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锦荣现在非常激动。
就算闻絮是顾家继承人又怎样?
就算闻絮在网上揭穿了她又怎样?
闻絮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一个躺在那里,什么都干不了的死人。
现在的她才是最大的赢家!
闻锦荣越想越激动。
如果不是电话那头的人是警察的话,她几乎要笑出声来。
此时的闻锦荣只能安耐住心情,假装不知情的样子问道:“是,没错,闻继东是我的父亲!”
一句话说完,闻锦荣就等着警察的回答。
很快。
手机那头传来警察的声音。
“闻小姐,您的父亲于今天下午12点钟意外死在了京城北郊路于黄华路交叉口附近,你奶奶也突然脑血栓进了医院,需要您马上来医院一趟。”
一是认尸!
二是给闻老太太缴费。
闻老太太目前的治疗还需要很大一笔费用。
什么?
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闻锦荣整个人都不好了。
闻继东因为意外死了?
难道他不是因为杀了闻絮畏罪自杀死的?
为什么?
为什么她竟然有点听不懂警察的话?
闻锦荣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接着道:“警察同志,您,您说什么?我,我父亲他意外死亡了?搞错了,您肯定是搞错了,他的身体一向很好的!他怎么会意外死亡呢?”
“没搞错,现场有监控视频为证,你父亲会因为在去超市买了把水果刀回来的路上,摔了一跤,导致刀尖直中心脏部位,失血过多死亡的。”
“至于您奶奶,是因为看到你父亲突发意外,一时间接受不了打击,气急攻心这才导致了脑血栓!”
啪!
闻锦荣的手机直接掉在地上。
窝囊!
太窝囊了。
闻继东死的太窝囊了。
他不仅没有拉上闻絮做垫背,反而搭上了闻老太太的命。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闻锦荣本以为可以听到闻絮死亡的消息。
没想到。
“喂,闻小姐,闻小姐你在听吗?
“闻小姐?”
“嘟嘟嘟......”
随后便是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闻锦荣双手抱着头,发出的痛苦的哭声。
她不明白,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过了好半晌,闻锦荣才捡起地上的手机。
“列车前方到站,燕郊北。”
广博内传来前方到站的提示音。
闻锦荣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
但下一秒。
闻锦荣就又重新坐回到位置上去。
她现在回京城还有什么意义呢?
闻继东已经死了!
闻老太太虽然没死,却还不如死了。
那可是脑血栓。
非常难治愈。
就算是治好了,也要花不少钱。
她的钱还要供姜子辰读书。
她没有多余的钱来走弯路了。
她必须要供姜子辰顺利考上大学。
闻锦荣记得很清楚,前世姜子辰在考上大学后不久,就有了重大成就,一夜成名,也一夜暴富。
明年的六月就是高考日。
马上就要过年了。
现在距离明年六月只有半年了!
对。
她不能回去。
想到这里,闻锦荣握紧手机,脸上全是坚定的神色。
防止警察再打电话过来,闻锦荣直接把手机关机。
她不去京城收尸,不去给闻老太太缴医药费,顶多就是被追究道德层面的责任,不会被追究法律责任。
毕竟,她现在能力有限。
她也没办法。
10个小时后。
动车到了a市。
闻锦荣没发信息给姜子辰,让他来接她。
她想悄悄回去给姜子辰一个惊喜。
闻锦荣做了公交车回到家。
一打开门。
变有一股怪味铺面而来。
只见。
原本干净整洁的客厅,变得乱糟糟的,到处都是零食袋,泡面盒.....
还有随处可见的脏衣服,臭袜子。
其实。
姜子辰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是一个爱干净,成绩好,阳光帅气的男孩。
可自从跟着闻锦荣来到a市,接触到电脑游戏后,整个人就变了,变得沉迷游戏。
加上闻锦荣为了讨好他,什么都为他服务的好好的。
为了让姜子辰离不开她,闻锦荣去学了做饭,炒菜,还学会了亲手洗衣服。
连饭都恨不得喂到他嘴边。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因为姜子辰已经习惯了闻锦荣的服务,他已经无法回到过去的那种生活了,所以,闻锦荣不在a市的这段日子里,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闻锦荣微微蹙眉,叫了一声,“子辰?子辰,你在家吗?”
“锦荣你回来了。”听见闻锦荣的声音,姜子辰并没有马上出来迎接她,而是在卧室里应了一声。
闻锦荣立即来到卧室。
只见。
姜子辰正在电脑屏幕上厮杀。
玩的是男生最喜欢的枪战游戏。
换成以前,玩游戏时姜子辰还会避讳下闻锦荣,可现在,他看到闻锦荣回来,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锦荣,你终于回来了,我饿了,帮我做饭!我想吃辣椒炒肉,还想吃鱼!”闻锦荣走了多少天,姜子辰就吃了多少天的泡面。
他早就吃够泡面了。
闻锦荣脸上全是不耐的神色,她才离开a市10天而已,姜子辰就把家里造成了这样!
现在她回来,姜子辰不仅一个笑脸没有,反而让他去做饭。
但想了想。
闻锦荣还是压下了心底的木器,姜子辰和普通人不一样,他毕竟是未来大佬,哪个大佬会做家务活?
她没必要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姜子辰争吵。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她只有姜子辰了!
只有她现在付出的越多,以后的姜子辰才会越感激她。
闻锦荣笑着道:“好的子辰,我马上去超市买菜做饭。”
“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带包槟榔。”姜子辰接着开口。
“好的没问题。”闻锦荣语调温柔的回答。
听到关门声响起,姜子辰朝耳麦那头道:“怎么样兄弟?我这女朋友训得还不错吧?”
“兄弟流弊啊!你就不怕她受不了你,要跟你分手吗?”耳麦那头传来队友的声音。
姜子辰将最后一个槟榔放在嘴里,笑得非常大声,“她怎么可能会甩了我?你知不知道,在家里,我把内裤扔到她头上,她都不会有一句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