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南北城到底图个什么?
俗话说:“上赶的不是买卖”,可南北城却偏偏要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唐宁的身边,这样的行为让唐宁不得不多想。不得不怀疑南北城他们对自己有所图谋。
毕竟,这种主动送上女儿的行为根本就说不过去,唐宁在不知对方什么目地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会同意?
“唐公子,能否进一步说话?”
见南北城这么说,唐宁做了个请的手势,二人一前一后,来到了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
休息室不大,里面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两把椅子,可两人谁也没过去坐,都站在了窗口,只见南北城像是看着窗外的景色,犹豫了一下,然后才转过头来,看向唐宁一脸真诚的开了口,
“我就实话实说吧!要不然唐公子怕是不会答应的。”
听到南北城这么说,唐宁点了点头,但心中想的却是“哪怕你实话实说,我也不会同意的。”
“昨晚我女儿在被送回来之后,我就发现了她的异常,那就是十分惧怕你,是那种深入灵魂的惧怕,只要提起你,她的神情就会情不自禁的紧张,这对我女儿来说是非常反常的。
要知道南宫月从小被她母亲所宠溺,那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我就从来没见过她这么害怕过一个人,还是那种直达心神的惧怕,这让我十分费解和担心。
在听了她的讲述后我才知道,她被你给催眠过,那么她惧怕你的原因我好像就大概知道了。
其实我合欢宗也是道门分枝,所以我对道门也是有一定的了解,知晓道门有很多神奇的手段,
那么唐公子所施展的可能就是一种摄魂之类的道家秘传,而我女儿现在的状态可能就是术法的后遗症。”
南北城说到这里就停住了,见唐宁脸色严肃的点了点头,表示承认了他说的话。
毕竟这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没有因哪来的果,唐宁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对人施法。
见自己的判断正确后,南北城才接着说道,
“当然,我并没有责怪唐公子的意思,毕竟当时处于那样的情况下,唐公子无论如何出手都是不过分的,这都已经是算她运气,能碰到唐公子这样明事理的人。
然而,对于我们修炼者而言,最为重要的便是拥有一颗自信之心。倘若不能消除南宫月内心的恐惧,我担心她未来的修行之路怕是将到此为止了,甚至可能会产生心魔。”
南北城叹息一声,无奈地摇摇头,接着说道,
“我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在她从小就展露了修炼的天赋后,就一直期望她能够继承我的衣钵,我也是在向着这个方向培养她,磨砺她。
因此,我绝不愿意看到女儿的前途就这样断送。我深知解决恐惧的唯一方法就是勇敢面对它。所以,这就是我坚持让她留在公子身边的原因所在,我也再次请求唐公子能够答应我的这个条件。”
听到此处,唐宁这才明白了,终于知道了南北城的良苦用心,也很佩服他的眼力。唐宁知道,南北城的担心确实不无道理。
因为自己那个比催眠要高级许多倍的术法,对被施术之人是会有一定的后遗症,自己因为是敌对关系,所以根本就没在意过,可没想到却被南北城细心的发现了女儿的异常。
而且为了女儿,居然能拿出宗门密典这样的条件,可见之爱女心切。
此时的南北城,在说完请求的话后,双手举到胸前相握,面向唐宁就要俯身行礼,
面对这道家的标准礼仪唐宁怎么会看不出来,但唐宁哪里能让南北城施这个礼,虽说要是按照师父的辈份来排的话,唐宁承他这位宗主的礼也无可厚非,但是面对一位让人值得尊敬的父亲,唐宁赶紧抬手托住了南北城的肩膀,同时有些无奈的说道,
“哪能受您如此大礼,而且您要是早说出实情不就完了吗!”
听闻此言,南北城担心的神色终于放松了下来,无奈一笑后回答了唐宁,
“南宫月她有些骄傲,我怕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她会难为情。”
南北城的话让唐宁有些感叹,真是良苦用心啊!但不得不承认,人家确实是一个好父亲。
接下来两人就在这个小房间又简单的聊了会,唐宁对南北城的印象又加深了许多,能看出此人的情商很高,聊天时又不失真诚,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其实唐宁不知道的是,南北城的心中同样也是感叹,感叹唐宁的优秀,感叹清平真人教徒确实厉害,因为通过聊天,能看出唐宁的三观很正,
这也让南北城放心了不少,因为虽说让女儿跟着唐宁,但其实他还是有些担心的,可现在他却放心了,知道女儿跟在人家身边应该不会受到羞辱之类的了。
…………
一墙之隔,当办公室中的众人都在猜测两人会说些什么时,只有南家母女知道里面大概在说的是什么事情。
南宫月的思绪莫名,自己的事儿自己知道,父亲也都和她解释过了,并且一再和她强调,这个恐惧如果不消除,那么成为她心魔的可能性非常大,
而且还把唐宁的师承又说了一遍,让南宫月不用担心,因为唐宁他师父的为人,唐宁的心性绝对不会差,要不然昨晚她也就回不来了。
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南北城把自己的判断告诉了女儿,告诉南宫月,她心中的恐惧并不是她的本性,南北城知道他女儿不是懦弱的性子,这都是唐宁那霸道术法的后遗症,
这种恐惧也可以说是一种伤,应该说是被唐宁的术法伤了心神,所以只要她调整心态,积极面对,他相信他的女儿很快就能修复这次的心理阴影,只要直面唐宁时心中没有一点恐惧,那就证明伤已经好了,所以根本就不需要一年的时间。
这番解释让南宫月突然醒悟,父亲的信任也让南宫月又恢复了信心,仿佛压在身上的千斤巨石被挪开了一样,让她有了敢于直面的勇气,眼神又恢复了色彩。
但是当唐宁和父亲走出那间休息室,面向唐宁时,还是不受控制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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