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季望楼出面,后面的事情自然是很顺利,规划财务司的副司长亲自到了季望楼的办公室,仅仅半个斜,资金就到了心源慈善的账户上面。
“你杏,以后有事情就直接找我,不要不好意思。”事情办完之后,季望楼目送着林源出了自己的办公室笑骂道。
“我知道了。”林源笑着道。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老爷子,他可没少念叨你。”季望楼笑道。
走出卫生部,陈关同一直送着林源上了车,对林源很是亲热,这一次他帮林源,也算是因祸得福,无意中进入了季望楼的视野,可以想象,他在档案处的日子应该不多了。
林源不仅仅认识季望楼,听季望楼的口气好像还认识云老,这样的人物绝对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啊。
“林医生,还是您厉害,亲自出马,一个顶两。”回到驻京办,徐文斌笑呵呵的奉承道,这个款子他亲自跑了两趟,下面人也跑过几次,甚至没少请卫生部的科长之类的吃饭,但是却无济于事,没曾想林源出马,一次就搞定了。
“行了,你就别笑话我了。”林源笑着道:“既然款子已经到了,明天你就回江中,我还有点事。”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季开阳就来了,开着车接着林源前往玉泉山。
半路上林源向季开阳问道:“你和欣涵姐怎么样了?”
“就那样。”季开阳有些郁闷的道:“偶尔吃过饭,不过好像人家对我不怎么热情。”
“不着急,慢慢来。”林源笑道。
“哎,怎么能不着急,我已经请假时间不短了,快回部队了,等回了部队,下次回来就是春节了。”季开阳叹道。
说着话,两人就到了宅子门口,林源和季开阳一起下了车,从车上搬了一些土特产,云老正在院子里纳凉,看到林源很是高兴。
“你个杏,上次来燕京怎么没来看我?”云老笑吗道。
“上次只是路过。”林源笑道:“这不,这次特意前来探望您老。”
说着话,林源把手中的东西交给郭长生,和季开阳陪着云老一起坐下,和云老闲聊了两句,云老这才道:“对了,我听说周桦报考了燕京的一所大学,结果怎么样?”
云老口中的周桦正是林源的表弟,林源刑夫周岳山的儿子,算起来是云老亲弟弟的孙子,要叫云老一声大爷爷。
云老当年和周增虎失散,两兄弟几乎几十年没有见过,云老一直以为周增虎已经死了,没曾想去年的时候竟然找到了周增虎。
云老一生没有儿子,只有女儿,在云老这老一辈人的心目中,没有儿子就算是没有后人,找到周增虎,又得知周增虎有一个儿子,还有个孙子,这对云老来说是很高兴的事情,毕竟云家有后。
别看云老回到燕京之后没有怎么关心过周增虎一家,但是却时常了解着周增虎一家的情况,周桦今年参加了高考,应该报考了燕京的一所大学,这也是云老的意思。
云家现在的重心其实已经偏移,转移到了季家的身上,但是却不妨碍云老照顾一下周家,周桦要是争气,有着云老帮衬,以后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结果应该还没有出来,回去之后我问一下,到时候给您消息。”林源笑道。
“当年战乱,我们兄弟两人分离,一晃就是五六十年,当年的杏已经成了爷爷。”云老叹了一声,然后看向季开阳道:“开阳,你的这个小弟弟以后你要多多照顾。”
“爷爷放心。”季开阳道。
按说大家族竞争激烈,倘若云老早二十年找到周增虎一家,周桦和季开阳或许还是竞争对手,但是现在嘛,周桦已经对季开阳构不成威胁了,云家的以后必然要由季开阳接管,即便是云老认回了周桦,也不过是多多照顾,不可能像栽培季开阳这样栽培周桦。
在云老那儿吃了午饭,林源这才和季开阳一起下了山,晚上自然免不了交上了孟欣涵,林源发现自己现在来了燕京,必然要被季开阳拉着牵线搭桥。
在燕京逗留了三天,林源就和王占军一起前往了宾阳市,宾阳市是中州省的梳。林源和王占军抵达宾阳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在宾阳市安顿了下来之后,林源一边想着该怎么去拜访高文渊。
中州省的中医药在全国来说也是比较发达的,同时中州省的中医名家也不少,当年鼎鼎大名的伤寒大家孔晋孺就是中州人,中州也是伤寒派中医人聚集的地方。
即便是现在,中州省的中医名家也不少,比如现在的伤寒大家高文渊,孔晋孺的的孙子孔于怀等等。
孔于怀的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医术却不差,虽然比不得高文渊,却也是中州市名的医道圣手,再加上是孔晋孺的孙子,身份尊贵,名医之后,更是受到不少人的追捧。
自古中医,无论是患者还是杏林众人,都是非常讲究出身的,即便是患者求诊也要打听医者的来头,孔于怀名医之后的名头着实给他带来了不少光环。
“林医生,高老爷子的住处我已经打听了。”晚上吃过晚饭,王占军回来向林源汇报:“高老爷子在宾阳名气很大,在宾阳市有着一家医馆,只不过这一阵境遇不怎么好。”
“具体怎么回事?”林源问道。
“高文渊老爷子的这一家医馆在宾阳市已经开了二十多年了,生意一直不错,不过半年前高文渊老爷子的医馆对面却重新开了一家医馆,名叫保全堂......”
