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不能这么说,盟主的什么意思你们不懂?东、西绿林平静了十几年俨然一分为二,上官盟主此次分明有备而来,没听袁总管说,青候火信就在这里吗?哼哼。”一个猴脸的瘦小汉子双眼毒似的蝰蛇的眨了眨,这个人却是信义堂分舵下面的一个小小的执事。
“妈的,青候火信怎么了,俺老熊就不服他,西边的兄弟还在底下吃苦受罪,他却带着那群脑满肠肥的家伙在帝都坐享尽荣华,不是我老熊挑理,就凭这个,他就没资格拥有青候火信。”
“享福怎么了?荣华富贵又怎么了?当初东、西分家的时候是我们不想跟朝廷同流合污,你还不许人家改头换面,洗底变白,老盟主有言,青候火信是绿林盟的信物,有传承大权,上官盟主找个接班人并不过份。”另一个马脸的汉子反驳道。
那魁梧汉子豁的站起,猛跺象蹄大脚,破口大骂道:“屁话,上官老匹夫有权找接班人,不代表就是下一个盟主,别忘记了,就算有青候火信,最后的人选还得有我们的长老和各家堂主说话,否则我老熊不承认他是新盟主。”熊姓猛汉说着看了一眼恨无忌,接茬道:“要当也是恨堂主才有资格。”
恨无忌和袁三图沉默不语,看着聚众义厅哗然四起、争执不断,片刻对视一眼,方才由恨无忌站起了制止道:“稍安勿燥。”
恨无忌,皇甫凡一座下第一人,俨然是西绿林现如今的首领,论到为人处事、身手修为皆在在座之上,多年来为西绿林贡献彪炳、佳绩数之不尽,使得在座中人无不心悦诚服。
一句话,恨无忌如今在盟内的地位,自乌云山算起以西,万余盟内弟子皆是以其马首是瞻,更有人传他是下一任盟主的候选人。
时下绿林盟,一盟主一长老皆以年迈,新任盟主候选迫在眉睫,而只有上官凌云、皇甫凡一才有资格推举候选人。
而恨无忌多年来“与世无争”,就是怕过早的成为了盟内长老而无缘盟主之位,说不得此心机之深,更在袁三图之上。
见恨无忌站起发话,一干堂主执事纷纷禁声。
恨无忌轻咳数声方才说道:“盟内大事自有长老与盟主老人家作主,既然风绝羽是盟主亲命提点,自然有其独到之处,我等私下妄议,成何体系。”
一干堂主执事纵有不忿,但因为此话是恨无忌说出,也无人敢反驳。
在众人心中,恨无忌心存大义、一心为了绿林盟肝脑涂地,若是说谁有资格说这番话,非他无疑。
制止了厅内的喧哗,恨无忌对袁三图说道:“袁总管,你说风公子带来了青候火信,可有亲眼看见。”
袁三图谨慎回道:“未曾亲眼看见。”
“嗯。”恨无忌点了点头,面向满堂高手道:“既然没有看见,我等还需求证才是,暂且不提真假与否,今天我要说的是,子轩,你做的的确有不对的地方。”
矛头指向金子轩,金子轩的小脸登时一变,他知道恨无忌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对待自己虽说不薄,甚至视如已出,但于大事上却从未有过偏袒。
只听恨无忌说道:“你去青候庄,本堂不拦着,可那是什么地方,岂容你撒野。犯了错不知悔改,回来却怂恿严堂主寻仇报复,此举端的有伤我盟内信义、礼法、德行,实乃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