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血婴盅

沐天佑和阿幼朵跌到奔腾的河流之中,还好沐天佑俯冲下来以后,三脚猫的御剑术本来就飞不高,也就离河面七、八米的样子,跌得也不算太惨。

阿幼朵吓得魂飞魄散,张嘴欲叫,咕噜噜的连喝了几大口水,差点晕了过去,她急忙扑腾了几下奋力向岸边游去。

两人气喘吁吁的爬上了岸,发现已经离开瀑布很远了,隆隆的水流冲击声已经听不见,毒蜂也没有追上来,这御剑飞行的速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河水清澈无比,欢快的向下游流去,透明的河水下面布满了各色圆圆的鹅卵石。沐天佑召回了飞剑,运功数息之间,身上的衣服就已经干透了。

阿幼朵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沐天佑说:“你好厉害,神婆大人也没有你飞得快……”

阿幼朵从小跟随银依,她本身又是炼魄下品的境界,倒也不会像普通人一样过于惊讶,但是双眼依旧放出崇拜的光芒。

阿幼朵可没有沐天佑烘干衣服的本事,她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娇躯上曲线毕露,少女白嫩的小腿散发着白皙的光泽,让人不敢多看。

今天阳光不错,阿幼朵在河边找了一块光滑的大青石,让沐天佑远远的避开,然后脱去全身的衣服铺在大青石上暴晒,自己像一条美人鱼一样钻进了清澈的河水里,居然痛快的洗了个澡。

沐天佑远远的靠在树干上休息,偶尔向河边瞟上几眼,只看见一具白皙诱人的少女身体在河水中欢快的游弋着,好像一尾快乐的小鱼,完全忘记了刚才的凶险。

等她玩够了,衣服也晒得差不多干了,阿幼朵躲在大青石后面,将衣裙穿戴整齐,一蹦一跳的跑到在树下睡觉的沐天佑面前拍打了他的肩膀说:“还睡呢!太阳都要落山啦!”

沐天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阿幼朵,刚刚沐浴完毕的少女又恢复了青春美丽的摸样,他没好气的说:“还不是为了等你啊。”

“小气……”阿幼朵皱了皱瑶鼻,双手去拉沐天佑说,“走啦,再晚回不去了。”

阿幼朵带着沐天佑向回走去,两人在林间绕了半天,阿幼朵才无奈的告诉沐天佑自己迷路了,把沐天佑气得不轻,刚才他就建议顺着河流向上游走,阿幼朵偏偏说自己知道近路,结果居然把自己绕迷糊了。

不过很快就发现了水泥路,顺着道路前行,不久之后就来到了一个大型的村寨中,这个村寨和九黎族完全原始的村寨不同,已经有了现代文明的气息,路两边也矗立着高高的电线杆。

进了村寨的时候,已经是日暮西山了,阿幼朵突然变得兴奋起来,她开心的拉着沐天佑说:“这里是花苗的寨子,阿黎姐姐就嫁到这里来了!”

“就是今天早上出嫁的那个女孩?”沐天佑问。

“嗯,就是阿黎姐姐,我来过这里几次,走,我带你去他们家里。”阿幼朵兴奋的说。

转过几个弯,有一户人家灯火通明,这户人家有着一个大院子,里里外外有好几间屋子,应该是寨子里的大户人家,里面正开着宴席。

阿幼朵跑了进去,恰好碰见几个来送亲的族人还没有回去,她让几个族人带消息自己平安的消息回去,白天救下的两个九黎族青年,回去肯定找人来救援,若是见不到人恐怕会担心。

阿幼朵打了个招呼就溜进了新娘屋里,沐天佑被九黎族的几个族人拉着坐下喝喜酒,盛情难却,沐天佑也只好坐下。

这里虽然有电,但是沐天佑的手机充电器早就不见了,加上落了一次水,手机估计也不能用了,不过这里既然有了文明的气息,借个手机打个长途电话应该还不是难事。

沐天佑担心于可馨几天收不到自己的消息会着急,虽然她现在也在国外旅游,但是一天几个短信还是互相联系的,自从手机没电以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了。

喜宴有新郎出来陪客,是一个挺英俊的小伙子,也难怪能得到了九黎族姑娘的芳心,他脸上一直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听人谈论沐天佑才知道,这个小伙子是花苗寨子族长的儿子。

正在一片喜气洋洋的时候,从外面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群人,拉着花苗寨的族长焦急的说:“族长,不好了,那怪物又杀人了!”

席间的人们轰然一声都站了起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惊惧的神色。

花苗寨的族长是个40多岁的中年男人,他脸色变了变,今天是他儿子大喜的日子,突然遇到这事确实有些晦气,但是毕竟他是一族之长,这事别人又不能不来找他。

花苗族长大手一挥说:“走,去看看!”

