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王爷不知廉耻

主动的总是不被珍惜,要自己求来的,才会知道珍贵……

“院首大人!你快想想办法啊!”

飞鹰已经按照上次,把吕正德端来的药给刑将夜服下。

可是这次不如上次,同样黑乎乎的药汁,全然没有作用!

眼看着自家主子浑身抽搐不止,飞鹰心急如焚,甚至想拿把刀架在吕正德脖子上。

“药还是原来的配方,这次怎么不管用了……”

吕正德自己也十分着急,看飞鹰望着他的眼神那般凶狠,一颗心似是放在油锅里煎。

“老夫、老夫立马去厨房重新熬过!”

说完忙不迭往外跑。

熬药需几个时辰,等他熬完药,他主子怕是都要抽过去了。

心如铅石滚滚时,他脑海中莫名想起上次云如月说的话。

“若有什么需要帮忙,来黄花院找我。”

才思及此,他便用力摇头甩过。

一个孤女,能有什么用处?

他真是疯了,病急乱投医,刚刚竟然想去黄花院找她。

砰!

刑将夜抽搐的身子不受控制,胳膊重重撞到床柱,飞鹰心一横,寻来根麻绳将主子捆起。

直接腾起身,朝黄花院大步迈去。

彼时,云如月还在院中闭目假寐,心里还在盘算如何还一还李悠悠今日之礼。

忽而,院中传来行走时衣料摩擦的簌簌声。

她细眉轻动,唇角不着痕迹的勾起。

“见过王妃!”飞鹰双手一拱。

云如月慢悠悠睁开眼,颇有些意外的道,“原来是飞鹰侍卫,不知来我这黄花院,有何贵干?”

飞鹰犹豫片刻,又抱拳朝云如月一礼。

“先前王妃说过,若有难处便来寻王妃,如今王爷毒发,院首大人的药不管用……还请王妃帮帮我家主子!”

云如月“哦”的拉长语调,“倒也不是不可,只是……我也有点小忙,需要飞鹰侍卫出手。”

飞鹰心下冷哼,面上仍旧原色。

“若王妃帮的了我家主子,飞鹰自当为王妃分忧。”

你若是没那本事帮我家主子,那也自然别想我帮你忙。

“那就这么说定了。”

云如月起身,直接掠过飞鹰,径直往刑将夜厢房走去。

厢房里三层外三层,围的全都是婢女仆人。

云如月毫不客气的开口,“都出去,站在这里什么忙都帮不上,想吸点你家主子周围的新鲜空气让他窒息而亡?”

“奴才不敢!”

“奴婢不敢!”

那些个仆人婢女连忙后撤,腾出来一大片空地。

云如月抬脚跨入门槛,反手关门。

飞鹰抬手阻进门缝,“王妃?”

“我看诊,不喜旁人在跟前守着,你若进来也行,我这一紧张不小心给你家主子扎错了位置,可不关我事。”

一听这话,飞鹰皱起眉来。

为了自家主子安全,还是收回了手。

“飞鹰就在门口守着,王妃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唤我。”

“好。”

话音落地,直接“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甚至反闩了门。

负手走到床前,看刑将夜被绑成了个粽子,云如月险些没笑出声来。

“我若不来,你许是要被贴身侍卫给治死,成为史上死的最冤枉的王爷了。”

蚩离之毒不比其他,若强行抑制毒发时的症状,只会让毒越发反弹。

她说完,直接上手解开了绳索,帮他放平四肢,顺带伸手掐按穴位。

不出片刻,刑将夜便安静了下来,漆黑的双眸一瞬不瞬的凝着她。

眼神没有敌意,没有居高临下的审视,没有威胁。

有的只是懵懂、茫然,好似隔着一层雾,看不真切眼前女人,带着好奇跟探究,想看的更清楚些。

“醒了?”注意到他视线,云如月拉来一张椅子坐在他跟前,手肘压在床头,撑着下巴瞧他。

“现在觉得还有哪里不舒服?”

刑将夜不答话,只看着她,眼神逐渐迷离。

薄唇动了动,好似说了什么。

“大点声。”

云如月听不清,只得俯身凑近他。

结果男人猝不及防的伸手扣住她脑后,将她用力压向自己,直接吻上了她。

他唇似是着火般,滚烫火热,让云如月身形刹那绷紧,几乎是同一时间,将他一把推开。

“你好大的胆子!”

云如月双眼眯起寒光,动了杀气。

但看刑将夜好似一条死鱼躺在床上,眼神依旧那般迷离的望着自己,这才忆起,这怕是蚩离发作的另一种状态。

知他不是故意,云如月的气总算是消散了些许。

但便宜不是白被占的。

她素手抬起,“啪”的一巴掌落在那张俊脸上。

很快,那白皙的俊脸上浮现出一个红肿的五指印。

“王妃?!”

外面飞鹰听到动静用力叩门,“发生什么事了?我为何听到有巴掌声?”

“不用担心,治疗的其中一项罢了。”

云如月不以为意的说着,从蛟龙玉镯中取出金针,准备给刑将夜下针。

乌鳞顺势从她袖中溜出,直接飞跳到刑将夜脑袋旁,细细的尾巴尖一个劲的抽打他脸颊。

【敢亲我主人,活腻味了你!】

啪啪,又是两个大嘴巴子。

看它打的用力,满脸发狠,可惜蛇尾太细,打在刑将夜脸上,丝毫没有感觉,云如月也就由着它去了。

十指葱葱,褪去刑将夜身上衣物,捏着金针,稳准快的下针。

几针下去,刑将夜眼中的迷蒙逐渐褪去,有精光聚拢。

乌鳞反应还算快,连忙跳回主子袖中。

刑将夜看清周围,见是云如月在给他施针,登时剑眉竖起。

“你做什么?”

话说完,感觉嘴角一侧莫名火辣辣的疼,“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云如月头也没抬一下,一针落下。

“我对你做什么?我能对一个不知廉耻、下流的人做什么?“

刑将夜瞳孔越张越大,“本王不知廉耻?本王下流?”

他哈了一声,简直要被气笑了。

那日新婚夜,这个女人趁人之危,对他动手动脚,竟然还有脸说他不知廉耻下流?

真是贼喊捉贼!

云如月冷瞥了他一眼,将擦手的帕子扔在他脸上。

“好好躺着,本小姐去给你熬药。”

刑将夜四肢动弹不得,帕子盖在脸上,怒到眼角肌肉抽搐。

“飞!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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