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来到中州已经过去了半年了,在这半年之中,他已经渐渐适应了中州的生活。
家乡的洪水已经退去,好多在此暂时居住的人已经回去了,继续回老家发展自己的产业,但秦轩不同,他无依无靠的,在哪里不都是生活。
因此他在中州留了下来,因为他天生力气很大,因此帮忙干些杂活,收入也还凑合,再加上他年纪很小,吃的不多,也能存下一点点钱。
他依旧是那样,整天背着一把剑,不管在干什么,都剑不离身,好像长在他身上一般,就没有看他离过手。
周围的人在半年之中也熟悉了他,知道他是一个乖巧勤奋的好孩子,有时也会叫他到家中来吃个便饭,混个眼熟。
与他关系最好的还是那个铁匠铺的老板,因为他没有后代,也没有结婚,因此一直当秦轩做孙子看待。
秦轩也乐此不疲,等干完活后,就一直在铁匠铺里泡着,他喜欢剑,各种各样的剑,甚至可以为剑而疯。
每天听着那乒乒乓乓的敲打声,他都觉得那是一种音乐,铁匠铺的老板也将打铁的技艺传授给了他。
他天赋异禀,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很快就从不懂变成了一名小学徒,也整天跟在老板后面捶捶打打的。
一年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因为大部分时间都在铁匠铺里呆着,他也练就了一身的腱子肉,浑身黝黑发亮。
他也爱上了喝酒,因为觉得这个东西很奇妙,每次他练完剑之后都要喝上一壶,总感觉能刺激他的灵感,使自己的剑术更加的高明。
因为自小家里没有什么传承,所以他的修为境界不是很高,没有合适的功法来促进他修炼。
只能提高自己的剑术,以此来磨练自己的实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这天也是一样,他照旧打完铁,干完活之后,又赶往了酒馆之中,因为没有多少银两,所以每次来喝都是那种非常淡薄的酒。
酒馆的酒客们也认识他,经常和他一起谈天论地,也正是在这里,他学习到了很多,自己之前所不能接触到的东西。
酒馆可以说是他的人生学堂了,在这里有很多江湖趣事,而且喜欢喝酒的人都比较豪爽,所以每次想切磋一番,都有人来奉陪。
除了秦轩之外,酒馆还有一位常客,是一位疯疯癫癫的老头。
他的头发十分的杂乱,在青丝之间夹杂着白丝,抛头垢面的,就好像刚从矿洞中劳作一番出来一般,整个人身上也散发出一股气味。
也就是在酒馆之中,没有人在意这个,甚至有人还经常跟这个老头儿开玩笑,老头儿非但没在意,还一直自嘲。
他跟秦轩的关系最为友好,因为这个老头,经常没有钱,所以就经常来蹭秦轩的酒喝,秦轩也没多大在意,也经常为他付钱。
不过这个老头每次喝完酒后都变得疯疯癫癫的,嘴里也吐着他听不懂的话,而且还老是大发脾气,想训斥小屁孩一般训斥着他,有时他都无可奈何。
不过就在今日,老头儿,照常喝酒,照常耍耍脾气,发疯,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他将秦轩的木剑给抢走了。
而且速度极快,连秦轩都没有反应过来,老头儿就从酒馆中踏步而走了。
秦轩后知后觉,有点儿气愤,连忙动用自己的脚力追了上去,但是距离却被越拉越远。
不知道怎么回事,秦轩总感觉这老头不一般,因为一般人跑不了这么快,而且是在醉酒的状态之中。
这一追逐的过程,直直持续了一个时辰,老头儿,早就跑没影了,要不是他知道老头儿所在的住所,早就放弃了追逐。
等他赶到老头的住所之时,老头儿早就在那棵树上悠闲的坐着,而且将它的木剑放在手中,不断的戏耍着。
秦轩大吼道“你这个疯老头,还不快将我的剑给还给我”
老头儿没有讲话,继续在那上面坐着,好像下边没人一般。
秦轩真是脾气暴躁,自己心爱的木剑被抢走了,他十分的心痛,化悲愤为力量,他又吼了一声。
“既然是你先抢我的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好歹是修炼过的,一棵树而已,他轻轻松松的,就把它一掌给击倒了。
老头儿从树上掉了下来,不过却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依旧是疯疯癫癫的躺着,不过这时他说了话。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浪费了这把剑”
然后又把这把剑丢了给秦轩,秦轩一直疑惑,耐不住好奇又问道“这木剑对我意义重大,怎么就浪费了”
老头儿从那种疯疯癫癫的状态之中出来了,突然变得一脸的正经道。
“做你这把剑的木头,可是上好的铁木呀,不过时间长了,再好的木头也会腐朽,总有一天,它会化为一搓泡影”
听到这话,秦轩也有点小慌张,这把剑对他意义重大,其实他当时也没有想多,因为他不一定能活到那把剑化为泡影的那一瞬间。
可是他还是着急,于是连忙的问道“疯老头,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这种情况”
老头顿时仰天大笑,又变为疯疯癫癫的状态,不过他这时却十分的清醒,可谓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小娃子呀,看你那么多天请我喝酒,大人不计小人过,今天我就教你一招”
于是他一瞬间就飞奔到了秦轩的面前,秦轩被吓了一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指头就戳到了他的额头。
顿时他脑海之中多了一门功法,以及一门秘术,好像是天生为它所匹配的一般,十分的吻合,没有一丝一毫的欠缺。
因为精神支撑不了这股突然间的传输,他顿时昏倒在地,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那老头突然又变得正经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向着远方看去。
嘴里还在咕噜着“这世道乱了呀,那个魔物又回来了呀,哈哈哈哈哈”
一声长啸之后,就消失在了原地,好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