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钨铁弓,玄铁乾坤匕首

林无双背着林大川来到院中,看向林长风问道:“村长爷爷,村里可有空置的房子,我们先借住一段时日,我们会付房租的,等无双去卧牛山打猎换些银钱就买一块地建造房子,我们就搬出去。”

“哪也别去,就到我家去住,我老头子自己一个小院子,还闲置几间房子,你们在我那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什么房租不房租的,我分文不收。好了,就这样说定了,走吧,喜子,小乐子,咱们回吧!”

有老族长在,众村民早都鸟兽散了,那几个被秦氏打的村民也在家人的搀扶下各回各家。

“哼!都打轻了,我都替你们害臊,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捉拿人家,还喊杀喊打的,他们是想借刀杀人,一计不成又想一计,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们不仅不救治大川还想着卖茹丫头,早晚都会遭报应的!你们这一群不长脑子的家伙,都回家想想,我知道你们都是维护我,但这不是被拿捏的借口,做事前要三思而后行。”说完也不理会众人引领着无双向他家走去。

老族长家在村东头后排第一家,一拉流向西拖拖拉拉好几家都是他的儿孙后代的住处。

小院子有三间正房,两间东厢是灶房,三间西厢空闲着的,“双丫头,把你爹就放在西厢的炕上吧,那屋三间房两盘炕,也够你们一家住的了。东厢是灶房,地方宽敞,你们打扫打扫一番,里边啥都有,多添一些水把老头子的饭食也给煮了。屋后有菜园子,可以挖些菜来炒。”

西厢内,中间是厅,两头是卧房,和自家原先的住处差不多,但这房子稍微宽敞明亮些,屋内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无双把爹爹放在南头里间的炕上,炕上有席有被,平时应该也有人来住。把爹爹放好,盖上被子,走了出来。

北头里间除了炕席被打扫干净外,便啥也没有了。

此时秦氏与林茹一人手拿一个包袱走进院子,林容走在最后,后背上背个背篓,背篓里背了一床被子。

“三哥把被子背西厢吧,阿娘阿姐也到西厢歇歇吧,我去后园子看看有些啥菜,我去挖些来,我们简单做些吃食,都过了晌午了,让老祖宗跟着饿了这么久!”

“老头子我没事的,等一会儿我要尝尝双丫头的手艺如何?喜子小乐子,你俩带着双丫头到后园看看需要些啥菜,帮忙给挖来。”

“哎,好嘞,老祖宗。”二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屋西山有个通往后院的巷子,因为后面无住户,闲了一片荒地,老头子没事开了一片菜园子,时值秋日,小菜园子里依旧绿意盎然,有葱,小青菜,大白菜,萝卜,胡荽,菠菜,韭菜,居然还有辣椒?还有已经成熟的红辣椒,哇塞!小小的惊喜。

那日在饭店也有,但那辣椒不太好。

林无双把红的辣椒都收入空间,等有空把它们都种植了。

林喜和林乐都在忙活着,一个拔小青菜,一个在割韭菜,又听无双吩咐拔了些菠菜。

无双掐些小葱,掐断的葱还可以再生长,连根拔起,拔一棵将会少一棵。

自己空间有野鸡蛋,炒一个韭菜炒鸡蛋,凉拌菠菜。青菜面条。好!就这样简单做点吧。

几人拔好需要的菜,回到前院,林喜林乐赶紧地把菜摘好到井台打水清洗,老族长院子里有一口水井,用水很方便。

林无双扫视一番灶房,靠东北拐角砌了两口大肚灶,一口灶膛朝西,一口灶膛朝南。屋内也都打扫很干净。

灶房里有粟米,有白米,白面,杂面等一应俱全。

无双拿来面盆清洗干净,打算做二合一杂粮面条,一半白面一半杂面,加些盐。和好面团放置醒面。

把面案擀面杖都清洗一遍待晾干,把葱辣椒切断放在空碗里备用,韭菜切段备用。

林喜和林乐一人坐在一口灶膛前等待无双发号施令,他二人看到这个妹妹再不复以前的半点影子,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兄弟俩的眼珠子就没停。

锅中倒水,让林喜烧火,水开烫小青菜,捞起放在凉水里过一遍。又把菠菜给烫了。

林无双作势去厢,在背篓里翻找一下,出来手里就多了六个野鸡蛋。

面案晾干,面团也醒好,开始擀面,小手用力的擀搓,很快把面团擀开成面案一般大的面片,撒些干面折叠成圈,用刀切成均匀的面条,用手一抖开放在一边。

锅中兑水,让林乐烧火。

让林喜继续烧火,锅刷洗干净,铲些猪油待融化,把打散的野鸡蛋倒入锅中,蛋液遇热膨胀鼓起,一股蛋香味飘出灶房。

林喜和林乐都吞咽着吐液,“无双妹妹,你,你哪来的鸡蛋哩?”

