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承的声音放的很缓很慢,眼眸沉沉凝视着她,最后一句,略有所指。
低垂下视线,申雅喝粥,心随着他的话语有些跳动还有些泛疼,她没有再言语,最后一句,她知他指的是陈浩宇。
他的确成熟,有风度,例子举的很温婉,没有指名道姓,仅仅只是用一个七年便将当初那段感情抛砖引玉的牵了出来。
不能否认,这句话却还是将她的伤口给揭了出来,那处并没有痊愈,揭开之后,有些疼,有些涩。
其实,话题进行到这里便只剩下她的表态,他已说的如此直白又明显,如若她不表态,这个话题自是也不会再进行下去,他懂进退。
她没有言语,一直在喝粥,末了,抬起头,又给服务员要了碗梨汤:“对喉咙好。”
霍景承微点下颚,没有再继续方才那个话题,而是淡淡的品粥,喝汤。
结账,走出粥店时,申雅又去了一趟隔壁的药店,方才忘ji买板蓝根冲剂,走出来时,将药袋递给他:“我打出租车就好。”
“你很敏感……”霍景承沙哑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她在躲避。
“或许是有些敏感。”她略微尴尬的扯动嘴角。
“上车……”末了,霍景承睨着她,大手随意拉了拉肩上略有些下滑的黑色大衣,又继续开口道:“这个话题我以后不会再对你提起,但你若是想对我提起时,随时都可以……”
话语已经说到了这般地步,如果她再拒绝,倒显矫情,且过分。
于是,她又坐上了他的车……
一路,霍景承都未言语,他颀长的身躯半倚在皮椅上,闭眼假寐,感冒似有些严重。
申雅心生愧疚,车中很是安静,有的也不过是几道轻浅的呼吸声。
躺在浴缸中,温热的水流从身上冲刷而过,申雅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在粥店时两人交谈的话语。
他言简意赅的一字一句,直到此时,她似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他的眼神……
心有些跳动,申雅深深呼吸了口气,压抑着,然后淡淡摇头。
此时筋疲力尽,伤痕累累的她那里还有精力,心情,还有勇气去面对一场新的感情。
还有,像那种男人,她直觉招惹不起,更自知,配不上。
电视上正在放瑜伽,她的身体近来已经好的差不多,做做瑜伽也挺不错,放松心情,平静心态。
往后一周多的时间,她的生活已经养成了极为规律的习惯,早晨六点起*,必须吃早餐,然后去公司,晚上回到公寓后,她会做四十分钟的瑜珈,然后学习,每天晚上十点以前都会*睡觉。
这样的生活的确很充实,而陈浩宇,已很少在她的梦中出现。
其实,当一个人将你伤的体无完肤,只要你打定决心,发誓将他遗忘时,并不是件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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