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骨被柔软温热覆盖轻抿,男人难耐地闷哼声溢出,喉骨不自觉滚动时划动裴蔓生润亮饱满的红唇。
季青临骨掌把住裴蔓生纤腰,发力,把她摁在自己腿上。
她没有防备,一下失去支力跌落进他怀中。
两人身体紧密相触,裴蔓生轻叫声,便落于下风。
“裴蔓生,你亲哪儿?”
季青临嗓音低哑沉敛,垂眸看怀中人时,眼底布满凉霜寒冰,似有动怒之意,但如同冰山融前的征兆,勾的人畏惧胆怯,却忍不住想,彻底撞碎焚烧这座冰山,雪景背面到是什么?
所以她清滟乌瞳涟起迷蒙水色,看季青临压抑着即将喷薄而出的欲念时,轻轻撑在他胸膛上,抬眸道:“你想让我亲哪?”
反问是上位者的特权。
季青临神色似乎寥寥,即便美人在怀,他也不乱其阵。
夜深,连窗内中空都要升温,两人间的气温升高,她不耐地松松旗袍束紧的领口,露出半截洁白颈部,蕾边领结隐约可见大片精致锁骨,酒香混着裴蔓生常年焚香的体味儿——
季青临突兀一笑,觉得今晚自己是疯了。
她神识不清,热血上头,却连下一步都没准备好,自己就上赶着献身。
季青临瞬息觉得索然无味,松开轻搭在裴蔓生腰间的腕,准备起身之际——
她再度咬上了季青临喉骨。
那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此刻被人温暖湿热的口腔包裹着,因为不清醒和技巧生疏,她的单边虎牙不小心施力过度,咬狠了季青临。
“你……”季青临被摁在墙边,软包上搭着他另条敞开的手臂,轻放重抓。
软包被他削瘦鼓掌抓的皱褶延伸,此刻微仰后颈,呈现出个绝对方便怀中人的姿势。
裴蔓生到底不熟练。
就像刚闻见骨缝间香味的幼犬,她追寻本能,莽撞焦急又担心惊扰男人,唇舌间摸索缓慢而认真,在不小心咬疼季青临后,抬眸微怔片刻便松口。
随后道歉似的轻轻舔了两下他的喉尖,荔枝眼明亮又包含歉意,微皱着眉,曼声轻语道:“抱歉。”
季青临眼中弥漫些欲色,喉间润色未干,瞬息间竟有冷意,他再度看向裴蔓生时,冷若冰霜地双桃李艳眸底似乎有些变化,底色依旧冷淡,但——
“不必道歉。”季青临嗓音缓慢而悠长,修长指节抬起时温柔到近乎鼓励,摸着她的耳垂颈后,散漫一笑:“蔓生做的很好。”
做的很好?
做的很好……
裴蔓生仔细品味着这句夸奖,心口胀酸涩满的味道,眼底都透露出激动,得到季青临的夸奖让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兴奋激动,不由自主地索取更多表扬。
就像一只刚学会握手,就不停展现自己聪明的小狗。
“还要再来嘛?”
裴蔓生眼眸亮晶晶的,实在漂亮,叫人不忍心辜负她的期待,但是——
“不可以。”季青临勾住她直尖颌缘,笑着:“蔓生,你先起来。”
临近过年,明和堂提前放假,绝大多数员工已经请假购买回家行程,剩余员工三三两两,都是各方因素不准备回家,想在明和堂凑合,顺便领个法定节假日三倍工资。
裴蔓生对这方面粗枝大叶,相比钱财物质,她倒是更加关心员工们不回家的理由,倘若是有不便言说的苦楚,她也好尽力馆主之责,给他们关怀弥补。
说到底她涉世未深,对世间万物有种近乎天真的理想化。
徐医师早些年认为她太多事,别人领情与否暂且不论,随意打探别人隐私,难道就很伟光正吗?不过是借着道德高帽行窥私之便。
但是去年除夕前夜,裴蔓生自费腰包,让吴后厨远在南湖的女儿到江洲过年,吴后厨当晚情绪失控,和女儿说了很多话,也与裴蔓生说了很多话。
她说,裴大夫是很善良的人。
也说,能在这个世道坚持理想本心,不容易,裴大夫辛苦了。
裴蔓生那时笑着对徐医师说,“怎么样?是我赢了。”
徐医师似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忍住,随她如何了。
今年,裴蔓生也想让馆内热闹点,就算只有几个人,也不能显得寂寥落魄——
“是啊,我哥哥回来了,今年不能留在明和堂过年。”
她电话开着免提,对戚雪撒娇道:“我好想你,回家肯定无聊。”
戚雪在那边乐了:“我听闻你在江洲过的很是不错啊,事业蒸蒸日上,男人也随你撩拨——季青临和你的事儿是真的吗?”
裴蔓生早上忙排谱,下午策划春节过年,临近昏时才与戚雪通话,听了这番指控,笑了笑。
“你回来,我让你瞧个明白。”
戚雪听她语气可不敢轻易搭茬:“怎么了这是?我说错话了?”
裴蔓生冷冷一笑:“还行吧,昨晚亲了。”
“啊???!”
戚雪也不知道她进度怎么如此之快,中间是哪一步突飞猛进,一时之间好奇不已,询问间隙,裴蔓生轻叹口气。
三言两语便藏头去尾简短说尽,道:“总感觉亲了也无济于事。”
戚雪听后只觉得是个缠绵悱恻充满be意外的爱情故事,品味良久后道:“——www.youxs.org。”
裴蔓生差点没拿稳餐具。”
“你在想什么,一位你这辈子难以接触到的人,在对你可能有意思但不得不走且时间及其紧迫的情况下,你这样喜欢,倘若不留下什么,以后怎么和你老公吹牛?”
戚雪在美六年,思想作风都开放,明辣性格漂亮长相,裙下之臣无数,说起享乐主义的那套理论毫无道德负担,急切的给裴蔓生说着。
“宝宝,你怎么想的?”
裴蔓生笑盈盈道:“我确实也想啊。”
凡事后都有个但是,戚雪忍不住她慢悠悠的腔调,连忙抢答道:“你未婚他未嫁成年异性间那个下怎么了?!裴蔓生十年铁树一开花我真怕过了这村下次开花遥遥无期,万一一次中标以后还能拿和豪门娇妻带球跑的剧情呢——”
“但是我不会。”
裴蔓生无奈道:“怎么说啊?或者,我该怎么做?”
戚雪在那边一愣:“啊?”
她本以为裴蔓生会用各种冠冕堂皇的外界理由退掉,结果裴蔓生竟然说,她不会?
戚雪实在忍不住笑了,“哈哈哈哈,哦你是不会啊,所以你是想的吧?哈哈,早说啊,我这里无论理论和实践都一堆可传授,宝宝你哪方面不会呀?”
裴蔓生在前厨备菜,电话就随手放在一旁,她穿着下班时没来得及换掉的白大褂,因为进厨前要消毒脱掉,此刻内里便是自己的私服,裸色绸面高领针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