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闲聊过后,贾瑾带来的聘礼也基本归置妥当。
秦业给秦钟使了个眼色后,秦钟便了然的退了下去。
刚掀开正厅后门的帘子,秦钟就被躲在帘后的秦可卿三人吓了一跳!
“姐,你怎么在这儿?”
秦钟压低了声音问道。
“不是我...是她们俩非拉着我过来的...”
秦可卿一秒都没犹豫,第一时间便选择了甩锅卖队友。
正厅上,秦业此时正在问贾瑾婚期打算定在哪天。
贾瑾听到秦可卿这么果断就把宝珠、瑞珠给卖了,直接就笑出了声。
“嗯?贤婿为何发笑?”
“额...我想到了开心的事。”
贾瑾清清嗓子,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
纸上写着三个吉日,分别是五月初二,七月初八和八月十六。
“岳丈大人,您看五月初二如何?”
“五月初二...那不就是五天之后?”
说完,秦业疑惑地上下打量了贾瑾一遍。
“贤婿,作何这般着急?”
“下月初五便是可卿的生辰。”
“我想着,若是初二迎亲的话,回门那天正好就是可卿的生辰。”
“届时可卿正好...”
帘子后面,秦钟听着贾瑾的话,笑道:
“姐,你别说,姐夫想得还挺周到的!”
“去!”
秦可卿伸手拧住秦钟的耳朵,瞪起眼睛让他闭嘴。
同时红着脸心想,爹爹不会真的答应吧?
如果爹爹真应下了,那五天之后,自己岂不就
就在这时,刘虎突然快步跑来,站在正厅外道:
“爷,族里来人,说是宫里传旨的天使去了宁府,让族里的爷们儿都过去听旨呢!”
贾瑾一听,便知道这大概是处置贾珍的圣旨。
但对于让族里爷们儿都去听旨...
也对,贾珍不光是宁府主人,还是贾家的族长。
处置一族之长,让族中男子都去听旨,也是合理。
“嗯,去备马吧。”
吩咐完刘虎后,贾瑾转过身来看向秦业。
“岳丈大人,那...”
“贤婿且去便是。”
“额...我是说日子...”
秦业闻言嘿嘿一笑,摇摇头道:
“年轻人,就是心急。”
“就初二吧,我也不拖你了。”
“嘿嘿...谢过岳丈大人!”
贾瑾躬身行了一礼,临走前还冲着后门的帘子挥了挥手。
羞得秦可卿愣了一会儿后便开始原地跺脚。
真是的,都怪宝珠瑞珠!
...
宁府,贾家祠堂外。
这次代表隆安帝来通传旨意的,是隆安帝身边最倚重的太监戴权。
收到消息后,但凡在京内的贾家男子。
从代字辈的贾代儒、贾代修。
到文部辈的贾赦、贾政、贾敕。
和玉字辈的贾琏、贾宝玉、贾环、贾璜。
及草字辈的贾蓉、贾蔷、贾芸、贾菌、贾芹...
除了年纪太小还不会说话的,或者年纪太大下不了床的。
能来的基本都来齐了。
几十个爷们儿站在院子里,在场的女眷却只有贾母和尤氏两人。
其余女眷,哪怕邢夫人和王夫人,也没资格过来。
戴权见人齐了便清了清嗓子。
待众人都安静下来后,戴权展开圣旨。
“贾家众人接旨!”
众人闻言齐齐跪下:
“臣(草民)贾赦/贾政/贾琏...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宁国公余荫后世,爵承四代,然不肖后人珍,里通外敌...”
“然其死可免,其罪难逃,判流放西宁,遇赦不赦。”
“其子贾蓉,孝心可嘉,上表求恩,朕心甚慰。”
“故允其所求,准其与贾珍同赴西宁,择日启程,钦此!”
戴权将圣旨念完后,看着贾府一应众人,道:
“贾族中人,接旨吧。”
一时间,正在跪着的贾府中人,陷入诡异的安静。
还是贾政第一个反应过来,领着众人领旨谢恩,山呼万岁。
贾母被贾赦、贾政两人搀扶起来,不解道:
“珍哥儿的命是保住了,可...怎么蓉哥儿也得跟着流放?”
贾赦也十分不解,待贾母站稳之后,贾赦来到戴权身前。
拿出一张银票不着痕迹地塞进戴权手里,谄笑着问道:
“戴公公,这蓉哥儿要是去流放了,那宁府的爵位?”
戴权扫视一眼,看到贾政身后有个青年,此时不仅脸色惨白如纸,同时还隐隐打着摆子。
便知此人大概就是贾蓉了。
戴权把银票收进袖口叹了口气,道:
“贾将军,你等可知这蓉公子上了一封陈情书?”
“知道知道,还是我看着蓉哥儿写的呢。”
贾赦点点头,帮贾蓉说着好话:
“蓉哥儿就是太孝顺了!自打他爹出了事儿,蓉哥儿就吃不好睡不好的。”
“不过公公,虽说孩子孝心可嘉,但这一起流放...”
“贾将军,那你可知蓉公子这陈情书...是抄来的?”
“嗯?”
贾政闻言一愣。
“抄来的?蓉哥儿,你陈情书是抄的?”
戴权见状,忍不住笑了笑。
“蓉公子这陈情书,乃是抄的那李密的陈情表。”
“陛下看过后,龙颜大怒!”
“贾大人,连为父求情都要靠抄,还有什么资格承袭宁府爵位?”
戴权这番话如同九霄神雷,只听“扑通”一声!
贾蓉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贾母身旁的尤氏也同样脸色苍白。
贾珍流放西宁,蓉哥儿也要跟着。
那我这无根的浮萍...
又会怎样?
想到这儿,尤氏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盯着自己。
循着直觉看过去,只见贾瑾正注视着自己,发现自己看过来后,还隐约笑了笑,用唇语说:
嫂嫂,放心,我养你!
呀~他又这样...
难不成,他真要养我吗?
情绪一紧一松,再加上昨晚一直没睡好。
只见尤氏也眼前一黑,跟贾蓉一样昏了过去。
“尤嫂嫂!”
贾瑾见状,如一道闪电般冲过去接住尤氏。
...
PS:明天就会恢复正常更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