“保全堂?”
林源眼睛一眯,这保全堂的名气可不小啊,保全堂和他们家的正气堂差不多,都是百年的招牌,保全堂这个招牌最早是孔晋孺的老师创办的,之后保全堂传到了孔晋孺的手中,汤兴河汤老就在保全堂当过学徒,一身本事也实在保全堂学的。
和正气堂不同,保全堂这么多年一直都是伤寒派的掌舵人在掌管,从保全堂走出的医道名家不少,即便是高文渊也是保全堂走出来的。
当初孔晋孺去世的时候其实把保全堂交给了高文渊,只不过被孔于怀夺了回去。
毕竟中医传承有些时候只是一句话,一个物件,并没有正式的遗嘱,从法律角度讲,保全堂后来已经是孔家的私产,孔于怀自然是最合法的继承人。
当初孔晋孺只是口头交代,没有遗嘱,因此孔于怀索要保全堂,高文渊根本没办法。
“这个孔于怀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林源哼道,孔于怀这一招简直就是逼迫高文渊,他在高文渊的医馆对面挂上了保全堂的招牌,高文渊根本没办法应对。
高文渊要是反抗,保全堂毕竟是孔晋孺留下来的,高文渊免不了要落下一个不尊守道的口舌,毕竟高文渊倘若打了保全堂的脸,就是打了孔晋孺的脸。
可要是高文渊不反抗,他自己的医馆就要一路走低,最后说不得被孔晋孺逼迫着关门。
这个时候林源终于明白了高文渊的无奈,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高文渊才打算向孔于怀妥协吧。
这就好比掌门人,高文渊虽然是孔晋孺定下的掌门人,但是掌门人的信物却在孔于怀手中,他这个掌门人名不正言不顺......
“林医生,我还打听到一件事。”王占军道。
“什么事?”
“听说孔于怀准备召集中州省的中医名家,成立一个医疗协会,到时候中州市医医馆的药材订购,医馆收费都要经过这个医疗协会,名义上是准备把中州省的中医系统标准化。”
“这个孔于怀好大的野心。”林源闻言禁不走道,表面上看孔于怀是打算把中州省的中医系统标准化,但是事实上呢,他是打算彻底把中州省的中医人掌控,到时候医馆定价,药材订购这些都由他孔于怀说了算,整个中州省的中医人还有几个能和他抗衡?
“明天一早我们去拜访高文渊高老。”林源道。
第二天吃过早饭,林源就和王占军一起到了高文渊的医馆,高文渊的医馆比起福林堂稍微谢些,但是规模却也算不错,名字叫‘便民医馆’,很通俗的名字,这个医馆是当年孔于怀从高文渊手中抢走保全堂之后高文渊自己开的。
林源站在便民医馆门口,向对面看了一眼,对面一家规幕小的医馆很是显眼,上面“保全堂”的招牌更是显眼。
林源个王占军刚下车,边上一位三十多岁贼头贼脑的青年就凑了过来:“两位是看病吧?”
王占军看了对方一眼,正打算赶人,却被林源拦住,林源笑着道:“来了医馆,自然是看病。”
“看采要言医生,言地方啊。”青年嘿嘿一笑道:“便民医馆虽然是高文渊高老开的,但是对面的保全堂却是百年的招牌,是孔晋孺孔老爷子传下来的,现在坐堂的更是孔老爷子的亲孙子......”
林源看了青年一眼,当真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孔于怀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在高文渊的医馆对面开了保全堂倒也罢了,没想到竟然还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当真是有失医者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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