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都诚心诚意的问了。”
收回目光,苏泽开口,他拿起放在桌上的相框,指着问:“这两人,就是刚才开车离开的那两位,你认识吗?”
秦语诗不知道苏泽干嘛突然问这个,不过她还是点头回答:“男的认识,他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女人是他老婆。”
苏泽继续问:“男的叫什么名字?”
“陶楚。”秦语诗回答,并补充:“女的,我只知道姓林,全名忘了。”
苏泽点点头:“没事,反正女的己经死了。”
在秦语诗疑惑和讶然的视线下,苏泽起身,来到咖啡机前,他伸手,开始输入字样、
——“陶楚心脏融化的血液一杯。”
.....................
污染区的边缘。
侧翻在道路上的车子内,名叫陶楚的男人,从昏迷中醒来。
他脑袋晕昏昏的,身上也没劲儿。
但求生的本能,促使着他拼尽全力,行动起来。
他必须要从车里面爬出,才有机会逃生。
这样的想法,充斥在他混乱的脑海中。
“咔。”
安全带弹出。
他感觉自己肋骨好像断了,很疼,但现在顾不得疼,他调整姿态,几个深呼吸后,恢复了更多的力气。
接着,他爬出车子。
探头的瞬间,寒风拂过,他瞬间清醒了许多。
想起,自己所面临的危险,可不止是车祸。
在他的身后,还有无数的野兽在追击,他现在从车子里爬出去,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死法而己。
如此绝望的想法,在他脑海中冒出,但他的视线前方,那些野兽却停留在不远的距离,低吼着,却始终没有靠近。
“这……”
男人意识到事情有变。
他继续往车外爬,很快,他爬上车子,朝着自己逃出的方向望去。
很多野兽在前方转来转去,但这些野兽就像是受困于无限的边界线,始终没有冲过来,而且一些野兽己经掉头,朝别的地方去了。
“得救了!?”
男人心头一喜,踉踉跄跄的,从车上下来。
他一转身,发现不远处,还有其他幸存者,在隔岸观火。
那些人躲在安全的地方,远远观察着他。
他心头喜悦,顿时更甚方才。
他终于活下来了,即便他活下来的代价,是老婆被杀,好心帮他们的路人被杀,都无所谓,只要他自己活下来,一切就都可以接受。
男人不由得跪在地上,向上天感谢。
感谢到他自己都快哭出来了……
然而就在他庆幸不己的此刻。
刺痛,忽然在他心脏的位置出现,紧接着,痛楚变得更加剧烈,男人面色狂变,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还没来得及挣扎,他便在剧痛中,失去知觉,魂归西天。
噗通!
男人仰面躺在地上,变成了一具尸体!
在这具尸体的脸上,残留着惊恐神色,他到死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
二楼的客厅内。
鲜红而狰狞的血液,冒着淡淡热气,从咖啡机的出口涌出,苏泽用大号的杯子,接了满满一杯。
而后,他恶趣味的,朝着秦语诗举杯。
“要来一杯吗?”
秦语诗的表情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如果苏泽手里的杯子,装着的血液,的确是陶楚融化后的心脏,那也太恶心了,更恶心的是……
刚才在同一个饮料出口,苏泽还给她倒了一杯咖啡,那杯咖啡,她还喝完了。
这样想着。
秦语诗不由得面色惨白的,看着桌上己经空空如也的咖啡杯。
“有那么恶心吗。”苏泽笑笑,指了指桌上另外的一个马克杯,“我也喝了咖啡,也是这台机器生产的。”
苏泽也喝了?
秦语诗的目光,落在另外一个马克杯上,心里忽然舒服了一些。
恩……
有人陪着,纵然是下地狱,也舒坦些许。
“所以这台机器……这台咖啡机是怎么回事?”秦语诗嫌弃的看了眼杯中之物,边问苏泽。
“如你所见,它可以产出普通的饮品,也可以用来完成一些恐怖的事情,就像刚才我做的那样。”苏泽笑着,言简意赅的解释。
秦语诗瞬间理解苏泽的解释。
如果是末日之前,她会想东想西,惊讶不己,但如今,见识过末日危害之后,她只会觉得合理……
她又看了一眼杯中血液和器官混在一起的恶心玩意,感到恶心的同时,她也在心头好奇……
[要是我输入苏泽的精……]
[来个5.ml,会怎么样?]
我劝你善良。
你要真敢输入,我就是捏着你的嘴,也得让你尝尝自己种下的苦果!
听到秦语诗心声的苏泽,默默在心头腹诽。
“在你误会之前,我必须要进一步解释一下。”
苏泽将那杯恶心东西,放在橱柜上。
而后回到桌前坐下,说:“这种特殊的东西,我叫它收容物,和你在普通的污染区,看到的那些怪物,那些奇异的现象,不是同一种东西。”
“这些收容物中,不乏极其危险的存在,不是外面的污染区,能够与之比拟的,连我也得小心翼翼的应对。”
“我现在的长线计划,就是调查这些收容物。”苏泽又笑着补充。
秦语诗眨着动人的眸子,好几秒的沉默后,才开口。
“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她问。
“呵……”苏泽笑了。
他觉得此刻的秦语诗比之前看着顺眼不少。
或者说,从秦语诗折返回来,找他的那一刻开始,就顺眼了不少。
在得知收容物的存在后,秦语诗的第一反应,其实是很重要的,她如果只是想在末日中苟且偷生,便不会问出自己能帮点什么。
而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同时,她必然己经理解到更深层的意义。
苏泽在做一件困难的调查任务。
为什么这么困难,还要去做呢?答案,当然是因为有丰厚的收益。
秦语诗这样的聪明女人,瞬间就能推理出这些逻辑。
“你笑什么。”秦语诗看苏泽只顾着笑,嗔怪不满的道。
“我笑以你现在的能力,只能帮我暖床。”苏泽故意埋汰。
“嘁……”秦语诗笑盈盈的道:“现在这天气,暖床可是个高级工作。”
“啊,那倒是。”苏泽一本正经的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呢,你要拉我入伙?”秦语诗追问。
“拉你入伙干嘛,真帮我暖床么?”
“那你……”
秦语诗咬牙切齿。
不拉我入伙,你给我讲这么多干嘛?
完……
这男人不会真的是想让自己做个明白鬼,才在杀自己之前,讲了这么多吧。
秦语诗倏然有些紧张。
她还没亲眼见过苏泽出手,但她用屁股想,也能想到苏泽肯定拥有极强的力量,拥有碾压她的力量,否则苏泽不可能在污染区,这般恣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