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李冈与秦嗣源的理解,何雨柱微微一笑,随后便跟着小厮一路匆匆赶往苏氏布行。
此时的苏氏布行内厅里,早已是人声鼎沸,一大批客人聚集在此,纷纷吵嚷着要讨个说法。“怎么回事啊,我票号都拿来了,布呢?”一群人拥堵在布行中央,情绪激动。
今日是前来凭借票号取布的日子,原本一切应该井然有序。然而,在苏檀儿核对票号时,却发现了不对劲——竟有不少票号重复!这让苏檀儿等人顿时慌了手脚。
“大家稍安勿躁,票号出现重复问题,我们还需要核对。”苏檀儿尽力安抚着客人的情绪,但声音中仍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
“核对什么啊核对,这票号是我那天清清楚楚拿了钱给你们,你们给我的啊!我的肯定是真的啊!”
“我的也是真的!”
“我的这个才是真的!”
“搞什么啊,给了钱不给暮云纱?”
“是啊,什么意思啊,是不是骗我们呢?”
周围客人的情绪逐渐变得不耐烦,开始被煽动起来。“你们这个票号出问题了,也是你们的问题吧?我们这些交了钱的,也该把暮云纱拿来给我们吧?”
“就是,交出暮云纱!”
“交出暮云纱,交出暮云纱!赔钱,赔钱!”
局势愈演愈烈,看着席掌柜手里头一模一样的票号,苏檀儿心急如焚。
而就在此时,一行人带刀破门而入,整齐划一,气势汹汹。“收到举报,说这里有欺诈行为,按例查封!”来的是巡卫,带头之人神色严肃,让人紧张不已。
“不是,怎么就是欺诈了?这票号是有人作伪了!”苏檀儿急忙出声,想要拖延时间。
“大人,你看,这票号不可能是我自己造假啊!我自己造假,我还要重新多给出许多暮云纱,这等有害无利的事情,我怎么会自己害自己呢?”苏檀儿一番话说得带头人似乎有些许的动容,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是啊是啊,大人,此事你看,让我跟我妹妹商量商量?我们也不是说不给暮云纱。”一旁看戏的苏文兴见状,不由得起身也凑过来,赔着笑脸说道。
领头人只好默认,苏檀儿被苏文兴带到一旁。
看着苏檀儿一脸焦急、无计可施的模样,苏文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但仍假模假样地开口:“妹妹啊,如今之计,只能是先把暮云纱给前来取纱的人。”
“可是我这边的库房里暮云纱的存货并不够,这么多暮云纱我一时半会实在是拿不出来啊。”苏檀儿无奈地说道,皱着眉。
“诶,妹妹,你这里没有,我那里还有,可以拿来先让你救急,解决了这事儿要紧啊!”苏文兴一副担忧的模样,“毕竟这是咱们祖宗就有的基业,不能就这样毁了。”
听到苏文兴如此之言,苏檀儿不由得眼神一亮,有些动容。“哥哥当真愿意借布给我?”
“诶,这时候说这话,我们都是苏家人,我又是你哥哥,我不帮你帮谁啊?我们到底还是一家人。”苏文兴一番话说得苏檀儿仿佛抓住了救星。
“那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先去取布?”苏檀儿说着就想动作。
“只是,妹妹啊。”苏文兴突然话音一变。
苏檀儿看着苏文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只要妹妹你同意我与你共同管理布行,我就能立马差人把布给你取来。”
看着苏檀儿一脸考量之意,四分犹疑。苏文兴的信誓旦旦并未完全打消她的顾虑。
“你放心,我只是共同管理,真正的主事人还是你。”苏文兴信誓旦旦地保证着。苏檀儿想了又想,最后终于点点头。
看到苏檀儿点头,苏文兴大喜过望。“那得要立一份字据。”苏檀儿谨慎地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已经准备好了,只需要我们分别签字盖章了。”苏文兴开心地把苏檀儿带到桌前,果然摆放着一份协议。他迫不及待地拿起笔签了字,拿出自己的印章盖了上去。
轮到了苏檀儿,她也提笔签好字,正要盖章。
“这票号当然是有真有假,至于是真是假,一试便知。”此时,何雨柱摇着扇子,阔步走进来。苏檀儿看到何雨柱,不由得一喜,放下了手中的笔。
何雨柱噙着笑走来,众人都看得一晃神。苏檀儿与何雨柱对视一眼,点点头。“想要分辨真假票号很简单。”
“去,取一盆水来。”苏檀儿吩咐道。水打来后,她拿起桌上两份一模一样的票号举起来示意。
“大家看这两份票号,看起来一模一样。”苏檀儿说着,随即把其中一份浸入水中。右下角隐隐显出字迹来。
“我在制作票号的时候,在票号的右下角盖了自己的私印,不过需要浸水才能显现。”说着,苏檀儿又把另一张浸入水中。果不其然,右下角空空如也。
事情真相大白,在场的人都觉得神奇不已。“诶,是真的啊。”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只差收网了。何雨柱合上折扇一拍,“这个票号制作呢,需要苏氏布行的印章。一共呢有两枚印章,一枚在大房手里,而另一枚呢,就在二房手里。我们自然不会自己害自己,所以真正制作假票号的人,应当是……你。”何雨柱踱步,手中的扇子轻点向已经呆住的苏文兴。
苏文兴的手里还拿着刚才盖章的印章,巡卫领头人上前去,拿下苏文兴手中的印章,比对摊在桌上的票号上的章印。神色复杂地看着苏文兴,挥手道:“带走取证,查!”
苏文兴这一下突然反应过来了,有些急了,连忙跪在地上。“官爷,官爷,你们不能抓我!这是我们苏家的事,这是家事,你们不能抓我!”
“妹妹,妹妹,我的好妹妹!我可是你哥,你亲哥啊!”苏文兴去扯苏檀儿的衣角,“你怎么忍心把我送进大牢啊?”
“苏家可就只有我一个男丁了啊!你真的忍心把我送进去吗?”看见苏檀儿有些不为所动的模样,苏文兴又急忙说道。
“妹妹,是哥哥糊涂了!但你不能把我送官啊!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苏家这样吗?你真是好狠的心!你这样做,我爹怎么看你?你爹你娘怎么看你?还有祖父,祖父会放心的把掌印交给你这样心狠手辣的苏家人吗?”
喜欢我成了少年何雨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