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桑酒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大吃一惊,这里绝对不是天界了,
毕竟天界灵力浓度虽然非常密集,但好歹她以前有仙髓在还算能适应,可如今这里,
仅仅这么一会她就觉得刺痛不已,显然这里绝对不是妖族可以久待的地方,尤其是她这样灵力低下的小妖,
这里很空旷,什么都没有,除了一汪深邃的池水,平静无波,好似一面澄澈无比的镜子。
桑酒环视一圈,“这就是冥夜喜欢来的地方,这珠子坏了吧,这里什么都没有,冥夜来这里做甚”,
没有好看的景色,也没有有趣的事物,除了那池子死水什么都没有,冥夜在这里做什么,修炼么,
还别说这里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对于冥夜来说,应当很是不错,可惜,这里她不能久待,
桑酒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冥夜的身影,心想,估计冥夜还没来,
毕竟据可靠消息,冥夜每个月都会回来一趟,可她一年都不一定能见冥夜一面,
如此一来,冥夜绝对去了天界其他地方,比如,这里,
桑酒来都来了,自然不会如此灰溜溜的跑了,总得查清楚,冥夜为什么喜欢来这里,她也好对症下药,讨好他。
“这里啥都没有,怎么找啊”,桑酒环着池水走了一圈,更是连根草都没找见,可见这里有多荒芜了,
除了池水,桑酒目光缓缓看向池子,这池子肯定不凡,桑酒蹲到池子边,小心的看了过去,
只见池水好似一面镜子,清澈见底,只不过显得深邃很多,但还是可以看到中央有个透明的光团,缓缓散发着光芒。
“难不成,冥夜在等着那宝物出世”,桑酒看了一会,若有所思的说道,
但凡天材地宝,必定生长环境苛刻,那光团看着流光不凡,定是冥夜想要的东西,
若是如此,那她要是能把这光团打捞上来,岂不是冥夜也能高看她一眼,
桑酒看着池水蠢蠢欲动,如此清澈的池子,想来不会有危险,她一个水族,还能被水淹死不成,干了,
桑酒眼珠子一转立时化为原型,小心的探进池子里,扑哧一下掉了进去,
“糟了”,桑酒一进去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这绝对不是什么池水,
平静无波的水池,立时波涛汹涌了起来,一阵猛烈的攻击,就向桑酒而来,一下就把她的蚌打出了一道裂缝,
桑酒顿时慌了,有些不知道是该继续还是赶紧跑,若是继续,她可能挨不住这样的攻击,只要会变成肉条,若是跑了,那她岂不是白受罪了,
还未等桑酒想清楚,她体内的浊气就迸发了凶狠异常的占据了她的身体,让她瞬间就消散了神智,
浊气疯狂的朝周围的纯粹力量攻击起来,浊气本就是时间最混浊的力量,恨不得浸染一切的纯粹。
“啊,啊,啊”,桑酒疯狂的攻击着周围的一切,好似武力值都成了max的版本,
神池本就是为了孕育神明而存在的,幼小的神明哪里能抵挡的住这样的浊气攻击,
本来神界就那么几苗人,谁也不会没事来神池晃悠,而常来晃悠的冥夜,又被玄冥拉去打架了,
等发现不对劲,匆忙赶回来时,冥夜想杀了桑酒的心都有了,
他一掌把桑酒拍飞出去,自己跳进神池,找青凝,神池拒绝大龄神明的出现,和其他妖妖魔魔一视同仁,公平的鄙视所有成年生物,管他是战神还是魔神,
玄冥也是闯了进来,他本来挖洞是为了方便看狐狸的,结果洞挖好了,狐狸没了,他能不崩溃么,
他恨不得跳进神池被波涛打死得了,可神池鲨不了生命,它只能动用力量驱逐,
所以对于死皮赖脸,就算疼得要死就是不出去的一神一魔也是根本什么办法都没有,
毕竟痛苦虽然直达灵魂,一般都受不了,但明显现在在池子里的是二般的,
他们面不改色,好似那要撕裂灵魂的痛苦不存在一般,一点痛苦的模样都没有,
两在池子里目标很一致,他们养在池子里得狐狸呢。
“废物”,玄冥一个大比兜直接扇到冥夜脸上,冥夜被打的飞了出去,立时一个巴掌印就出现了,
他却沉默的无法反抗,面容一片惨白,眼神都死寂了,他怎么就认为神池在神界之中,没有人敢冒犯呢,
就差那么几百年,凝儿就可以醒来了,如今,如今,
冥夜目光越过疯狂把神池水往上引的玄冥,
神池里,青凝的气息已经消失了,身影也消失无踪,这不由让冥夜想起神池的记载,
若新生的神明出了意外,无法成功孕育,那么神池会直接消融了神明,等待下一次孕育,为下次孕育提供能量,
小狐狸她怕不是…………
冥夜一阵阵心悸,让他险些眼前一黑,怎么就这般了呢,明明昨日里,他来看小狐狸,青凝还颇为活泼的动了动爪子的。
“冥夜,魔神”,众神纷纷赶来,神池这么大动静,他们又不聋,自然也都听见了,赶紧跑了过来,
“这怎么回事,魔神怎么会闯进来,青凝呢,魔神你把青凝怎么样了”,
众神明一见玄冥立时把罪状扔到了玄冥脑袋上,毕竟玄冥正在神池里搅风搅雨。
“不是他,是桑酒”,冥夜眼眸闪过红光,朝着桑酒的方向就看了过去,
初凰立时慌了,赶紧大喊一声,“冥夜你不能入魔,快点醒过来”,
然后转手就把桑酒送出了神界,冥夜现在这模样,不出意外,桑酒肯定得噶,这怎么可以,
所以初凰一语将众神的注意力引到冥夜身上,把桑酒送走了。
“冥夜,怎么样,终于想通,入魔吧,吾等待你的到来”,玄冥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众神,
露出一丝奇怪的神情,最后看了一眼神池,消失了,这神界没什么可来的了,不过一群废物罢了,一群废物,
他转身便消失无踪,一眼都不曾回头,好似方才的疯狂只是一种幻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