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源见云溪痴痴地看着马车去的方向,笑道:“羡慕了?”
“是啊,爹,为何我不是个男孩子呢?”
“哈哈哈,这个啊,我看只能等下辈子了。”
“爹爹,教我练武功吧?”
“爹也不会啊。”
“别骗人了,不会能跑的那么快,我才掉下来,你就到了。”
“呵呵,被你看出来了。快睡觉吧,想学就教你就是。”
……
第二天上午,云溪在自己温暖的被窝里醒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明媚的阳光,洒在窗边做女红的女子身上,岁月静好。“那少女的微笑啊,如冬日的阳光,温暖了我的心田,我的岁月!”
“二娘子,别温暖了,你又被罚了,还是一百遍《孝经》,我看啊,年前你是别想出去了。”圆圆丝毫不能感受云溪那颗文艺青年的心,毫不留情地泼上冷水。
云溪早有思想准备,笑道:“只抄文章,不禁足吗?太好了,我还想去赶大集呢!”
“快洗漱吧你,太阳都晒屁股了,你羞不羞啊?”却是云锦进来了。
“大姐,我好想你啊!”
云溪大叫一声扑上去抱住云锦,姐姐姐姐地喊起来。
“臭丫头,发什么疯啊!”云锦本来想推开她,好好训斥一番,但想想这丫头怕是吓的不轻,两手轻轻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多大人了,不害怕啊,等等姐姐带你去城里买新衣裳啊!”
“谢谢姐姐,不准耍赖皮!”云溪笑嘻嘻地从姐姐怀里钻出了,哪有被吓着的影子。
“不赖皮,给你做最好的衣裳,把我们云溪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好了吧?”云锦仔细看云溪的笑容,不像是被吓坏的样子,这才放心了。这丫头真是没心没肺,昨天晚上叶源怕她做噩梦,把自己叫来陪她一起睡,结果,自己提心吊胆没睡好,这丫头居然一觉睡到快响午。真是白操心了!
虽然这样想,云锦还是温柔地理理妹妹的头发,喊圆圆帮她穿衣洗漱。
“姐姐,爹娘呢?哥哥和云开呢?我也好想他们啊!”云溪死里逃生,顿时觉得阳光和煦,生活美好,愈发坚定了维护这美好的决心。
云锦笑道:“都忙着呢!爹在给云开上课,云霄去县城找先生请教去了。娘在接待表哥。”
“表哥自己来了。姑母没来吗?”云溪问。
云锦点了点她额头,道:“你当别人都和你一样闲啊。快过年了,姑父姑母忙着呢,那有空上咱家来。”
云溪一吐舌头,“姐姐,我也好忙的,听圆圆说我又要抄《孝经》了,这是真的吗?”
云锦叹了一口气,闷闷道:“自然是真的了,不但是你,我和云霄也要抄文章呢!都是被你连累了。”
“啊!”
这家法还搞株连啊?云溪觉得不好意思,“要不,我去找爹爹求求情?”
云锦毫不在意地摇头,笑道:“不用,反正也没限定时间,就当练字了,再说,写字可比跟娘做女红练厨艺强多了。”
……
好吧,其实云溪也觉得抄文章很练字,问题是老抄同一本书那就很痛苦了,经过一百遍的抄写,《孝经》她可说是倒背如流,滚瓜烂熟了。不知道能不能换一本?
……
“表哥,有没有带好吃的给我?”云溪怕林氏担心,故作小孩子蹦跳着进了正堂,问李志远要吃的。
林氏果然就笑了,招手道:“馋丫头!快过来,让娘看看。”
云溪扑进林氏怀里,笑道:“娘,我好的很呢,别但心啊,你肚子可还有小弟弟呢!”
“小弟弟?”李志远听的迷迷糊糊的,不过最后一句还是听懂了,“恭喜舅母,贺喜舅母!”
看李志远这个未来的女婿恭喜自己,林氏很有点不好意思,笑道:“志远在这好好玩几天,陪陪云溪他们,你是不知道啊,云溪昨天差点被拍花子的拍走了。”
“拍花子,怎么回事?幽州城最近也丢了好多孩子呢!”李志远惊诧道。
“都是些该杀千刀的,缺德啊,……”林氏恶狠狠地骂起来,她昨晚担惊受怕了几个时辰,才将云溪盼回来,只要一想到娇娇软软的小女儿有可能就回不来了,她就气的心肝疼。
“娘,娘,深呼吸,深呼吸!”云溪看林氏胸膛剧烈起伏,急忙帮她顺气,云锦也慌忙冲过来拍背,过了好一会,林氏才平复下来。
云锦和云溪见林氏不那么激动,才稍微放心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力劝林氏回屋卧床休息。吓死个人了,林氏现在还是双身子呢,可不敢这么激动,万一有个好歹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林氏心里也害怕呢,同李志远说了声抱歉,就扶着姐妹俩的手,进卧室休息了。
“咕噜咕噜”
云溪正和姐姐和表哥说的高兴,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咕噜噜叫起来。
“哎呀,妹妹,你还没吃早饭呢。”云锦道。“本来我就是叫你起来吃饭的,秋兰圆圆,还不去给云溪端饭。”
“算了算了,给我端点点心吃吧,快吃中午饭了!”云溪肚子这一觉,就觉得有气无力,想要大吃一顿,可想想马上中午饭了,还是先垫垫肚子吧。
李志远忙道:“我带的有,幽州什锦斋的点心,早上才派人排队买的。”
云溪一听更饿了,“排队买的,我要吃,姐姐,给我吃吧。”
“好好好,给你吃,春兰,给咱们小娘子找出来吃,别饿坏了。”云溪的馋样娱乐了云锦,笑着让春兰赶紧给她找点心。
云开傅君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云溪美滋滋地吃着点心,喝着蜂蜜水,眉眼弯弯,别提多开心了。两小家伙顿时怒了,他们在学堂好担心的,因为心不在焉差点被叶源打手心,这个家伙却在这美美地吃东西,太可气了!
“哼!我回家了。”
傅君焯哼了一声,将一个盒子往云开手里一塞,转身就跑了。
云开愣了愣,搞不清楚傅君焯搞什么鬼?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去抢二姐的点心吗?怎么就跑走了呢,他摇摇脑袋,进了屋,随手往桌子上一扔,“诺,傅君焯给你的。”扔完了就去抢云溪的点心盘子。
“什么东西?”云溪好奇地拿起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套陶瓷的十二生肖,憨态可掬,都很可爱。这不是傅君焯昨天才买的吗?昨天看看都不让,今天怎么就送来了?
“云开,傅君焯人呢?他自己怎么不来,他没来上课?”
云开正吃着一块点心,鼓着腮帮子道,“来了,刚走到门口又跑了,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来了又走了,我昨天都快被吓死了,也不进来安慰安慰我啊!”云溪不满意地嘟囔。不过算了,本姑娘大人大量,看着这个礼物的份上原谅你了。
别说云开云溪想不通怎么回事,就是跑出去的傅君焯也想不通自己怎么就突然生气了,云溪没有被吓着自己不是应该很高兴吗?怎么就生气了呢?傅君焯看看叶家的大门,有心想要再进去吧,又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进去吧,又好想进去,就在门口蹲着画圈圈,喜欢云溪或者云开能突然冒出了,可惜,云溪和云开在忙着抢点心,压根没空想起他。
“郎君,咱们回去吧?家里该开饭了。”小厮小心翼翼地建议。
“哎,走吧。”傅君焯丢掉石子,郁闷地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