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比起赵昊和大林林,节目组的后期更喜欢哥几个抽象派的整活,因为一旦他们开始抽象,后期也能放飞自我开始给他们加更加抽象的特效。
当然他们的造型刚刚摆上还没能坚持几秒钟,就因为自已笑场整段垮掉。
王峥亮和章远笑趴在了引擎盖上,陈憷生也靠不住车门,直接笑着起身转了过去。路虎手忙脚乱地叼着烧饼,关上了BGM,这歌再放下去就得开始收费了。
王悦心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揉脸,准确说是揉额头,显然刚才和余玉那高强度的眉毛灵活度PK让他的额头发酸,至于余玉,他觉得那强度海星,甚至他还有功夫开始用带着别扭的东北口音的英文和苏星吵架。
被余玉这混血一口奇怪的东北英文创到,苏星皱着脸一脸嫌弃和抓狂:“你能不能好好说你的母语!”
“我的母语是西语。”余玉无辜地摊了摊手,依然用东北英语说着。
“你的母语是让人无语。”实在听不下去的苏星直接傲娇扭头钻进了车里。
玩得挺开心的余玉将王悦心从地上拉起来。
他觉得他们几个刚才没有经过排练直接上的古惑仔定格一定各有各的帅气,都把对面的赵昊和大林林迷傻了,好半天他们才反应过来。
赵昊神色复杂地来到兄弟们面前,他明白他们只是在他面前整活嘚瑟,但由于画面太美他现在只觉得自已的智商被冒犯到了,以至于忽略了他们搁那集体嘲笑他掏钱加油这件事。
算了,看在他们还愿意为他整活的份上,油箱被盗的事情他既往不咎,但以后绝对不能再出现这样的状况,来个君子协议吧,如果你们是小人,那换成小人协议也行。
正话反话都被赵昊堵死了,还没来得及尝试就永远失去了偷油资格的王悦心无比遗憾地叹了口气。
等赵昊的车加满油之后,众人重新上路。
回到车上的哥几个心情还没有从刚才的《乱世巨星》整活里完全走出来,嬉笑间苏星灵机一动突然提议,他们这一季的正式出发,应该以上一季的团歌作为开头,一整季走过之后,然后以这一季的新团歌作为结尾。
他这个提议得到了兄弟们的一致赞同,想当初《快乐再出发》第一季的时候,在开头的檀头山岛他们也曾首唱《活该》,最后一天的海边音乐会上又唱了一个不同的版本。这一季开头再来一次,也算是对半年前的自已一个交代,是活该也是幸运,他们走到了现在。
路虎二话不说立马翻起手机,找出了《活该》的伴奏版。
余玉听着那写满了他们所有人回忆与希望的旋律,手在膝盖上轻轻打着节拍,等待着陈憷生第一个开口一锤定调。
5,4,3——
“活该,成年人……”
?余玉的节拍器本能告诉他,拍子还没到陈憷生就提前开唱了,他呆呆地看向前方大哥的后脑勺,以为是自已听错了自家大哥怎么会错呢?
那还真就进错拍子了,因为陈憷生自已听着伴奏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唱着唱着就自已切断了后半句,更何况在他“成年人”刚一出口章远也才开口唱了“活该”二字,明显章远进的拍子是对的。
“感觉没进准。”苏星总觉得这一幕莫名有点熟悉感,他转头看向余玉和王悦心,准确说是看向余玉打着节拍的手掌。
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他心底是完全信任余玉的音乐嗅觉的,和他是不是Query无关,在很早之前苏星就知道这孩子的天赋非比寻常,在任何舞台环境上都能稳得可怕,所以相信,余玉也发现了某位冠军哥抢拍了。
“你进早啦,生哥你进早了一个!”章远嚷嚷着,宛如一个上课抓住学习委员开小差的老师又是严厉批评又是痛心疾首。
“好像是有点奇怪。”陈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成年人没交代明白。”路虎开了个玩笑。
王峥亮也笑着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给身旁的陈憷生有节奏地挥舞着,王教授不愧是老师,单手挥舞的频率完全和前奏的节拍吻合:“四个呀,四个之后才是。”
“好吧。”陈憷生点了点头表示自已现在绝对懂了。
“其实还是唱少了,这首歌咱们也很久没唱了吧?况且这开头节奏本来就挺容易弄混的,提前进少一拍问题也不大,说不定人家有自已的想法,想改编一下旋律呢?”余玉在后方体贴地给自家大哥找补,说完还十分隐晦地给苏星递了个眼神。
苏星心领神会十分高情商地接着说:“咱们第一季结尾的《活该》是抒情版本,现在第二季了,我们每个人都成熟了不少,心境也变化了许多,是不是可以改成更加外放激情的版本呢?这样一看,这就是个十分巧妙的设计啊,对吧,老姚?”
