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陈智匆忙来找到我,说:“四弟,你有没有感觉到境内有异动啊?”我放下喜儿说:“喜儿,你去那边玩,我和二伯有要事商量!”喜儿只好跑向另一边去了。
我问陈智:“二哥,有什么异动啊?”陈智脸露愁色地说:“不知是谁有意挑动民族间的仇恨![注一]华夏和百越的矛盾是越闹越激化了!”我皱起了眉,觉得奇怪,这本是不应该发生的事啊,便问:“怎么回事啊?”
陈智说:“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有人散播原本交州一带皆是越人所有,只是华夏人在秦始皇之时残暴地入侵,大量地屠杀百越人,而且奴役百越人,奴化他们的思想!现在涌入交州的华夏人对官府不满也想回复以前的样子,依旧视越人为奴!正因如此,许多的越人轻信了谣言而义愤填猬他们个个都欲为本士族而战想要驱逐原本不属于交州专门欺压他们的汉人出去!可是却不知道怎么个传法变成了要把全部的汉人给驱赶!为此汉人个个愤怒万分,都不愿被人如此轻视而想大动干戈!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起来闹事情绪激动的多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年龄上了三十岁的人倒是不多!而且这现象却不是很普遍,只是稀稀少少而已!时不时地有过激之人进行斗殴罢了!”
我听后嘴张得大大地,在我印象中交州从来就没有因为华夏百越的问题而弄得刀光剑影,强烈的流血冲突更是没有!现在怎么会有人提出屠尽对方呢?我觉得奇怪极了。陈智看到我的表情知道我震惊于这其中,他便把心中的忧虑说了出来:“若流血冲突一再地升级,还有你打我杀的再继续下去,旧怨未了又添新仇,势必加重华夏百越间的仇恨,原本就不应该有的就变成有了!人心分散的话,可会削弱我们的势力从而让人渔翁得利!我就深怕这是董卓或者一些心怀野心之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实行的计策啊!”
我真是心烦意乱,想要一时的安宁却都不行,便说:“二哥,对于这方面就仅仅这些吗?”陈智点了下头,回答:“恩!这一切都只是局部的!而并没有演变得太厉害!许多人都不懂得有这种事情,可是却不知是谁特意把此消息传到官府之中,害得官府之中各族的官吏一时之间也拿捏不住主意便让我把此事禀报于你!”
“只是极小部分的?极少数人知道有这种事而已?”我睁大眼睛问。“恩!而且受煽动的多为十几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陈智连连颔首以对。我想了一会儿后又问:“鼓吹者和拥护者多不多啊?”陈智摇了,说:“据我的秘密调查,知道此事的人极少,而有很多的是将信将疑。此事并没有声张出去,反而是传到官府之中,我就觉得极有问题!”我用食指一指,赞成陈智的看法:“对!极有问题!那二哥对此事的看法如何呢?”
陈智说:“我们不必将此事扩大化!我认为匿名者在各级官府上禀此事,却不敢抛头露面就是想要官府把此事扩大化,就是借助官府这劲风好好地吹吹,掀起大浪来!毕竟只是极少数人还是小打小闹,想要真正地形成气势为时还早!不过还是必须要警惕,时日一久,说不定真能让某些人的野心得逞!我已经严令各级官吏不准将此事泄露只当无事一般!此事得慢慢地从长计议以看怎么应付!”我竖起了大拇指夸道:“二哥,你做得实在太棒了!”
陈智从布袋之中拿出纸来,说:“四弟,你看看!”我接过便细阅,看完之后,我充满疑惑地说:“怎么回事啊?越人从不敬伏波将军?还说什么要拆毁伏波庙,那里只配成为拉屎拉尿的地方!可是我从小就亲眼所见,各族的人都在伏波诞那一天欢聚一堂共同庆祝,唱歌跳舞!我听到华夏和百越都对马伏波有很高的夸美之词,评价都是极高的!至于伏波庙就算是在各族聚集的地方是民众自发筹资修建的,各族都去祭拜。并没有官府明文规定强迫执行的!在伏波庙毁于战火之中,也是人们自愿筹款再次修建,破损之时也是民间自发修缮的!可是这纸上所写的内容却又是神乎其神,看了之后使人免不了对马伏波有成见!内容极富煽动性也觉得作者大有正义感以及大公无私!可是为什么却不敢以真面目来现身呢?唉!要不,我真想会上一会了!到底是谁在暗中纵呢?”陈智也摇了,因为他也不明白。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在暗中搞鬼,抑或是偶然忽发无人纵的意外事件,不过重要的是我要好好地细思一下该怎么去处理,我深知万一处理不当,所诱发的会是多么严重的后果!必须慎之又慎,在这方面顿感有如履薄冰。
我冥思苦想着此事,对于此事已经颇有信心,我便聚众商议。众人都在私下地议论,不知我把他们全都叫来所为何事。
我便把有人想在交州华夏和百越之间进行挑拨离间的事给说了出来,让大家来拿捏主意。倒是禤正观察了我的神情之后,知道我心中已有想法,可是知道我是个爱纳良言之人,而且出于尊重才会属下先说的,这事忽听而至大出人意料之外,难怪众人一时之间想不出好主意来,所以禤正倒想先听听我的意见了,便说:“主公想必已筹划在胸了,我想听听主公对此事的看法如何!”
