些,就都会被抹掉。”
“对了,凌霜,安胎套餐的食谱,你给那丫鬟了吧?”
凌霜点了点头:“都按照姑娘的吩咐给她了。”
听着凌霜的回答,顾柒又坏笑着问:“那她给了多少银子?”
凌霜倒是没直接回答,而是从怀里拿出了厚厚的一沓银票,交到了顾柒手里:“先前一直忙着,倒是忘记给姑娘了。”
顾柒接过那些银票,随意翻了翻,每张的面值都是一百两,这么厚一沓,起码有一百张了。
“这太子身边的丫鬟,还真有钱。”顾柒说着,把这些银票拿出一半来,交给了凌霜:“这些是给你的,一会儿天黑之前,全换成现银,免得再出什么差错。”
凌霜见顾柒给了她这么多,一时间有些不敢接,还是墨奕辰开了口:“小七给你的,你拿着就是。”
顾柒也劝道:“就是,这钱可是你自己坑来的,当然得拿着了。我这还有不少产业呢,不差钱。”
顾柒让凌霜全部换成现银,不是没有道理的。这银票她虽然只粗略地看了一眼,但是也能认出是太子身边的人开的钱庄的。
这么大一笔钱,若是将来从自己活着凌霜手里流出去了,一定会引起太子的注意的。
因此,还不如趁着现在太子还不知道此事,抓紧时间给换成现银,能多坑太子一笔,顾柒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显然,凌霜也想明白了这件事,又问:“姑娘,那剩下的银票呢?”
“剩下的我留着,等燕姑娘救出来,让燕姑娘拿着当证据。”顾柒回答道。
墨奕辰听了,也忍不住称赞了一句:“还是小七考虑的周到。”
见两个主子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凌霜索性也不多问,去钱庄把五千两的银票全部换成现银,又雇了辆马车绕着京城转了两圈,才去别的钱庄分了几次重新换成了银票。
第二天一早,福川酒楼就传了消息出来,酒楼里新出的养生套餐的方子流出去了,以后福川酒楼也不会继续卖养生套餐了。
“这……掌柜的,就算方子流出去了,以后我们还会在福川酒楼订,怎么就不卖了呢?”一大早过来订套餐的人有些不理解。
“对啊,这方子是怎么流出去了,报官了没有啊?”
“就是就是,要是以后我们再想吃这套餐,该去哪里吃啊!”
赵福川亲自站了出来:“各位莫慌,这次方子的事,是我们酒楼内部出了问题。”
“酒楼里的两个签了死契的帮厨厨娘胆大包天,竟然把方子拿出去卖了,不过大家放心,这两个厨娘,我们福川酒楼昨天已经送到庄子上处置了。”
“这套餐的方子本就不算多繁琐,我想着既然方子已经流出去了,不如直接公布出来,大家若是想吃,就在家里自己做着吃,也省得往我这酒楼跑了不是?”
说罢,赵福川便让等在身后的伙计把几张方子张贴在了福川酒楼门口的布告板上,若是有需要的,只管过来抄一份便是。
虽然这些订餐的人,多多少少都琢磨过养生套餐的方子,但是如今人家大大方方地摆出来了,大家多少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两个厨娘拿着这方子,应该是卖了钱的,”见大家都还在犹豫,赵福川索性又说道,“不过她们也说不清楚那户人家在哪。”
“厨娘之前做的菜,用的都是我们酒楼里分好了的食材,卖出去的方子,难免会有差池,我们福川酒楼也不想追究到底是谁买了这方子,只是怕比例不对,没了功效,所以,就直接告诉大家了。”
赵福川说完,也不看众人的反应,直接回了后厨,留掌柜的和一个伙计组织大家排队抄写。
好在能订养生套餐的,也都不是小气的人,抄完了方子之后,每个人都留下了或多或少的银钱。
多的有几十两之多,少的也有七八两了。
凌霜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在外面围观了一会儿,粗略算了算,来抄方子的人,就没有空着手的,一共大约有百来人。
这样算来,这方子,又卖上了最少一万两银子。
“难怪姑娘能赚这么多钱,换成我,可没有这么多心思。”凌霜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转身离开了福川酒楼。
得知福川酒楼这边,顾柒已经安排好了,墨奕辰也开始了行动。
把燕秀救出来,可就简单多了,不过却也得提前安排一下。
福川酒楼这边闹得正热闹,墨奕辰便派人带着燕秀亲手写的那个帕子还有平安锁,按照地址去找了燕秀的父母。
“大娘,这东西您可认得?”玄三见到了燕秀的母亲,拿出了这两样东西。
看到那平安锁,燕秀的母亲眼泪直接落了下来:“这……小伙子,这平安锁,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玄三没说话,把绣帕又往前送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