吃喜宴的人们也坐不住了,纷纷跟着族长等人向外面走去。

沐天佑皱了皱眉头,他现在对怪物这个词比较敏感,难道说巫门族的那些人又来了?他跟着众人向外走去,路上听大家的谈论,对于花苗寨子里的怪物事件有了个初步的了解。

怪物事件是从三个月前开始的,当时寨子里有一个刚刚生了小孩的少妇,早上的时候被发现惨死在床上,死相非常恐怖,胸前开了两个血洞,整个胸部都被咬掉了。

因为尸体上有锐利的牙印,所以众人以为是林中的猛兽晚上偷偷跑到寨子里咬了人,村民们组织在附近山头上巡视,下了不少的捕兽夹子。

但是,兔子野狗等小动物抓到不少,一个猛兽都没有发现,过了几天寨子里又出现了一次凶杀案,这次受害的依然是个正在哺乳的少妇,依然是胸脯被残忍的咬出两个血洞来。

这个时候,寨子里已经开始人心惶惶了,受害家属报了案,警察来查探了一番,也找不出来凶手,就这样拖了一段时间,寨子里出现了第三个受害者。

这个时候,寨子里的人开始害怕了,带小孩的少妇甚至怀孕的女子都纷纷跑到县城里面躲了起来,不敢再回到寨子里。

族长也请了一些大师来做法驱邪,大师们说这座寨子怨气很重,肯定有什么不祥之物,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孕妇们搬出去以后,安稳了一阵子,人们也就开始逐渐淡忘这件事情了,没有想到今天又出现了一个受害者,让所有人的神经再次绷了起来。

出事的地点是离寨子不远的一小片竹林里面,翠绿的竹间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沐天佑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去,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的身体已经被人用衣物遮挡住了,一双灰色的眸子空洞的望着天空,四肢僵硬,四周都是大片的血迹,已经凝固成紫黑色了。

周围的人们一阵唏嘘声,这里民风淳朴,很多年没有过凶杀案,而最近一起起诡异的案件,让善良的花苗人们感觉到一阵阵的恐惧。

“让一让,神婆来了。”围观的人群外面有人喊到。

沐天佑愣了一愣,转过头看见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从人群外面走了进来。他刚才听到神婆下意识的以为银依来了,看到老婆婆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在苗疆几乎每个村寨都有神婆,当然这些神婆不是每个都有着九黎族这个古老分支神婆的神通。

老神婆一步步的走向花苗女子的尸体,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沐天佑的眼帘,阿幼朵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钻了进来,她生性活泼,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她都要看两眼。

阿幼朵看了一眼地上的花苗女子尸体也吓了一跳,跑道沐天佑的身边拉着他不松手了。

老神婆掀开了地上覆盖着花苗女子尸体的衣物,查看了一下,脸色变了变,站起来身体都开始微微发抖,她颤声说:“血婴盅!”

血婴盅是苗疆盅术里一个非常残忍的禁忌盅术,是用刚出生就夭折的婴儿炼制,用处女的精血喂养,等死婴可以睁开眼睛的时候,把处女做成“活盅”,成为血婴的培养器皿,直到它能够发出第一声啼哭为止。

这个时候的婴儿已经不是婴儿了,而是一种具有婴儿外形的怪物,力大无穷,一口锐利的尖牙可以将活人生吞。

苗人里面绝大部分都不会下盅,只有一些少数的分支会这些邪法,苗人对盅毒也是无比惧怕的,如果寨子里有人修习盅术,都会被赶出去不让进寨。

当大家听神婆说是血婴术的时候,都议论纷纷,对炼制这个可怕邪恶盅术的人恨之入骨。

“神婆大人,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血婴?”族长脸色难看的说。

神婆摇了摇头说:“这个血婴已经养成了,我无能为力。”

“这可怎么办,难道就等着这个畜生不断的害人吗?”众人有些焦急的说。

“大家不用担心,我是九黎族神婆大人的侍女,我会把害人的血婴找出来除掉的。”阿幼朵突然跳了出来,插着腰大声说。

众人的目光望向阿幼朵,然后摇了摇头说:“你这个小女娃娃,别在这里捣乱了!”

“哼!你们真是不识好歹!”阿幼朵被众人质疑,气呼呼的拉着沐天佑走了。

人们收敛了花苗女子的尸身,忧心忡忡的散去了。

沐天佑被阿幼朵拉着向前,有些奇怪的问:“你有办法对付那东西?”

阿幼朵摇了摇脑袋说:“我只会祭舞,哪会这些降妖除魔的本事啊!”

沐天佑无奈的说:“那你还当众说那些大话?”

“不是有你吗?”阿幼朵忽闪着打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沐天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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