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青旗袍,白旗袍

“放心!这个我拿手。”

张文翻身越过供桌,华丽后空翻后,一掌打向大宝,大宝配合着在手掌还没打中自己时就发出惨叫。

“待会儿怎么办?”大宝小声询问。

“帮我看看,这地方有什么不对劲。”以张文的修为,想探查诅咒来源还颇为困难,不过换做鬼类,倒不难。

“在花圃下面有阴气,很微弱。”大宝稍一感应,问道:“然后呢?”

“当然是挨揍了。”

张文落地,单手抓着大宝,飞速翻折,将其团成一个球。

“行了,走吧!”

他双手猛地往下一按。

大宝得了机会,遁入地下消失。

“队长,别忘了我的鸡腿!”刚遁地,大宝又探头出来说道。

“放心。”张文抬脚将其踩下地。

张文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尘土,正巧四姨太也悠悠醒过来。

“大师,怎么样?”四姨太问道。

“恶鬼已经让我打的魂飞魄散了。”张文神情凝重,说道:“那个恶鬼乃是诅咒所化,有人施展方术要害四姨太。”

“害我?”四姨太娇呼一声,趴在赵笠人怀中:“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呜呜~”

“乖,放心,老爷我一定抓住那个人,一枪崩了他!”

赵笠人抱着高自己半个头的四姨太,轻声安慰。

可谓是大鸟依人。

“大师,诅咒能不能解?”赵笠人询问,对张文也十分的客气。

“稍等。”

张文走向大宝刚才所指的花圃,有新翻的泥土痕迹。

随手挖开土,里面是一个敞开口的坛子,坛子里塞着一个小稻草人,稻草人脑袋上扎着一根针,并且写着“陈婉真”三字。

“诅咒稻草人(不堪大用),评价:用来诅咒的稻草人,最大的功效就是让人身体起疱疹,做噩梦。”

“就是这东西?”赵笠人问:“大师,你能不能找到是谁干的?”

张文扫了一圈院中四人,心中已有数。

而院中几人接触到张文的目光,心里有鬼,下意识的转开了目光。

“不知道,我想施展诅咒的人也不会这么蠢,留在府上等赵署长你抓他,对不对?”张文反问。

几人也明显松了口气。

“也对,这么说,这个人八成是抓不到了。”赵笠人安慰着四姨太:“如果这个人真的敢留下,我一定乱枪把他打成筛子!”

张文拔了草人身上的针,扯掉陈婉真三个字的布条,用烛火点燃布条,并顺手将草人装进口袋里:“事已结束,张某告辞。”

“张大师,慢走啊~”

赵笠人和陈婉真亲切的送张文到小院门口。

又听陈婉真说道:“小环,送张大师出府,老爷,这次张大师救了我一命,你可以一定要给他包个大红包~”

“放心,一定包个大红包!”

小环送张文,到一处无人小路时,张文忽然说道:“她和你有仇?”

“啊?”小环被吓一跳。

她左右转头,问道:“张大师,你什么意思?”

“不用试探了。”

张文说道:“今天你搬凳子来,不就是怕我盯着那片花圃太久看出问题吗?”

直到大宝为张文指出诅咒所在的位置,结合白天时小环所作所为,张文才肯定是她下了诅咒。

赵笠人不是好东西,四姨太更非善茬。

而且小环用诅咒稻草人,只让四姨太做噩梦,也能看出其为人并非歹毒。

“小翠她,她因为惹四姨太不高兴,被四姨太卖进了窑子里。”小环低着头,不让张文看见她的表情。

“下次别这么鲁莽了。”

张文说道:“至少藏得深一点,换做是别人,你已经被赵署长开枪打成马蜂窝了。”

小环站在门口,看着张文慢慢走入黑夜中。

“那个给我稻草人的仙姑说,这东西只能惩戒人,怎么会钻出一个可怕的恶鬼?”

她缩了缩脖子,亲眼见到鬼,胆子再大也要怕黑天了。

……

张文对着茅坚说道:“事情就是如此。”

“这个稻草人。”茅坚拿起诅咒稻草人,摇头说道:“没见过,但是上面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妖气。”

“妖气?”

张文忽然想起了西湖桥上遇到的白衫女子。

“难不成是她?”

那可是一尊大神。

“道友可有猜想?”茅坚问道。

张文摇摇头:“我初来乍到,自然毫无头绪。”

“既然如此,明天一早便启程吧。”茅坚说道:“放任我那师弟四处害人,我心不安。”

“明天火车站见。”

张文踩着月光,离开了长生门的小院。

他故意多绕了个圈,绕开西湖,为免再碰到那个白衣女子。

只是他却看不见,在自己头顶上有两个人影踩着云,远远眺望着他。

“长生门?”穿白旗袍的女子望着张文。

“姐姐,是他吗?”一旁穿着青色旗袍的女子问:“他好像是个练气期的小修士。”

“不知道,可他好像知道些什么。”白旗袍女子说道。

青色旗袍女子跃跃欲试:“要不要我把他抓过来?”

“他故意绕开西湖,应该是想避开我。”白旗袍女子微微一笑,头顶一束月光落下,正照在她勾起弧度的嘴角上。

“就这么跟着他?”青色旗袍女子无聊的问道。

“你……唉”白旗袍女子无奈叹气:“算了,应该不是他。”

张文绕了一大圈,竟到了一家小道观门口。

“长明观”

忽听一声炸响,道观的木门被炸翻,一个浑身是血的身影撞飞而出。

身影落地,骨碌着滚了几圈才落地。

啪,

人停下来,大字型趴在张文脚尖前。

张文低头,说道:“朋友,这么巧?”

此人正是悦来客栈邻居,彭氏太极的掌门彭乾吾。

“呵呵,是啊”彭乾吾狼狈的爬起来,身上衣服烂成了破布条,血糊着,拧成了一团。

“晚上月光不错,我来看看。”

彭乾吾快步离开。

张文却将目光投向了大门碎裂的长明观。

院里站着两个道士。

其中一个还是熟人。

张文道一声:“真巧啊。”

他走进院子里,说道:“何安下,你在这里做道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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