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死对头也疯狂13

他的盛宴在战场上打仗都未曾这般伤痕累累过,凭什么回到他们自己的国家,要被自己人如此折磨对待?!

陆明月强行将眼中的愤怒压下,朝身旁的狱卒说道:“你们下去吧,我单独跟他说会儿话。”

狱卒走开了。

陆明月没有半分犹豫地下了水,走到了盛宴面前。

盛宴一改刚才跟528说话时的游刃有余,沙哑着嗓子,气若游丝地说了一声:“你来了。”

“疼不疼?”陆明月的指尖不敢触碰盛宴身上的伤口,只能虚虚地抚摸,眼睛发红地问他。

盛宴摇摇头没有说话,但那比起以前来消瘦许多紧绷着的下颌,任凭谁都看得出来,他是疼的。

陆明月的呼吸都在发疼,盛宴身上一条伤,比打他在自己身上还要疼。

他在恨,恨自己为什么要让盛宴提前回京,他在悔,悔自己为什么要相信这个烂透了王朝,他在恼,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提前察觉到这一切。

明明说过要给盛宴最好的,结果呢?

结果就是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关在这间暗无天日的水牢里,受尽折磨。

“……我娘他们还好吧?”盛宴的头轻轻地靠在后背石柱上,眼神绝望而又无助地问。

“还好。”陆明月刚进来的时候,虽然对外面被关着的几个人没怎么关注,但瞥了眼她们身上没什么伤口,知道她们并没有遭受折磨。

“你都……”盛宴刚说了两个字,一仰脖颈上的青筋凸起,过了一会儿这才说道,“知道了?”

“林京墨的事……”盛宴轻喘了一下,缓着身上的痛劲,“我事先并不知情,我娘她们是无辜的,还请殿下看在我过去……为殿下建功立业,服侍过殿下的份上,放她们一马。”

“那你呢?”见他蹙眉,陆明月抬手轻轻替他捋了捋,心疼得心尖都在发颤。

“我……”盛宴顿了顿,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我与敌国王子相恋,通敌叛国,罪该万死。”

“你还不明白吗?!”陆明月真是又心疼又生气,“那林京墨就是故意来接近你的,他根本就不喜欢你,他就是利用你,你怎么还为他着想!”

陆明月感觉自己的胸腔都要爆炸了,这辈子都没这么怒过,如果他早知道那林京墨会是西周的王子,他就该在幽州的时候拧断他的脖颈,绝不会让他活到现在。

“……我与他相恋是事实。”盛宴望着整张脸都怒不可遏的陆明月,眉眼间落满了哀伤,“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个事实……改变不了。”

“我现在别无所求。”盛宴望着陆明月勉力笑了笑,“只求殿下护我家女眷周全,她们毫不知情。”

“谁说的改变不了。”陆明月嗤笑,“她们不知情,你难道又知情吗?”

就凭盛宴在林京墨和他之间,盛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来看,盛宴根本就不是那种通敌叛国的人。

原本他还顾及盛宴会念及林

京墨那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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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相遇都是算计,那先前盛宴与他相恋那些事情都可以不作数了。

盛宴瞧着陆明月,眼睑微颤:“……殿下想做什么?”

“想亲你。”陆明月捏住盛宴的下巴,不容置喙地吻上了他。

这个吻他吻得既心疼又欣喜,心疼盛宴的一片真心被欺骗,欣喜盛宴终于可以是他一个人的了。

但是盛宴却强行从他的手中将头扭了过去,迫使陆明月的吻只落在了他的唇角。

“殿下莫要再来消遣我了。”盛宴躲得决绝,“我现在不过是一个与敌国王子有染的阶下囚,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将军,卑贱得与殿下有云泥之别。”

“谁说的。”陆明月眯起眼将盛宴的唇强行扭过来,非要在他的唇上落下那一吻,“你若是卑贱,那与你缠吻的孤是什么?”

比卑贱更加卑贱地存在吗?

