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灌县守城将军佟正守城,周生辰回营帐里休息,时宜特意烧了热水帮他擦洗。
而端坐在床上的周生辰示意时宜把水放在那里,道:“我自己来!”
时宜不知怎得只是觉得他不太对劲儿,狐疑地看着他,而周生辰浅笑一下说:“我只是觉得你也累了,需要休息,我自己可以。我让军医给你备了调养的汤药,恐他此时较忙,不如你去找他要来喝了吧!”
时宜哦了一声,看了他一眼便出了营帐。而周生辰这才脱掉外衣避开肩膀的轻伤进行擦洗。
时宜进了军医的营帐,军医早已准备好了滋补药汤给她,当她端着碗临出去时,突然发现军医此时正在熬药,又折回来问军医:“军医,可有什么要时宜带给殿下?”
炉子旁扇火的军医道:“不用,殿下吩咐了一会儿他自己过来......”还未说完便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时宜立即反应过来,但还算镇定,问:“伤在哪里?要不要紧?”
军医舒了一口气说:“伤在肩膀,并无大碍,只是殿下怕你担心,才让在下瞒着的。已换过药了,过几日便能恢复。”时宜这才稍微安下心来。
时宜进了营帐开始还配合他装作若无其事,待休息时由于心里一直念着,便辗转反侧睡不夏。周生辰怕肩膀的事情暴露本身就睡得轻。见时宜如此便问:“怎么,睡不着?”
时宜点头嗯了一声,之后侧过来看着他的脸。她不敢向前一点,生怕碰了他的伤口。周生辰本想给她背诗哄她入睡,还没等说出口,时宜便鼓起勇气说:“周生辰,你答应我,我们无论谁先走在前面,另一个人便委屈一下,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
周生辰微侧头向她,问:“怎么突然想到这些?”
“答应我好不好?”时宜不管不顾地再次问。周生辰似乎感觉到耍小脾气的时宜再向自己撒娇,便笑着说:“好,我答应你。我们下辈子还在一起。”
时宜两眼睁大看着他道:“没啦?”
周生辰紧锁眉头没明白时宜的意思,时宜接着说:“不准再找其他人!”
周生辰微侧头宠溺地冲时宜笑了笑,手握住了时宜的手道:“我们像大雁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找其他人。”
时宜刚巧笑一下,便又收了面色,接着说:“我要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周生辰像宠孩子一样笑着回道:“好,我们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那你受伤的事情还想瞒我多久?瞒到下下辈子吗?”时宜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周生辰心里紧了一下。垂了眼睛长舒了一口气道:“你都知道了?”
时宜嗯了一声。周生辰解释道:“并无大碍,我只是怕吓着你。”
“以后这种事情,不要瞒着我。我是担心,但我能更好得照顾你不是吗?”时宜说话间手轻轻地覆上他的肩膀问:“疼不疼?”
周生辰摇摇头表示不疼,已经习惯了。时宜听到“习惯了”这句话,突然心疼到无法呼吸,心疼他已经习惯了身上有伤,习惯了为身边人考虑的如此周到,习惯了什么时候都不顾虑自己。
周生辰看时宜不语,貌似很伤心,便问:“打仗,身上有伤本就是常有之事。”
时宜想到了大婶的话,想给他正常的家庭温暖。抿抿嘴扭过头背对着他说:“我,我想要孩子!”
周生辰当然明白她说的不是当下,抿着嘴角上扬唇,缓了片刻,待时宜等不及时转过头来看他,他才回道:“好,等回南萧我们便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他看着她羞红的脸,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了。
凤俏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整日被羌南鹰看管着,甚是无聊。自那日听鸣笛说有位中原男子跟世子打了一架,她便知是萧晏来了。虽没见到人,但她心情好了很多,好好吃饭好好喝药,准备早日回到战场上。
可不知为何一连好几日过去了,木屋被看管的更严了,萧晏却全然失去了消息。
期间羌南鹰来过几次,一次是看她是否正常吃饭喝药,一次是来问她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和首饰,而今日这一次是来跟她讲条件。
“如果答应按他的要求去见了老羌王,便给她想要的自由。”羌南鹰今日刮了胡子,露出一副较为俊俏的脸庞。
凤俏在鸣笛那里知道羌南鹰被老羌王催婚,想必也是想给老羌王一个交代而已。但是不想随便就答应他,便以萧晏的下落作为交换。
羌南鹰告知:你口中的萧晏已被关押在林中狩猎的陷阱里,若你这么在乎,那便答应本世子的条件,我便放你们走。
凤俏看出羌南鹰并非假话,便答应了他。可谁知第二日鸣笛竟送来了羌族新娘装,当她咬牙换装被羌南鹰走出木屋的那一刻,正巧被潜伏在林中前来搭救的她的萧晏看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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