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玉听到自家人,眼睛眨了眨,也没反驳。
笑道,“多亏殿下,才能得以平安回家,殿下初来青州,江家应当以礼相待,祖父也曾念叨殿下,已经命人备好美酒,愿殿下赏脸进府一叙。”
萧尘澜也笑,不过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地进了江府。
李纯影紧跟其后。
江老太爷听闻恒王来了府中,鼻子哼了哼,“我老了,身子容易乏,让老二和老二媳妇去招待吧。”
老了老了,年轻人的事情就让年轻人自己去解决吧。
自从苏晚玉不见了,江母就一直提心吊胆,现在看她平安归来,终于可以放下了,拉着苏晚玉的手不放开,“苦了你了。”
“母亲,我没事,那些人没有对我们用刑,反而还好吃好喝的养着我们。”
苏晚玉没有说假话,她被人迷晕带走,醒来就在一处地牢里,那些人也不管她们,只是关着。
“竟有这样的事?”江母惊讶,“他们大费周章抓走城中这么多人,就只是为了关起来?”
江父也同样有疑问。
苏晚玉不知道该不该让她们二老知道背后之人是针对江朝辞的,她有些犹豫,还是决定不告诉她们二老,免得她们担心,“我也不是很清楚。”
“没事没事,你人安全就好。”江母拉着她的手,就真的只是一个担心女儿安全的母亲。
苏晚玉心下动容。aosu.org 流星小说网
“晚辈萧尘澜见过江大人,江夫人。”萧尘澜对着二人行了一个晚辈礼。
“老夫不曾在朝中任职,担不得恒王殿下一句江大人。”江父拉着江母侧身躲开。
更当不得恒王一个晚辈礼。
萧尘澜哂笑,敛了敛手指,“江大人曾经也是连中三元,拿下当届状元,只是不喜朝堂的勾心斗角,遂辞官回了青州教书育人,同样为我南庆培育出不少人才,就比如江朝辞,他如今在京城可是一个香饽饽。”
“敢问这样的一个有才人,怎么又担不得一句江大人呢?”
江父闻言不置可否,他的儿子优秀他也很自豪。
别人夸他儿子,他心里也高兴,随了他的称呼,顺了台阶下,“殿下来青州恐怕不只是游玩那么简单吧。”
说完他看了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女儿一眼。
“看来是什么都瞒不住江大人。”萧尘澜挑眉失笑,“我来确实不是单纯的游玩,而是来找江小姐的。”
话落,所有人都疑惑,包括江朝夕。
“找我?”
“是的。”萧尘澜转过身,认真的望向江朝夕,“我曾问过你,有没有去过京郊外的枫树林。”
“你答,去年三月,曾去过。”
江朝夕点头,“确实去过,和平阳侯。”
萧尘澜嘴角一勾,问她,“还在那里留夜了。”
江朝夕点头,“是。”
“那敢问江小姐,孩子是否是在那一夜怀上的。”萧尘澜紧盯着江朝夕,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江朝夕继续点头,“是。”
孩子是早产儿,她在亭中被夜猫吓到,不慎滑倒,导致摔跤,孩子八个月早产。
“那你有没有怀疑过孩子不是平阳侯的。”萧尘澜突然话锋一转,直击要害,引得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尤其是江母,见不得别人污蔑女儿的清白,“恒王殿下,我敬你是恒王殿下,以礼相待邀请您进府,但是也请您不要说一些不存在的话才好。”
自古女儿家的清誉有多重要,他不是不知道,城中女子走失,是官府的责任,他们都还知道挨家挨户的解释,替她们证明清白。
怎么到了恒王这里,就不一样了。
江母心里那个气。
萧尘澜眼睛没有离开江朝夕,“江夫人您别急,我说的话未必是不存在的话。”
江朝夕也伸手拉了拉江母的衣袖,示意江母不要激动。
她嘴角轻勾,声音一如既往的柔软,“既然恒王殿下能这么问,那么是知道些什么了?”
“江小姐没否认,那么是承认我说的话不假吗。”萧尘澜眼睛亮了亮,肯定道——“你怀疑过!”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她就怀疑了,后面跟着卢大夫学医,多多少少也了解了关于市井上卖的那些见不得人的肮脏药。
那夜,魏和林哄她喝下合卺酒,她便不省人事,再醒来身边躺着的人就是他,让她以为她和他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两人本就是拜过天地的夫妻,只是新婚当夜出了变故,魏和林离开了,之后她们一直忙于各自的,都未曾圆房。
直到去年三月,魏和林得了闲,邀请她去京郊外的枫树林春游,两人在那边共度一夜,她回去后便查出有孕。
她欣喜万分,对孩子的到来充满了期待,什么也没怀疑。
她现在想回头去查,却不知从何查起。
“去年三月,我被人下了媚药,躲进了枫树林里。”萧尘澜回忆当年之事,面上是任何人都读不懂的情绪,似喜似悲,
“隐约记得那时同一名女子行房中之事,那时我身中媚药,体内药性凶猛,让我神志不清醒,而醒来时身边只有一名女子,自称是她用身体帮我解了药性,诸多怀疑在身,我便暂时将她带回珩王府,亲自看着。”
“当时我虽神志不清醒,但味觉还在,鼻尖萦绕着樱花般的香味,与三年前和你相遇的那晚你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闭嘴!”江母听不下去了,也不想听了,红着眼吼道,也不管对面是王爷还是不王爷的了。
江父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色也很铁青,认同江母的话。
萧尘澜有些无奈,“江夫人不要生气,我说的都是真的。”
江母还想说什么,被江朝夕拉住,“母亲,他说得也许是真的,孩子不是魏和林的。”
“朝夕,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江母顿住,怀疑自己听错了。
江父亦是。
江朝夕垂下眼睛,“我和魏和林成亲一年,至少在我清醒时,他从未碰过我。”
江母闻言顿住,江父还算沉得住气。
苏晚玉也睁大了眼睛,房中仅剩李纯影一人,他仿佛早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