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羽直言不讳的问了出来,这也正是他此来唯一的目的。
跟天剑山周旋,风绝羽自问还没有足以撼动其武学世家的力量,而向来以超然物外、不问世事彪炳自己的天剑山没有任何权力干预国家的朝政,即使天南周仁广都需要依仗他们也不能。所以,风绝羽打算第一个张长龄入手。
如果张长龄可以联合其门下弟子进谏,让周仁广放弃对上官凌云的拿办,这当然是好的,如若不行,也只有硬碰硬了。
虽然风绝羽现在没有任何计划,但人必须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上官凌云受冤而死。
周仁广、天剑山拿办上官凌云的理由一条条、一状状莫须有的罪名,以此来满足他们妄求宏图至宝的私心,所以他们的理据根本不够充足,只是这一次乃是当朝国主和皇权之上的天剑山联手,即使是莫须有的罪名,只在他们口中说出来也是证据确凿。
这就是所谓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了。
不过任务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用处,像张长龄这种不畏强权酸儒,就有大闹朝堂的本事,除非周仁广打算做一名昏君,不理文臣上谏,风绝羽无话可说,否则至少可以保证短期内,上官府不会出现任何危机。
现在的情况是皇权与世家的发展达成了一个模糊的混乱,所以任何事都要谋定而动,否则一个不小心就会血流成河。风绝羽目前是千百方计的寻求各种解决之道,总之不能让上官府出现任何问题。
张长龄自然明白风绝羽意思,不过他还是问道:“我想问你,上官凌云到底有没有心思颠覆朝政?”
风绝羽嗤的一笑:“这般鬼话,张大人也信,看来小子高估大人的头脑了。”
张长龄老脸一红,叹道:“我也知道上官凌云不可能谋反,但是那账薄却是十足的证据。”
“账薄?是青候山庄的账薄吗?”风绝羽杀了恨无忌之后,听马承运说过,账薄丢失了,看来到了天南。
张长龄点了点头,眼中带着询问。
风绝羽直言不讳道:“私军,有,三十重甲、三十侍卫,仅此而已。如果说这些人也能颠覆朝政,我看天南下辖这大大小小的世家,都足够杀头灭族了。”
这句话无不充斥着浓重的鄙夷和愤慨,哪个世家没有自己的私军,人数只有三十,算得了什么?
张长龄道:“传闻你的前朝余孽。”
风绝羽怒极反笑:“是吗?如果是这样,我倒是真应该感激放出谣言之人,因为至今,风某也不知生身父母是谁?张大人,你能告诉我,我是谁吗?”
张长龄一愕,旋即怒道:“那你说,为什么他们如此丧心病狂,居然连开国功臣也要污蔑陷害。”
“私心……”风绝羽断然答道。
风绝羽毫不隐瞒,一五一十将司马如玉跟他所说的一切全盘告诉给了张长龄,虽说世家之事,与非武者之间没有半点关联,但以张长龄的智慧还是能够听出其中症结所在,饶是他脾气再好,听完风绝羽讲述之后,也是气的暴跳如雷。
“混账,简直太混账了,天南立朝虽则不久,但举国上下、昌隆繁盛,世道昌平,我主奉天剑山为执柄,乃是为了天南百姓不受外敌倾轧,没想到他们恃才自傲,居然干涉起朝政来了,为的还是那一个无形无影至今没人见过的传闻,真是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