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胜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像没听懂沈天悲话语中的冷嘲热讽似的,再问道:“小子,我问你话呢?”
“没有信心,就算有,也不想当!”
“为什么?”
“不值得。”
曹胜的似在回味沈天悲话中的隐喻,良久后恍然大悟道:“你觉得你爷爷死的不值,那你就太不了解他了,小子,之前我还觉得是一个有种的人,但现在看来,你跟沈老差的太多了。”
“你说什么?”沈天悲一听,许久不曾爆发的火气再度被曹胜勾引了起来。
而曹胜却不为理会道:“小子,我如果问你金圣珠的下落,你一定不会问,本使就问你一句话,你可以想想再回答我。”
沈天悲没有吭声,也不说回答,更没说不回答。
但曹胜却直言问道:“你告诉我,沈老被抓走的那段时间,究竟有没有把金圣珠的下落泄漏出去。”
此言一出,压了半天火气的沈天悲终于爆发了,他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咆哮道:“没有,没有,我爷爷绝对不会吐露半个字,你若是再质疑他,我就跟你拼了。”
“脾气挺爆,头脑简单,算了,问也没用。”曹胜听完,根本不为所动,扔下两句评语,大步流星的走掉了。
三圣使全然离去,灵堂再次响起了抽泣的声音,而这次是沈天悲,埋着头噼里啪啦的掉着眼泪。
风绝羽平静的看着他,思忖良久,方才叹道:“你说谎了对吗?”
沈天悲久久无语,风绝羽一看,挥手间布下一个隔音绝界,然后道:“憋了这么久了,于修为无益,说吧。”
“爷爷被救的那天,已经失去意识了,他醒来的进修临终交待我,让我勿必找到付兆勋,因为他也不知道,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有没有把金圣珠的下落供出去,如果有,我就得杀了付兆勋。”沈天悲憋了好几天,终于把心里的不痛快和盘托出,风绝羽并无意外,因为刚刚曹胜问到沈青奇有没有泄漏金圣珠的所在的时候,沈天悲表现的非常愤懑,可他也知道,这种愤懑不是冲曹胜,而是冲付兆勋,或者代替沈青奇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愧疚。
风绝羽静静的看着他,突然道:“其实我也很想问一个,沈老到底有没有把金圣珠的下落告诉你。”
唰!
正在自责的沈天悲闻言猛的抬起了头,目光如电般的看向风绝羽,后者一瞧,心中恍然,无力道:“算了,你不用说了,没人喜欢掺合你们身上这些烂事。”
风绝羽说完之后,灵堂中再度恢复了宁静,随后一段时间也有几个修士前来吊唁,但此后风绝羽就没再跟沈天悲说什么了,其实他能看的出来,沈天悲自从这件事以后,心里面好像多出了许多事儿,只是他不习惯与人吐露,只会憋在心里,风绝羽都怕,这小子把自己憋出毛病。
快到傍晚的时候,汪府内的客人就走的差不多了,加上这一整天的时间,沈天悲已经跟三圣使撕破了脸,三圣使也不可能回来继续看他的脸色,这灵堂慢慢就显得冷清了起来,又过了一会儿,饭五斗和林烈回来了,风绝羽走了出来,三人站在灵堂之外,见四下无人,低声细语的交谈了起来。
“大哥,城里城外都找过了,别说越幽澶了,其它几个老东西也一样下落不明,大哥,咱们这么弄,可不太好找啊。”
回城之后的几天之内,由于风绝羽需要跟在沈天悲身边保护他,所以压根就没有功夫追踪越幽澶和《黑蛟图》下落,但他并没有因为眼下的困境而措手无策,反而把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手都撒了出去,到处打听越幽澶的行踪,只可惜,由于在寻找沈青奇这件事上浪费了不少时间,等他回过头来再找的话,却有点举步维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