我对正笑了笑,说:“我没把大将给激出来,反而是被子宏你给请出来了!好吧!”我顿了顿,说:“我认为我势力范围内的各氏族都只是要求稳定,能让自己的家园不被外敌所入侵,为此我凭借着各族的团结一次又一次地击败像王朗、陶谦、袁术等入侵之敌。原本生活在此地的华夏和百越共同劳作共同抵抗外侵,他们之间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是最为要紧的就是随袁术、黄巾军交州的华夏与百越原本的居民不免产生矛盾!怎么去化解他们的矛盾,这就可得依靠各级官府来下苦功夫了!尤其要注意的是这两点:大华夏主义与地方氏族主义。大华夏主义发展下去就会产生歧视除华夏之外其他人的错误,我们华夏一族历来都是拥有海纳百川般宽阔的胸怀,才造成了有容乃大的局面!可是现在怎么就不能容纳共同生存,共同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呢?而地方氏族主义尤其严重的错误就是这个地方只允许存在我们这个氏族,把在此地共同劳动共同发展的除本氏族以外的人当作敌人,这样就极容易产生发裂的倾向。我清晰地记得多年前扶南国盘况欲要入侵之时就大造地方氏族的声势,煽动国内各个氏族分裂和仇恨,把自己扮演成一个俨然是为了他人的种族而战的正义之士!这是最为可恶的!也是很容易让人上当受骗的!总之,这两种错误是万万不能任其发展的!一定要扼杀于萌芽之中!”我于扶南国入侵前,当时忍辱负重的我确实为之头疼了许久,所以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若要别人团结,首先就应该自己先团结一致,以此为榜样,连自己都做不好却去强迫别人实行,这是很没有说明力而且事倍功半的,官府内部各级官员就应该团结!官府若能让交州内人民感到他们的利益是联在一起的,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那么就能驱使他们紧密地团结起来。首先要在政治、经济上的各种领域内让各族人人平等以此为基础再改善生活,发展经济,让境内各族的人民安居乐业;官府还应注重于宣传,这是必不可少的;官府要想尽办法,群策群力去消除由于历史而遗留的种族隔阂问题。官府应该成为民众的依靠,成为公平正义的为身,这本来就是我屡次提出的,我更不惜以自己的人头来冒险建立在民众之中的诚信就为此目的!只要每一个人都拥护官府,那么还愁不能促成氏族的团结吗?”
“我境内隐藏着敌对的势力,还有境外的敌对势力,他们进行阴谋破坏活动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宣帝曾经说过:‘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对于广施恩泽的同时,也不能放弃以威来镇慑,以武来惩办不轨之徒!对于此类分裂国家的人绝不能姑息养奸,不怕杀个血流成河!只是要严谨地分清受蒙骗和被利用鼓动的对象以及真正地想要实行分裂的对象,以此再作行刑!”
禤正点了点头,说:“我汉家治国本就是恩威并施,一张一驰的文武之道。诚信深植于民众心中,外加扬威于天下,更为重要的是德被四海,再加强大的武力为凭借,我们大家众声成城,一定是可以度过难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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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一]民族一词在我古代的文献资料之中都难以找到,出现最早据说是始自1898年梁启超的《东籍月旦》一文,自此民族一词开始普遍使用。不过据韩锦春、李毅夫二先生的所摆材料,汉文中的“民族”一词最早见于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的《强学报》中的一篇题为《论回部诸国何以削弱》的文章。也有种说法是始于1874年时,王韬撰写的《洋务在用其所长》。20世纪以前,民族一词单指外国民族并非本国各个民族。学者又考查到《南齐书》的高逸.顾欢传中出现民族二字并且含义相近,所以说“民族”是受英语或者日语影响而演变而成的新词。史料记载,中华民族一词是由孙中山先生所创出的。而汉族一词起于近代。唐宋元明之时,都像汉时一样,以本国国号自称为汉人、唐人、宋人等。三国时显然没有发现有民族和汉族二词,所以我在我的小说中不出现民族和汉族二词。而汉时对内则称华夏人或者是百越人等,在西域或者是外国如扶南国或者是罗马一律统称汉朝境内的所有各族为“汉人”或者是“汉朝人”。而汉朝境内的各族出到国外都以汉人自居,当时的汉人并不是像现代的汉族一词的意思,当时的汉人等同于人,即内的五十六个民族的并称。
下章内容提要:范立及时赶到,想要开解百越和华夏两派的人,可是一时之间也难以解得了他们的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