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其实按理说这个相声应该两人说感觉更好一点,不过由于这段偏向于子母哏,所以临时也搭档不了。”
沈常乐一本正经的将大概的脉络和几个包袱、底讲了一下。
屋子里面一瞬间的气氛变得分外诡异而安静,师爷石富寬拿着茶壶正在倒水,但是茶杯早已经满了,溢出来的茶水撒了一地还是没有发觉。
侯三爷单手拿着喝完的茶杯发呆,似乎要从茶杯里看出一幅画来;师父于千举起手扇了自己一巴掌,一下子力道没控制好,把自己半边脸都给抽红了,此时正龇牙咧嘴的揉着。
沈常乐暗笑,但是表面还是一脸天真的装13道:“怎么了啊侯三爷?师爷?师父?是我这段相声思路不对吗?还是包袱不行?”
“虽然我知道我这段子,肯定是比不上您几位的,不过别管怎么样,我好歹也想了小半天才想出来的,就算再差您几位也帮着改改修正一下啊?您几位这副样子我看的心里面好慌啊。”
之前听完沈常乐的梗概,就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的三位相声界的大拿,听完沈常乐虾仁猪心的话后脸色更是难看了,黑色全部黑的跟煤炭一样。
眼前这三位,可都是相声界首屈中指……首屈……首屈一指的相声演员了,侯三爷和石富寬一对儿老搭档合作一辈子实力强劲,台风多变配合默契。
于千--德芸社的相声皇后,按理说,给一位刚刚出师的新人相声演员段子,提提意见指导指导绝对是天大的美事和提携,并且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但是…………谁知道沈常乐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小半天的时间就能想出来这么一部作品,堪称是完美的相声段子。
笑点密集、包袱众多,以及贯穿在整个相声里的歌颂主题,真的只有一个词能概括--完美!
这等作品,对于每一位相声演员来说都是绝对的无价之宝。
侯三爷和石富寬、于千都知道,如果这样的作品交给他们这些已经成名的腕来演,甚至今年过审直接上春晚都是很大概率的事。
这是能让一对儿搭档,就靠这一个作品吃一辈子的代表作,这是甚至能让一届观众都记住一辈子,反复观看的好作品。
实话说,要不是沈常乐是他们最看重的后辈,并且他们从小的教育和素质不允许,他们甚至都想把沈常乐这个段子买下来自己用,多少钱都行,把玫瑰园别墅卖了都行!
这等作品对于每位相声演员的诱惑,就相当于极品美女对于色狼;极品好酒对于酒鬼;金钱银山对于乞丐;于千媳妇对于郭桃儿………呸跳过这个话题!!!
“师父您这是怎么了?闲着没事干嘛抽自己嘴巴子玩呀?要不然我帮您?我手劲儿大,抽的肯定给力。”
“说提提意见修正一下为什么都不说话呀???魂兮归来!!!”沈常乐在于千面前摆了摆手,示意师父于千可以回魂了。
“滚蛋,怎么教的你?跟长辈在一起没大没小的,好好坐着!”
于千板着脸,拿出了一副师父的架势,随后画风一转道:
“咳!师父那个我这小小徒弟不成器,我学艺不精尽长岁数和抬头纹了,这个意见和点评您来吧。”
石富寬无语的看着于千,眼神中满是埋怨:
“那个,这个我毕竟是捧哏出身,其实这方面的经验不算很多。”
“对于逗梗的这方面,以及子母哏的表演技巧,其实老侯……对没错!老侯家里可是相声世家,他知道的肯定最多,要想听指正意见他最合适!”
侯三爷干咳一声道:“那个跑肚我去上趟厕所,老石你别推脱了,你是常乐师爷,再说俗话说的好,三分逗七分捧,你能耐比我打。”
说罢侯三爷直接溜去厕所了……
“嗯,那个老侯好像忘带手纸了,我再去送一卷过去,徒弟你好好给常乐讲讲。”石富寬也是赶紧溜了。
于千无语凝噎,左右四顾:不给面子的徒弟、鬼精鬼精的师父、跑的最快的干爹……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几人笑闹过后,看着于千真的一人将在那里快哭了,也是上完厕所都回来了,话题重新正经起来。
石富寬沉默半晌找开口道:“常乐………这个相声段子你真的就要在这次晚会上使吗?倒不是不行,就是怎么感觉………这么浪费呢………”
侯三爷也是跟着赞同的点了点头道:
“没错确实是有些浪费,我觉得过两年等你的名气打出来了,这个相声作品你完全可以用来冲击春晚。”
“而且是很大概率能过审的那种,相比起来这次的晚会,毕竟体量小了更多,如果只是为了压何伟一头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
于千搭茬道,语气中表达的也是同样的意思。
沈常乐自然明白这几位的好意,一个人能想到这样一个好作品,说是上天恩赐,老天爷赏饭吃都是一点都不过分的。
好钢用在刀刃上,将这样的好作品用在春晚这样的大舞台上一炮而红,自然不是这样的晚会可以比的。
但是沈常乐需要吗?不需要!他有着前世许多大师、前辈、天才,留下的诸多经典作品代表作,可以说他想用就用。
甚至还可以挑着用,找出来两个自己用一个另外一个拿去送人,没办法,重生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沈常乐笑了笑道:“没事儿侯三爷、师爷、师父我知道您几位也是好意,但是以后的事谁又能说的好呢?”
“春晚什么的机缘到了自然就上了,又没有必要强求,郭师叔和我师父就算是没上不是照样火的一塌糊涂,我觉得还是先做好眼下的事再说吧,比如彻底干死何伟!!!”
其实说白了沈常乐还是记仇,不管是郭师叔还是另外一个师父王慧都有恩于他,难得有这样一个教训叛徒的机会,如果不把握住,他实在是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