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育苗期的树
天真稚嫩独爱暖阳
防风圈里舞动着
兴奋的愿望
想伸长志高气昂的脖颈
和夜夜傻笑的星星
聊聊梦想
想练壮身腰
和时常狂吼的风魔
来场较量
想伸展渐厚的手掌
给怕晒的小蚂蚁纳凉
想用血脉贯通的根系
抱紧慈祥的大地老娘
坚强的小树苗
为你的身世骄傲吧
这秀美山川就是你的舞台
你的精彩出演
就是华夏神州
傲宇昌盛的未来
秋夜幽深寒凉,一席繁星窃窃私语,把熟睡的村庄审视打量。
泥窗微光,谁又在挑灯夜忙?
一盏昏暗的煤油灯下,土根娘面带倦意,神色慈祥。此时,她数了数剪好的小方布块刚好十八块,随口默念道:够了,开始缝!
原来,土根娘这是在给小土根缝制一个花书包。明天孩子就要入学上一年级了,可孩子发了书放哪?连个书包还没有呢。正愁着哪,忽然发现墙角有一条已破得不能服役的劳动布裤子和一件光荣下岗的格子粗布上衣。土根娘顿时有了注意:从每件衣服上剪几块看看,够的话就给俺根缝一个,哪怕今夜熬个通宵娘也认了。
土根娘粗略计划了一下:前面用九小块缝成一个面,后面用九小块缝成一个面,然后中间用一条两寸左右宽的布条把前后面连在一起,缝上两个书包带,就是一个完整的小书包了。
此时,孩子们都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偌大的堂屋里,只剩下一盏拼命发光的煤油灯和苦命的土根娘作伴。
土根娘注视着那盏用墨水瓶拼凑而成的煤油灯陷入了沉思:自己在这个家的角色和这盏煤油灯没啥两样。外表简单,内心火热。虽没有多大能耐,五个孩子和他爹却离不开我。我的命运就像这盏专值夜班的煤油灯,活着就是燃烧一腔的爱夫宠子之心,放出不咋亮眼的光芒。
就着昏暗的煤油灯光,土根娘找好了针,认上了线,开始缝制了。她先把小方块每三个拼成一个长条,然后再把三个拼好的长条并列缝在一起。这样就缝好了书包的一个面,然后再用同样的方法缝制书包的另一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