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宋怀玉这话的女立马将原本抬起的手收到身后,猛的抬头看他,眼眶忽然红了几份。
他这样子好像记起来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记起来。
被宋怀玉遏制住喉咙的巴武忽然仰头大笑了起来,旋即幻做一团烟雾,消失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
只留下声音在这个世界回荡:“宋怀玉,你错了,你真的大错特错了。”
“没想到,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竟然还会选择护着她。”
“宋怀玉,你是杀不了我的,而她也终将生活在地狱内。”
“……”
宋怀玉看着自己忽然变空的手掌,愣了愣神,而后再次侧眸看向了站在身旁的女孩。
女孩的眼眶泛着闪闪泪光倏然朝着抱过来。
她的头抵着他的胸膛,轻轻的蹭了两下,一滴泪落到了宋怀玉的手背上。
有些凉。
他们悬在那半空之中,像是两个做了非常重要约定的情侣。
她抱着他,久久未张口,而是抬起手掌遮上了他的眼睛,让刚刚恢复清明不久的眼前再次浮上一抹黑暗。
“哥哥,回去吧。”
宋怀玉从医院里醒来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情了。
醒来后,他做了一个星期的康复训练,然后才回灵调局上班。
灵调局的所有人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区别,可又哪里都很奇怪。
他的生活中好像缺了点儿什么。
宋怀玉坐在办公室内查看施炅和丁野案件的案宗,明明疑点重重却被上面强制压了下来。
“礼物盒,女人,消失的飞机,隐灵。”
宋怀玉站在阳台上抽了支烟,而后抬头看向那西方染上的一抹红晕,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张额外清秀的脸。
他愣了愣,过了许久才喃喃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桑竹。”
昏迷的那一个月他一直在做不同的梦,梦里有他,有桑竹,还有一个叫做巴武的男人。
醒来后的她一直没有见到桑竹,警局的人对桑竹的名字也是闭口不谈。
宋怀玉心里憋着一些事,却不知道该去问谁。
他有些茫然,然后去监狱里探视了施炅。
施炅似乎早就料到了宋怀玉会过来找他,他望着他的时候淡淡的笑了笑,一副只要他问,他就会什么事都会告诉他的模样。
“宋队长,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个礼物盒。”施炅垂下眼睫,嘲讽的笑了一声才说:“那个礼物盒内,也许会有你想要知道的答案。”
“礼物盒?”宋怀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仿佛并不知道礼物盒的模样,“什么礼物盒?”
“丁野挑的墓地。”施炅嘲讽的笑了一声:“他为我们两人挑的墓地。”
如果没有那个礼物盒,也许他并不会杀了丁野,也不会有现在的这些事情。
“宋队,有些事情知道太多的话,会遭受惩罚的。”他仰头认真的看着宋怀玉:“她为了你犯了禁忌,而我们也犯了禁忌。”
禁忌的其危险性永远都是一个未知数,也因为未知,所以无人敢去触碰那些禁忌。
“宋队,我已经遭受惩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