这两人都是再就业男团官方发言人,他们打起配合来那是极好的,你一言我一语乍一听就像是很正常的递台阶打圆场护短行为,不明真相的路人观众如果只听到前面几句,或许只会以为哥几个的关系好到令人羡慕,一出问题就立马在镜头面前给对方说好话。
谁想苏星在最后四个字上话锋一转,苏氏转折重出江湖。
余玉还笑嘻嘻补充了一句:“咱就是说,老姚啊,别以为你戴着生哥的墨镜,我就认不出你是谁了,有本事你拿下墨镜给我瞧瞧?”
两人说完,还在其他人的大笑之下,击了个掌。
余玉每天不在陈憷生面前皮一下就总觉得这一天有什么事情没干皮痒痒了,至于苏星,你以为他不会在陈憷生面前皮吗?不,有时候他也挺喜欢逗一下调侃陈憷生的。
余玉和苏星这两人在哥几个那儿可是已经上过号的狼狈为奸的同道中人,属于下一次玩密室逃脱有坏蛋或者卧底角色的话哥几个绝对想都不想直接投二哥和七弟的那种,在他们看来把表面上公子气质的陈憷生逗出反差里里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当然余玉不仅仅是针对大哥,他是无差别“攻击”所有人,总有一种“我都这么皮这么熊你们居然还不来打我吗”的大无畏精神从一而终,就挺稳定的。
果然,在余玉说出那句话后,陈憷生失笑地摘下墨镜转头盯着某条橡皮鱼:“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什么生哥你好生哥你今天好帅你唱歌真好听就是挺有自已的想法。”www.youxs.org,明明很怂却又夹带私货皮了一下。
陈憷生戴上墨镜。
余玉:“老姚又见面了吃了吗您?~”
陈憷生摘下墨镜。
余玉:“生哥你是不知道刚才老姚伪装成你的样子故意抢拍呢。”
后座的苏星和王悦心已经笑得东倒西歪。
章远用力按着眼角抓狂骂了一句:“陈憷生余玉你们俩是不是有病啊哈哈哈哈哈哈!”
路虎笑出了气声:“然而老姚又做错了什么要被如此迫害?”
“这到底是指生为姚还是指生骂姚呢哈哈哈哈哈哈!”
王峥亮也笑不活了双手一度离开了方向盘,惊得王悦心一边笑一边还得操心让小亮哥好好看前面的路:“亮锅你哈哈哈哈你的方向盘!你抓牢啊哈哈哈哈哈。”
闹过之后,他们也没忘了要重新唱一遍《活该》,当然这一次陈憷生拿下了墨镜,所以他进对了拍子,不过由于今天从酒店出发开始气氛就过于活跃,以至于现在唱起《活该》时,每个人都开始整活。
要么秒变伍百老师唱腔,要么唱起了东北二人转调调,有的在唱山歌,有的在疯狂转音,还有的人开始用瓷国式英语glish唱了起来:“Live should, love promise cast half life succeed and failure.(活该,爱的妥协铸就半生成败)”
“???哈哈哈哈哈!”
车里爆发的笑声让跟在后面的节目组都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这几个三四十岁的大老爷们怎么整天嘻嘻哈哈。
苏星感觉自已头都要炸了,他骂骂咧咧的语速犹如机关枪:“你能不能有点混血的自觉啊你不要顶着你这张明显西方人的面孔说出这样的英文啊啊啊!!!It's NOT English!!!NOOO!!!你明明知道妥协是promise铸就是cast为什么‘活该’却能翻译成那玩意儿?!”
“Live should。”王悦心帮苏星回忆了一下他口中的“那玩意儿”代表的是什么单词,生怕他忘了余玉是怎么翻译“活该”的,“活是Live该是should,没毛病啊哈哈哈哈哈!”
“That's ridiculous!No way!这甚至都没法组成一个正确的短语!鱼鱼我不信你不知道活该是serves yht。”
www.youxs.org:“我知道呀。”
“那你怎么唱?”
“Live should~?( ? )?”
苏星生无可恋,余玉却笑得挺开心。
都说了他是无差别皮嘛,嘻嘻。
吵吵闹闹间,车渐渐驶离市区,走上高速,越往五常市方向走,周围的积雪就越来越多,从少许一点,到白白的一层,东北平原的辽阔如同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呈现在众人面前。
驶向王大姐家乡村公路,周围农田里成堆的草垛堆在黑土地上,冬季不是东北农忙的时候,放眼望去农田里几乎空无一人,只剩下宁静的苍茫,留给偶尔落地的雀儿。
赶了一上午的路,他们终于来到了王大姐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