“我捡的。噢,我在卧牛山里捡的。我看灶房里没有,炒韭菜放鸡蛋很香的。这是在镇上福乐轩酒楼里,我看大师傅们就是这样做的。”

“你去福乐轩干什么呢?”林乐问。

“我去卖野鸡野兔啊!我在卧牛山里抓的。”

“你那日去卧牛山真的抓到野兔啦?村里小孩在那日都编成唱了,到处跑着唱,也不知道是谁编的。我听到都有些生气,这些人没事干,一天到晚就生事端。”林喜说。

“管他们呢,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人嘴两片皮,嘴长在他身上,他想咋说就咋说,犯得着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可别犯傻了哈!”

“嗯,嗯。”二人点头,无双好了真好!

炒了一盆韭菜鸡蛋,一盆炒菠菜,放在案子上。

林乐烧的水已经开了,下面条,煮熟,捞起放在凉水里过一遍,面不坨。

林喜继续烧火,铲一坨猪油待融,放葱段炸香,倒入少许酱油,盐,加入煮面的开水,放入青菜面条,用勺子搅拌均匀大功告成。

开饭啦!

众人都来到灶间,围着饭桌坐下。

林无双给老族长盛了一大碗青菜面条,上面撒些切碎了胡荽,就是我们现代香菜。

每人都盛了一碗,林大川还没醒来,他是被无双喂了些安神药,她怕吵闹会刺激到阿爹,影响伤口愈合。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心烦。

老族长解决米田共后,早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他感觉自己能吃很多,好在无双丫头做了很多面条,这面条有嚼劲,香滑可口,还好自己一口牙没掉一个。

自己虽然已经七十岁了,同辈中活着的似乎所剩无几了,自己算是高龄了。重孙子们都好大岁数了,但他最喜欢的就数林喜和林乐两兄弟了。

自从老伴走了以后,五年来都是这两个孩子陪伴左右,儿孙们也都很孝顺,这家叫那家喊,可他谁家都不想去,就想守着自己的小院子,他感觉老妻就在他身边。

唉,好几年没吃这么香的饭菜了,双丫头好手艺。

老族长连连吃了两大碗,若不是无双说呆会儿要去卧牛山抓野兔野鸡晚上烧,他还想吃上一碗,所以不能再吃了,要扣些肚子等晚上再吃。

众人都吃的肚滚腹圆饱饱的,无双告诉娘亲等爹爹醒来,再重新做些柔软的面片给爹爹吃。

无双到西厢看了一眼爹爹,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要不多久,爹爹就会醒来。

退出房间,背起背篓正欲走出院门,“双丫头,稍等一下。”老族长喊住林无双。

林无双收住脚,转回身看向回屋的老族长,稍倾,老族长手里拿了一张弓和一个箭筒,还有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来,双丫头,这些都送给你,这把弓和这匕首是我当年在卧牛山里捡的,至今已经有三十五年了,我经常擦拭,所以被保养的很好。

我这些子孙资质太浅,力气也达不到,没有一个能拉开弓弦的。老头子若不是喝了你那碗水,今天可是拿不动它了。”老族长看着林无双眨眨眼睛,一副你知我知的表情。

林无双单手接过弓,有些沉,险些没拿住,另一只手扯住弓弦,气运丹田,一个用力,只听“噌”的一声,无双把弓拉个满弦。

老族长满意地点点头,小小年纪如此神力真是不可小觑,将来定非池中物,老头子不想死啊,呜呜呜,好想看着小丫头成长!

老头子有着瞬间的沮丧,可是转念一想,生死皆有定数,老天爷想让你活长久就活长久,不想让活也强求不来,一切随缘吧!心情又豁然开朗。

林无双注视着老族长的阴晴不定变化的脸,问道:“老祖宗,您怎么啦?一时阴一时晴的?”

