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满意地又将自己女儿夸赞了一番,这才转身招呼秋生与文才:“秋生,文才,这位是为师的表弟,林安。
按理说,你们该唤他师叔,不可有丝毫怠慢,否则后果自负。”
秋生和文才闻言,连忙向林安恭敬地喊道:“是,师叔。”
林安轻轻颔首,对此称呼并无异议。
尽管他与九叔并非师兄弟,却是实打实的亲人。
许多人误解师叔、师伯、师姑这类称呼仅限于师傅的同门兄弟,这是不正确的。
师傅的亲人和家族成员同样可以享有这些称呼,以此表达弟子对师傅的尊崇。
林安未与秋生、文才过多交谈,随即安排人引领任发等人前往客房歇息。
接着,他转向九叔询问:“九叔,法事的筹备进展如何?”
九叔自信的郑重说道:“你放心,一切已准备就绪。告别会、送葬途中乃至落葬后,我都会分阶段举行法事,好送表叔表婶最后一程。”
林安点头致谢:“那就辛苦九叔了。我现在想去看看灵堂布置的情况,以便今晚进行守灵仪式。”
尽管林安计划不将父母的遗体真正下葬,而是寻求复活之法。
但出殡仪式的每一步,林家都不会省略。
而且必须要规模宏大,声势浩荡,以此彰显其父母生前的地位。
作为人子,林安自是不会在这方面有所懈怠。
整场出殡仪式的程序繁复,先是发丧公告,通知亲朋好友。
随后进行守灵,守灵一段时间后再召开哀悼告别会。
接着送葬,直至落葬,整个过程长达七八天。
林安父母的遗体昨日才运抵家中。
但他早已通知参与葬礼的亲友,大部分人今日或明日就能到达。
这一点既是林安的要求,也是林家的颜面所在。
那些亲戚不必多言,林承业身为林家宗主且为富商。
从未亏待过林氏族人,他们大多出于真心前来。
至于合作伙伴和朋友,多依赖于林家的业务生存。
受益于林家的商业利益,此时表现得尤为积极,参加一场为期七八天的葬礼并不成问题。
林安并未强求,但聪明人都会选择提前到达。
若不来,则是对林家,对他林安的不敬。
打了他父亲的脸,便是打了他的脸,后果难以预料。
林安从不认为自己是高尚之人,若有人连葬礼都不愿参加。
仅仅因为林承业的去世便如此薄情寡义,林安绝不会轻易放过。
好在,许多熟识的人都已陆续抵达,这让林安感到一丝慰藉。
九叔摆摆手道:“快去吧,灵堂之事不宜迟,我交代完徒弟们法事流程后,今晚也会一同守灵。”
守灵自然不只是林安一人,林承业身为林氏宗长。
平日里德高望重,欲为其守灵的林家人不在少数。
这也是林安提前前往灵堂布置的原因,人多易生事端,他需事先安排妥当。
“少爷你去忙吧,这里我盯着,若有其他客人到访,我会替你接待。”
福伯在一旁对林安说道。
林安点点头,独自从往灵堂,亲自督管布置事宜。
...
......
与此同时,任发在任婷婷的带领下前往客房时。
偷偷瞥了前方领路的下人一眼,悄声问女儿:“婷婷,九叔和林老爷是什么关系?”
任婷婷答道:“九叔也姓林,是叔叔的表兄,对林老太爷非常尊敬。”
任发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
任发心中暗自决定,回到林家镇后,要多与九叔亲近。
过去在他眼中,九叔或许只是一个做做法事的茅山弟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现在不同了,九叔背后是林家。
林家不再是二十余年前与任家一般,只能在县城小镇横行的家族。
如今的林家,势力遍布数省,是闻名遐迩的大家族,财富无数,正是需要重新建立旧有联系的时候。
尤其是林老太爷去世后,任家与林家昔日的情谊几乎殆尽。
现在的林安,与任家并不熟络。
若不好好把握这份交情,说不定十多年后,这段关系就会彻底断裂。
想到这,任发对女儿吩咐道:“婷婷,你有空多请教林叔叔。
你林叔叔在省城就是青年才俊,多亲近亲近总是好的。”
任婷婷娇嗔道:“爹,你说什么呢?”
“多亲近亲近总是好的。”任发笑道,“你虽比林老爷低一辈,但年龄相近,更有共同话题。”
任婷婷想起自己接连两次偷听中。
在那靡靡之音下,连换两次裤子之事,脸庞不禁泛起了红晕。
亲近林叔叔?要怎么亲近呢......
而在另一侧,林安离开后,秋生和文才这才急切地打量了一眼林甫。
随即,他们向师傅询问:“师傅,这林府都是那位林师叔的吗?”
文才在一旁插嘴,“那位林师叔看起来好年轻,比我们还小一些,却有这么大的宅院。”
九叔瞪了两人一眼,“放尊重些,他是我表弟,也是你们的师叔!”
秋生、文才连忙点头,表示遵命。
九叔又向二人介绍了福伯:“这位是你们的福叔公,当年为师上茅山,是你们叔公和叔婶派福叔公护送我的。
对我来说,他是至亲的长辈,若你们对福叔公不敬,休怪我无情。”
“福叔公。”
秋生和文才乖巧地喊道。
福伯亦微笑着向他们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