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佐:“呵呵，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别啊，我还没告诉你我的身份呢。”黎颜笑了笑，“我是一只九尾白狐，可不是什么狗，所以以后……”
梁佐很从心:“我懂我懂，我是真有事，先走了。”
梁佐匆匆拉开门，跑了，靠在墙上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他刚刚说了什么？
沈九烨在外面有狗了。
艹！
梁佐拍上自己脑门，平复了一下自己乱跳地小心脏。
……
梁佐离开后，房间骤然安静了下来。
黎颜苹果也没啃了，“咳咳，那天对不起啊。”
“哪天什么事？”沈九烨明知故问。
黎颜撇撇嘴，小声说:“不记得算了。”
“嗯？”
“没什么。”黎颜靠在沙发背椅上玩自己的头发，懒懒地问，“柳三娘怎么回事？”
她来之前只听到柳三娘要来了。
沈九烨默了会儿，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不告诉黎颜，只会让事情更加恶劣下去，甚至会有危险，就告诉了她。
“她杀我？”黎颜看着照片上的艳丽女人，根本就不认识，看向沈九烨，“你确定吗？而不是她的背后有更强大的人？”
“确定。”沈九烨眉眼冷冷的，“在整个大陆上，找不到比我们三个更有权势的人了。”
黎颜抿了抿唇，捏起桌上的黑卡，“还有一个掌门人是谁？”
沈九烨知道她想问什么，摇了摇头:“不会是他。那人现在的发展重心不在国内，这里只是他赚钱的工具，他不会是想杀你的人。”
难道真的是柳三娘？
黎颜狐疑地盯着柳三娘的照片。
总不会是墨年故意装成一个女人吧？这样也太……
但也不排除这也是墨年设下的计策，柳三娘和时家的人一样全都是墨年的傀儡。
黎颜认为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但是为什么要借刀杀人？
沈九烨起身走向落地窗，背影高大，“柳三娘估计明天就回到，你要和我一起去见见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墨年已经失踪好久了，陈深那边也没有出现任何人口莫名失踪的消息，小黑和小白也查不到，只能从柳三娘身上下手了。
说好了计划，黎颜就回去了。
沈九烨在窗前站了一会儿，走到酒柜前取出一瓶红酒，深红色的液体入喉，是酸涩的味道。
夜色下的眸子里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最终被他极力压下。
头突然微微地疼了一下，再次睁眼，一身黑色衣袍的君九已经站在他面前，依旧很冷。
君九伸手拿了一个酒杯，道:“她很漂亮，是不是？”
沈九烨一愣，最后点了点头。
是很漂亮。
君九唇角一勾，三界最美的人。
“等事情结束以后，我会给你补偿。”
沈九烨却摇头，“不用了，本来也就不是你的错。把他抓住就可以了。”
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心知肚明，却半字不提。
沈九烨有时候在想，她到底是喜欢黎颜，还是因为他在自己的身体里而喜欢的黎颜？
手臂上受的伤，买下梅花簪……
那个时候，他也才认识她没多久。
怎么可能会有一见钟情。
……
黎颜洗完澡刚躺上床，突然就有一股力气把自己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
黎颜都快哭了，男人才放过她，在她身上慢慢流连着。
黎颜攒着力气，小脚踢上他的腹部。
君九一手抓住，手指捏着她的脚趾头往上，黎颜身体又是一阵颤栗。
“还有力气？”
黎颜怂怂地躺着不动了。
君九抱着她去了浴室清洗。
浴缸里，黎颜安静地靠在他身上，她身上斑驳的痕迹很鲜艳，都是他留下的。
君九突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一寸一寸地抚摸属于他的东西。
他喜欢这样的她。
逗狠了会瞪他，弄疼了会哭，会踢他。
他待在沈九烨灵魂里的时候，能看见每一个时代的起伏与人世冷暖。
一张张面孔从他的眼前掠过，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大自然的规定下，循规蹈矩地泯灭。
泯灭。
泯灭又重生。
重生又泯灭。
反反复复，似乎没有尽头。
他的法力在一点一点地消散，意识也很模糊，四周开始变得黑暗，如潮水般的包裹着他，仿佛一直下坠。
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人总是说，你很久没见过一个人的时候，最先忘记的声音。
但是那一刻，他无比清晰地记得她的声音，她的样子。
她最漂亮的样子，她最美好的样子。
他很想见到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
他想她。
君九无声地抱紧了她，也不说话，沉默地在她肩膀上留下吻痕。
许是察觉到他的失而复得，黎颜转过身，双手贴上他的脸，额头和鼻尖相互抵着彼此。
她说:“君九，我也很想你。”
“嗯。”
黎颜微微仰头，吻住了他。
君九回应着。
不带任何情欲的、心疼的、缠绵入骨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