这一刻的陆明月对盛宴更是心疼得无以复加,从前的盛宴在面对他时,何时这么卑微过。

他可是随时随地都敢嘲讽他不如林京墨的盛宴啊,那个潇洒恣意,意气风发的战场将军。

他宁肯听盛宴满嘴的嘲讽,也不愿意见他面对自己时如此自贬。

陆明月的手顺着盛宴被打得破烂不堪的衣裳向下。

盛宴的手被铁链锁着没办法行动,只能出声阻止他:“殿下。”

“叫我陆明月。”陆明月的手在水下作乱了一会儿,撩开了衣袍,跪坐进了盛宴的腿间。

“陆明月!”盛宴被他刺激得额角青筋暴跳,偏偏他现在四肢都被铁链锁着,除了出声,一点都阻止不了陆明月。

“你看。”陆明月整个坐进了盛宴的身体里,血红的眼睛里染上了疯狂,“你不叫我殿下,我与你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不卑贱。”陆明月强迫盛宴看着他,“因为我比你还要卑贱。”

一个到牢狱中还要强迫阶下囚欢好的太子,又比阶下囚强得上哪儿去呢。

“陆明月!”盛宴仰头叫了叫他名字,呼吸都在急促。

“你不喜欢么?盛宴?”但陆明月非但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反而行动越来越快,两人身下的水花四溅,太子蟒袍上的四爪金蟒仿佛活了过来,正随着他的行动起起伏伏。

盛宴被他刺激得眼尾都红了,本就清冷破碎的脸现在又多了一份妖冶的美,勾得陆明月更加心悸了。

抛去太子这个身份,他什么都给不了盛宴,唯一能给盛宴的也就只有这片刻的欢愉了。他知道,盛宴是喜欢的。

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拿他跟林京墨比较,只要盛宴高兴,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愿意给他。

“你真是……”盛宴真是不知道该说陆明月什么好了,疯甜得令他心悸。

“无可救药?”陆明月替他说出他没说出口的那四个字,“随便吧。”

陆明月揽住盛宴的腰,脑袋往他的胸膛上靠,听着他胸腔里跳动的心脏:

“无可救药也好,

疯癫也好,

只要你安然就好。”

他虽贵为皇子,却生来什么都没有,是盛宴几次三番救他性命,教会他欢愉,让他明白人间疾苦,送他最耀眼的功勋。

那些不经意的提点,那些微不足道的关系,那些不引人注目的举动。他都能在无人的时候,翻来覆去地品尝好几遍。

从未品尝过甜的人,只需要一点点滋味就能满足。他要的从来都不多,盛宴却给了他很多。

可他却没有保护好他。

他在给盛宴欢愉,也在为自己赎罪。都是他不好,不够强大,护不住他,才会让他落入现在这般境地。

一切结束之后,陆明月冷漠着一张脸,浑身湿透地从水牢离开了。

独留下被欺负得眼尾勾红的盛宴倚靠在石柱上喘息。

528跳出来看了眼还被铁链锁着的盛宴,不解道:“他这也没把你救出去啊。”

“我是怎么进来的。”盛宴却不在意地仰头笑了一下,“我当然就要怎么出去了。”

谁要大张旗鼓地被押送进来,最后灰溜溜地逃出去啊,他要出去,就要正大光明出去。

528看着一脸餍足而又舒适的宿主:“可是陆明月他做得到吗?”

“你猜他会为我疯到什么地步?”盛宴向528笑,一如陆明月了解他,他也了解陆明月,他也想看看陆明月究竟有多疯。

“可是……”528突然又涌起那种强烈的不适感,可是陆明月要是最后真为盛宴做到了那种地步,宿主最后还舍得造陆明月的反,去追妻林京墨吗?

它总觉得不安,但它看盛宴,好像除了让陆明月发疯将他救出去以外,就好像没有其他行动了,又把这种不安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陆明月浑身滴着水从水牢离开,也没去自己的行宫换衣裳,就那么一步一个水印地去了老皇帝的行宫。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老皇帝早已老眼昏花,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不会再处理政务,而是跟自己的妃嫔们寻欢作乐。

随着他一天天时日无多,能够享受的日子也不多了,他现在行事越发荒唐。

以前至多只有几名妃嫔陪伴,现在他就喜欢整个后宫的妃嫔齐聚一堂,看所有人对他众星捧月争风吃醋的场景。

陆明月到昭华殿的时候,老皇帝正在两个二八年华的妃嫔伺候下用着晚膳,瞧着下面的妃嫔翩翩起舞,乐不可支。

见陆明月没人通报就从正在起舞的妃嫔中穿梭过来,不悦地皱起了龙眉:“明月,你怎么不通报。”

陆明月看了看弦歌不绝、轻歌曼舞的四周,也不遮掩,直言道:“忘了。”

