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双不知疲惫的跑着,这一刻,风刮在她的脸上,她感到一片火辣辣的疼痛。
她的内心更是莫名的慌了。
“司寒,你在哪里?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你是不是在和我躲迷藏?”白无双一边跑着一边大声的吼着,这一刻,她的内心说不出的酸楚。
听见白无双一声声的呼喊着傅司寒的名字,季枭的内心就像是刀割一般,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他备受折磨。
白无双神情恍惚的从轮船上走了下来。
“司寒呢?她为什么不来见我?”她对着季枭说道,面如死灰,但是眼泪却是忍住一颗也没有低落。
“无双,你冷静一些,傅司寒他死了,他再也回不来了,他已经葬身于小岛了!”
季枭虽然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但是他现在必须把这个事实告诉白无双。
从季枭的嘴中听到这个消息后的白无双却是突然的无比冷静。
“怎么可能,昨天晚上司寒还在我的身边陪我入睡?你说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骗我?”
白无双一双空洞的眼神看着季枭,她不想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带我去找司寒。”此时白无双的眼圈已经红了,她仍旧是没有落下一滴泪。
她相信司寒不会离开自己,她的司寒还活着。
看着白无双执着的样子,季枭只能把白无双带到出事的现场。
此时天空中已经盘旋着许多直升飞机,海中也已经有许多打捞船队。
白无双瑟瑟的站在海风中显得十分的弱小,仿佛只要风一吹,就会刮倒。
捕捞船队已经在开始打捞,白无双看着海面上漂浮的这种废墟,一时间心如死灰。
他希望傅司寒被打捞上来,同时也不希望被打捞上来。
她的双眼一直死死的盯着海上的一举一动。
看着救援人员上来又下去,她的整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
“司寒,你要好好的活着,染儿在这里等你!”白无双的内心紧紧的揪在一起,在心中暗自说着。
此时天突然下起了暴雨,又是在海上,所以打在人的身上很疼。
然而白无双依旧是站在原处,一动不动,就像是雕塑一般。
风肆虐着她的头发,打湿她的脸庞,她一个人在暴风雨中显得尤其的可怜。
此时季枭拿着一把伞走到白无双的身边,当伞在移动到白无双头上的时候。
“司寒”白无双激动的转身,死灰一般的脸上流露出希望。
然而在转身看到季枭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楞在半空中,眼神又恢复了死寂。
“无双我们去里面等他吧,外面的风太大了。”季枭看着已经被风打湿的白无双心疼的说道。
“不必了,我就在这里等司寒,他看见我在这里,一定会过来的。”
看着白无双空洞的眼神,季枭紧紧的握着手中的解药,他在想,如果此时葬身于下面的男人是自己。
白无双会不会也这样的为自己担心?
即使他死了,也能这样的活在白无双的心中,那么一切都值了。
季枭现在希望在下面的人是自己,如果此时是傅司寒陪在她的身边,也许她就不会这样的难过。季枭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白无双的眼泪,可是白无双的异常冷静,一滴眼泪也没有更是让他担心不已。
基地在水下,又是爆炸,这也给救援人员带来诸多的不便。
里面的废墟以及断壁残垣阻碍了他们救援行动的进行。
就是救援人员不断的浮出水面又不断的下去,可是仍旧是没有任何的进展。
暴风雨越下越大,就像是要把这座小岛淹没一般。
即使打着雨伞,但是雨水依旧是不停的打落在他们的身上。
白无双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海面,而季枭的眼神则是死死的盯着白无双,此时白无双绝对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否则自己怎么向傅司寒交代。
“少爷,雨太大了,进去吧。”看着伫立在暴风雨中的季枭,非寒不禁说了一句。
“长时间的淋雨肯定会感冒的。”非寒此时看着浑身湿透的季枭说道。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使是一把伞也是无济于事。
“没事,你先进去吧!”
他绝不会放任白无双一个人在这里,白无双想要在这里等待,那么自己就陪着她。
“季枭,你有没有潜水服,我想下去找司寒。”
白无双突然转过身对季枭说道。
“无双,你不会游泳。”季枭态度坚决的说道。
他绝不会让白无双受到任何的危险。
“没事的,我在这里的每一分都是煎熬,我要下去看看情况,在这里的多等待一秒我就会疯掉的!”
白无双的眼中甚至有些哀求。
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看着那些打捞人员一次次的上来又再去,白无双的内心也是经历一次次的摧残。
她再也等不下去了。
“无双,我绝不允许你下去!”季枭的而态度十分的坚决。
“非寒,拿潜水服过来。”
“少爷,这样的天气你不能下水,太危险了,更何况下面可能会引起二次爆炸。”
非寒知道已经的情况,他不想让季枭这样的冒险。
季枭把解药递到非寒的手上,他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看到白无双这个模样。
季枭迅速的穿上潜水服,跳了下去。
“白小姐,你只担心傅司寒的安危,难道就不在意我们少爷的安全吗?他为了你连生命都可以不顾,就是为了给你去寻找解药。你知不知道现在里面还有诈弹,可能会随时爆炸,你怎么就不能心疼一下我们少爷?”
非寒为季枭感到不值,这个女人的心中只有另一个男人,可是少爷却是无怨无悔,甚至连自己的生死也置之度外。
“傅司寒已经被炸死了,你难道还想要我们少爷的命吗?”
非寒之前就看白无双不顺眼,但是因为少爷把她放在心上,所以非寒也就不敢多说什么,可是他实在不想看到自己的少爷会因为这个女人丢了自己的性命。
更何况这个女人的心中一点儿也没有少爷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