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饭局,我们开始推杯换盏。其实本意这场饭局我真的不想参加,我挺着急把季老二带回去。
但人家贺瞎子帮我们解了围,又请客吃饭,我们也绝不能差事。
那个董志鹏没喝酒也没吃饭,而是一直站在贺瞎子身边随时伺候他,给他喂菜端酒。
贺瞎子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开口笑着:
“夏天,待会你们还有啥安排没?”
我摇摇头:
“没有,等会我们就想着赶紧带季老二回去。不知道季老二咋样了。”
董志鹏插话道:
“天哥,你别担心,刚才手下发来了短信,季老二在医院治疗呢,就是折腾的体虚发烧,和一些皮外伤,没啥大事,挂几瓶水就没事了。”
“是啊,难得来一趟京城,多玩几天再走呗?”贺瞎子问道。
我摇摇头:
“不了,贺老大的心意我们领了,但回去之后,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会再来京城,到那个时候,有的是时间一起吃饭喝酒。”
“行吧,不勉强,我还是那句话,一切都讲究缘分两个字。”
贺瞎子笑了笑继续道:
“夏天,这次门头沟的事,你可算欠我一个人情,我这个人有原则,就是从来不白帮别人的忙。”
潘杰闻言看了我一眼,凝着脸问道:
“听贺老大的意思,有啥条件等着我们呢,你不妨直说。”
贺瞎子伸出两根手指,一旁的董志鹏立刻会意,拿出华子给贺瞎子点上。
贺瞎子猛吸一口,缓缓吐出浓厚的烟雾,但还是没开口。
我皱了皱眉,心想着贺瞎子眼睛看不见也有个h好处,因为一个人的心思,大概都能从眼神猜出个大概,而贺老大却让人琢磨不透。
我们谁也没出声,静静等待着贺瞎子的开口。
直到一根烟抽完,董志鹏从贺瞎子手里接过烟尾熄灭,贺瞎子才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口气:
“夏天,其实我帮你们,就一个条件。”
“我听说,你跟彭白两家关系不错,我想请你帮个忙,我在港区买了个金佛头,但是过不来大陆,到时候,需要他们运作关系,给我行个方便!”
我呵呵一笑:
“贺老大,你真看得起我,说句难听的,我不过是巴结人家。”
“你贺老大都弄不进来的东西,肯定这件东西非必须常,白家和彭家,未必卖我这个面子。”
“你看看,在我能力范围之内,能不能换个条件,实在不行我们出点钱,就当你调动这么多兄弟的车马费?”
贺瞎子摇头笑着:
“钱我们不缺,这个佛头如果能运进内地,找到买家,转手一卖,少说也有七八百万的利润。”
“关键是海关会卡,这个事麻烦,也只有彭家和白家好运作。”
“当然了,这件事也不着急,目前我没还没找到买家,你们可以先回去,等我找到买家再联系你!”
我叹口气无奈一笑:
“贺老大,我可以答应你去争取,但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彭白两家若是不管,那我也没招。”
“行,有你这句话就行,他们不会不管的!”
贺瞎子意味深长一笑,好似胸有成竹,认定了这件事我绝对能给办好似的。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接到卫东的短信,得知季老二已经醒了,我们几个人告别了和瞎子等人,赶去了医院。
另一边,也其他特殊医院病房内,鼻子包扎的蔡老,得知季老二被救走的消息,冲着吕腾奥发泄喊道:
“你说什么!那个精神病跑了……”
而此时的吕腾奥,感受到蔡老的愤怒,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暗暗轻咬着舌头,强忍着笑意。
因为蔡老被季老二一拳头闷掉两颗门牙,说话噗噗漏风,十分逗乐。
见吕腾奥低着头不出声,蔡老瞪大眼睛呵斥道:
“问你呢,说话啊,谁给救走的?”
吕腾奥缓缓抬头回答:
“我听说,是那个精神病的同伙,从东北赶来了,跟门头沟那边龙晓烽的手下打了起来。”
“后来龙晓烽带人支援,把他们团团围住,最后是那个贺瞎子亲自带人来解围。”
“贺瞎子?那没事了……”
蔡老立刻转变态度,淡然的说了一句,一点追究的意思都没有。
吕腾奥感到诧异:
“老师?您这是准备放过他们?”
蔡老叹口气:
“这事吧,很复杂,总的来说,贺瞎子手里有我的把柄。”
“他来掺和,我实在没想到,我想不通的是,他怎么会跟东北那边的人扯在一起?”
吕腾奥分析道:
“那个贺瞎子光手下就那么多,更何况他经常走南闯北的,说不定哪次去东北,结识了他们,这也正常!”
“老师,之后您打算咋办?”
蔡老无奈的摇摇头:
“还能咋办,我也没招,由他们去吧。”
“等我出院,我去找找白山,让他帮忙给李组长尽力运作,哪怕让李组长停职,也比让他坐牢强!”
“只能说,我小看东北的那群人了。”
吕腾奥看了看蔡老,试探性说着:
“老师,我多句嘴,你别生气。”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一开始您就不该插手。”
“李师哥虽然是您的学生,但他都四十多岁了,也不是小孩子,自己的事自己承担,不能什么都指望您给擦屁股。”
“而这次的事,虽然让他吃了亏,但不也是敲响警钟么?如果是京城有势力的人陷害设计他,他的后果只会更严重。”
蔡老看着吕腾奥轻哼一声:
“你倒是教育起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