“唉!老头子今年已经七十岁了,我这个年纪也算是高龄了。如今看着你不傻了,变的这般优秀!好想多活几年看着你长大成人,直到找个如意郎君嫁了,老头子我即便是死了也能安心地离去。”

林无双心中一暖,前世自己的爷爷也是如此的关心自己,年年关心自己终身大事,年年催促自己遇到合适的就嫁了吧,自己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三十六岁,连一场恋爱也没谈过就悲促地被雷劈到这里来了。

如今也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能不能接受了自己离世的打击,还有自己的猪场有没有荒废?

幸亏哥哥已经成婚,有了小侄子和小侄女多少还能减少爷爷的痛苦!嫂子是个能干的,是个十分优秀的女企业家女强人,如果嫂子能把猪场接手,她也就放心了。

毕竟她投资了那么多资金和心血,几千亩地,买了大型机器,现代化高科技的种地模式,种麦子,玉米,高粱,水稻,又种了几百亩地的牧草,修建了水泥路面。

一切都平稳的向前发展,农牧场已经步入了正轨。

好想骂一句“死老天再把我给劈回去吧?”可是看看身边这些人,算了吧,省了伤及无辜!

这把弓是钨铁打铸的,弓身被老祖宗擦拭的乌黑呈亮。无双把弓拿在手仔细地翻看一遍,忽然发现在弓的内侧有几个字:钨铁弓,李。

箭筒里只有三支羽箭也是钨铁打铸的。

那把匕首让无双爱不释手,解开用羊皮包裹的首刃冒着莹莹的寒光,匕首的把柄上刻有三个文字:玄,乾,李。

“老祖宗,这李代表的世家是哪家?这弓和匕首上都刻有李字,这都是好铁打铸的武器,当时那人怎会舍弃的呢?”

“这,我也不清楚。当年天下大乱,到处都无宁日,为保族人血脉我带领全村老少躲进卧牛山里寻一处山洞暂避战乱,那时到处抓壮丁,有时一家人都能在战场上兵戎相见,那是一场没有正义的搏杀,为了争一席之地为霸主拼个你死我亡,可怜了那些被抓去当兵卒的壮丁。

为了找吃的,我带领几个青壮劳力去打野物,在一处灌木丛里发现了这把弓及箭和匕首,这是匆忙间刻意地藏放在那处的,当时我没有拿,三天过后我再去,发现还在那里,于是我就把它们给带回来了。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人寻来。也不知藏物的那人是否凶多吉少?唉!”

这时秦氏从西厢里走了出来,一把从无双手里拿过那把匕首翻看,看着看着不禁哭了起来,“无双,这,这把匕首好眼熟。和我的那把一模一样。你,你比较比较。”

无双调动意念在空间里那个破旧粗糙的木箱里翻找,果然在木箱的底部发现了一把匕首,她把背篓放了下来,作势在里面摸了两下子,拿出一把匕首来,和老族长给的这把外形一模一样。匕首把柄上也刻有三个文字:玄,坤,李。

这把匕首是你外祖父给你外祖母的定情信物,偶然间得了一块玄铁特意打铸了两把匕首,并给起了名字并刻下文字,一把叫乾,一把叫坤。都是玄铁打铸,与平常铁器相撞,那是削铁如泥!

当年你外祖父身受重伤倒在路边,是被外出的你外祖母救下来给带回家中请来大夫医治,每天不假他人之手亲力亲为地照顾,擦洗换药熬药喂药。你外祖母也是个任性的大家小姐。

你外祖父受伤太重,你外祖母整整照顾他三个月有余,日渐好转,便与你外祖母出去玩。一次出行回来得了一块玄铁,你外祖就找人打铸了这两把匕首,一把赠送给你外婆,一把留于他自己。

他感觉自己伤势大好,就要离开,他声称自己是一位将军,受小人所害差点丧命,不能停留花前月下,安逸一隅。有心想把母亲一起带走,可路途关卡凶险,又恐保护不了母亲,不如先一人犯险,探探道路。

其实母亲也会一些功夫,但父亲执意不愿带上,母亲苦苦哀求,父亲也没答应,只是承诺,若自己能侥幸逃脱活了下来,再带着手下来接母亲。

看这把钨铁弓和三支羽箭还有匕首是你外祖特意藏匿也不愿落于敌人手,只怕我的父亲,你的外祖,也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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