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红头发绿发箍

“贱人!”

啪!

“我叔叔从上任蛇君开始就是雌性总管,怎么可能突然被赐死!贱人!是不是你骗我!”

“不是溪宁,是君上将他赐死的,我们几个无权无势的雌性也没那本事左右啊!”

“不是你们……不是你们……一定是秋栾儿那个贱人!”

秋栾儿前脚刚迈进院子,就见溪宁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来。

却在看到秋栾儿的一瞬间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般,眼底闪过畏惧。

“是不是你!?”

秋栾儿好以整暇,道:“什么是我?”

“是不是你蛊惑君上赐死了我叔叔!?”溪宁神情激动,好似要将秋栾儿撕碎。

秋栾儿眸光落在溪宁被布缠起来的胳膊上,眼底闪过一抹玩味之色。

葱白的指尖绕着绯色发丝,似是恍然大悟般:“哦!你说的一定是总管大人吧。”

“你看你这就在说笑了,他自己本职工作没做好,被君上发现弄死了不是他活该嘛。”

“你!”

“好了。”秋栾儿脸色骤然冷淡,蒙上一层冰霜,道:“溪宁,我要是你,现在就老老实实地龟缩着做人。”

秋栾儿一步步走进溪宁,后者面露畏惧,被秋栾儿逼至角落。

借着身高优势,秋栾儿自上而下地俯视着溪宁,红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仰赖的人没了,我要是你,现在就缩起脖子做兽。”

秋栾儿歪了歪头,不出意外地在不远处几个雌性的眼底看到了明显的幸灾乐祸。

显然是希望自己如刚才般再将溪宁教育一顿。

“你看她们的眼神,你害不害怕?”秋栾儿弯下身子,附在溪宁耳边,看着溪宁眼底的惊恐,眼底闪过一抹满意之色。

这里的雌性,除了原主外,在自个家族不说是娇生惯养,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当其他人的狗腿子。

秋栾儿潇洒抽身,甩着自己的大波浪卷发,头也不回地走了。

反正之后溪宁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与其浪费时间在她身上,倒不如搞清自己身上的谜团。

……

“嘶!这到底是啥?”

房间里,秋栾儿对着镜子发出灵魂质问。

头上的两个东西表面捏起来有点软,用力一捏才发现里面是硬的。

掰还掰不动。

“我一条蛇头上咋会长角?变异了?”

秋栾儿面露愁色。

洛西大陆信奉神明祥瑞,这玩意搞不好被有心之人看见被造谣成灾星就完蛋了。

思前想后,秋栾儿还是决定找个东西将头上的角掩盖住。

将衣柜翻了个遍也只找到一个绿色的发箍。

秋栾儿带上绿色的发箍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样子嘴角止不住抽搐。

“……绿色好,生机,健康!”

红头发绿发箍,上哪不是最靓的崽!

“不过这角到底是怎么来的?”秋栾儿呢喃道。

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这对角的存在,也就是说角是在秋栾儿穿越后才长的。

包括刚来时被蛇君重伤,之后又奇迹恢复。

谜团萦绕心头,秋栾儿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白衣圣洁的背影。

祭司。

祭司在洛西大陆具有崇高的地位,传说是兽神与大陆连通的媒介。

在兽城,祭司的地位仅次于城主,特定情况下甚至比城主更具权威。

原主的记忆里有个关于御蛇城祭司背影,又远又模糊,去足以让秋栾儿感受到那人身上散发的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

御蛇城祭司塔。

清冽的男音如高山清泉,夹杂着些许无奈,响起。

“你又杀雌性了?”

“嗯。”

男人斜靠在软榻上,纯白兽皮与男人墨色的衣袍形成强烈反差,语调冷淡,修长指尖端着酒杯一杯又一杯杯地往嘴里灌着。

“墨。”男音再次响起,态度松散随意,像是好友间的闲聊。

“你也该收敛一下脾性了,没有雌性会喜欢一个残暴凶戾的伴侣。”

旁边侍酒的兽人听得心惊胆战。

也就只有祭司敢在这位面前直言不讳了。

“呵。”

男人冷笑一声,连眼皮都没撩一下,自顾自地喝着酒。

只听祭司又说道:“听说,你今天特意召见了一个名叫秋栾儿的赤蛇雌性侍餐。”

谈墨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些什么,嗯了一声。

洛伊将男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湛蓝色竖瞳闪过一抹高深莫测之意,浅色唇瓣张合,道。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你记住一个雌性的名字。”

“宠物罢了。”

“哦?”

谈墨回答得越快,就越是有种欲盖弥彰的心虚感,可能连本人都没发觉。

洛伊:“我怎么不知你喜欢养宠物?”

还是养个雌性当宠物。

男人撩起眼皮,鎏金色的竖瞳闪过不耐之色,起身说道。

“闲来无事找个乐子罢了。”

丢下一句话,男人拂袖离去,留下酒杯清液微微荡漾,以及如冰雪般的人唇角那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时间转眼来到傍晚,刚洗完香香的秋栾儿正准备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美滋滋睡觉,房门再次被敲响。

秋栾儿虎躯一震,打开房门又是熟悉的面孔。

“小雌性,君上点名喊你侍酒。”

秋栾儿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好……大哥稍等,我准备一下。”

关上房门,秋栾儿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侍酒什么的一听就很危险。

万一蛇君喝嗨了顺手给她嘎了怎么办。

“咦惹——”

秋栾儿缩了缩脖子,一咬牙直接去换衣服。

左右不过一个死,好歹也得挣扎一下。

来到熟悉的寝殿,一进门秋栾儿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香。

寝殿内只有两盏烛火摇摇欲坠,很是昏暗,好在蛇兽夜视能力还不错,秋栾儿能勉强看清里面情况。

秋栾儿试探性开口:“君上。”

“过来。”黑暗中的男人嗓音低沉,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带着几分沙哑。

怪好听的。

秋栾儿内心感叹,却依旧不敢放松警惕,深吸口气,姿态恭顺地跪在床边。

谈墨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秋栾儿头顶那抹生机勃勃的绿色。

神色猛然顿住,眼底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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