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对吗？”祁璟衍握住鹿茴放在他手腕上的那只小手，大手牢牢地握着。
鹿茴用一双泪眼望着他，眼里满是绝望。
“记得，记得你对我说过的很多话，记得你对我做过的很多事。”
她抽回被他握住的小手，情绪充满了忧伤。
祁璟衍看到鹿茴抽回小手，他从沙发前站起来，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神冰冷，“林婶已经死了，你如果对她还有感情总该跟我回去帮她整理那些遗物。”
鹿茴低下头，想到林婶的死，想到那天晚上助她离开精神病院的宋佳妍。
好像对她好的人，一个接着一个都离开了。
她抬眸，望着斜对面的傅书御。
书御哥哥，你不可以死，也不可以有事。
小茴儿再也不想失去生命中最后的亲人，你是我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念想了。
她从沙发上起身，当走到傅书御的身旁，停下了脚步。
“书御哥哥，我走了。”
鹿茴望着眼前令她如沐春风的男人，心里有太多的遗憾说不出口。
“我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如果你想见我可以随时过来。”
傅书御抬起手，当着祁璟衍的面轻轻地拍了拍鹿茴的脑袋。
祁璟衍看到那只碍事的大手，心里嫉妒成狂，抬起手打掉傅书御的手。
“别对我的妻子动手动脚。”
他动作霸道地把鹿茴扯进怀里，大手搂着她的肩膀。
傅书御见祁璟衍反应激烈，倒也能理解。
毕竟，鹿茴现在的身份和以往大有不同。
“如果你待小茴儿不好，我随时会带走她。”傅书御当着鹿茴的面，对祁璟衍不客气地撂下一句狠话。
祁璟衍拧着剑眉，俊庞紧紧绷直，黑眸深深地睨着怀里的鹿茴，“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把你带走，就连他也不可以。”
鹿茴什么也没说，继续捧着相框，眼神又恢复了起初的空洞。
他把她从傅书御的身边带走，心头唯一涌上的就是挥之不去的胜负欲。
就算在她的心里，她爱的人是傅书御，他也要让她知道，起码现在她仍然是他的妻子，这是不争的事实。
祁璟衍搂着鹿茴走出客厅，走出别墅，凌风站在庭院，他打开了车门，静等着他们上车。
等鹿茴坐进车里，祁璟衍也跟进上车。
上车后，他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去锦江公寓还是住别墅？”
鹿茴没有说话，祁璟衍倒也不生气，她精神状态差成这副样子，他需要足够的耐性才行。
“凌风，去她住过的公寓。”
祁璟衍冷眼睨着驾驶座的助理。
“是，总裁。”他重新设定导航，开车载着他们前往小公寓。
鹿茴望着车窗外，没有和祁璟衍说过一句话。
他靠着车座，整个人困得不行，靠着车座他睡着了。
凌风把车子停在了小公寓的门口，车子刚停稳，祁璟衍瞬间睁开了双眸。
他推开车门下车，站稳后又拉着鹿茴下来。
“凌风，最近的工作你处理一下，有紧急文件给我打电话。”
祁璟衍牵着鹿茴的小手，趁机吩咐凌风关于工作上的安排。
“是，总裁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凌风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