“忘了就忘了。”老皇帝也不跟陆明月计较,挥了挥手,看着全身湿透的他,又问,“去水牢取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陆明月颔首。

老皇帝不由得好奇:“什么东西,还值得你一个堂堂太子亲自去取。”

陆明月也不遮掩:“心。”

“嗯?”老皇帝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去取的是盛宴的心脏,吓了一跳,还以为陆明月把盛宴杀了。

知道他这个儿子残暴,不知道他如此残暴的老皇帝正想教训陆明月两句。

就听得耳旁传来一声剑出鞘的声音,下一瞬自己的胸膛就被利刃刺了,痛感遍布他全身。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执剑的陆明月。

隔着长桌,陆明月向陆重笑了,笑得惨然:“忘了告诉父皇,儿臣的心落在盛宴哪儿了。”

“你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弑父!”胸膛被穿破,但还有一口气在的陆重,怒不可遏地看着陆明月,“你会遭到报应的!”

“那就遭吧。”陆明月指间用力,一点都不在乎地继续将剑往陆重的胸膛里穿透进去,“反正我从小到大遭受的报应也不少,大不了再遭受一遍罢了。”

“唔……”利剑刺破心脏,痛感消失,世界好像一切都寂静了,活了七十七岁,逍遥了一辈子的陆重,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亲儿子手上。

“啊!”

刚才的变故发生得太快了,刚还坐在陆重身边的两位嫔妃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会儿反应了过来,吓得花容失色地乱叫。

同时,急管繁弦的厅堂也是一阵慌乱,有皇帝的亲侍将刀剑对准了陆明月,一脸戒备地瞧着陆明月。

但陆明月一脸漠然地将穿透老皇帝胸膛的剑拔出来,鲜血溅满了他的蟒袍,眉目傲慢地在四周看了一圈。

将还滴着血的剑对准他们:“何人不服朕之举。”

他是太子,父死他继位,现陆重已死,他顺理成章为帝,有何不对。

刚还拔剑向着陆明月的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又都看着陆明月和被他一剑斩杀的陆重,全都将手上的剑一丢。

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万岁!”

陆明月没管这些侍卫,将目光又对准还在厅堂里吓得乱颤的嫔妃和宫女太监们。

他们见侍卫都丢下刀剑了,更何况刚还欢乐一堂的昭华殿外,羽林军们个个带血的站在外面对陆明月形成保护之势。

一见就是刚将宫里不服陆明月之人给当场斩首了。

妃嫔们和宫女太监们哪敢造次,全都跟先前的侍卫一样,跪地俯首:“吾皇万岁万万岁。”

陆忠端着新赶制出来的龙袍冕旒进来。

陆明月将手上的血剑一丢,瞧了眼死在餐桌上,死得一点都不惊天动地的陆重,薄唇一勾:“原来你也不过如此。”

从小到大,他在宫里见识到最多的就是所有人都对这位叫做皇帝的父亲,阿谀奉陈,献媚讨好。

他的一言一行都能决定他们这些在后宫生存的人的生死。

那会儿的所有人都惧怕这位皇帝,自然也包括他,一见到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臣服的恐惧来。

直到他今天手刃他的时候,才发现,他也不过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任意一把利剑都能要了他的性命。

他与他先前杀的那些人并无什么不同。

陆忠将陆明月身上的湿衣裳褪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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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好冕旒,瞧着龙袍加身,君临天下的陆明月。

他不由得心潮澎湃地跟其他人一样,跪了下去:“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一跪,解决掉皇宫里的所有麻烦,正站在昭华殿外为陆明月保驾护航的羽林军们也纷纷跪了一下:“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一夜,先帝突发急症驾崩,太子陆明月临危受命即刻登基。

八十万大军就驻扎在京城外,二十万羽林军尽归陆明月手下。

整个朝廷内外,无人敢对新帝顺位发出质疑,一场血雨腥风的改朝换代就这么轻轻落下了帷幕。

还泡在诏狱里的盛宴,在听见老皇帝的丧钟敲响的那一刻,凉薄的唇一勾。

乌云散去,他的月亮出来了。

陆明月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彻查盛宴通敌叛国一事。

每个上过折子参奏过盛宴的人都被揪了出来一一盘问查询,弄得原本应该举国哀悼的国丧之夜,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一个夜晚过去。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落在大地上,诏狱的大门被人打开了。

那些曾经参告、诬陷过盛宴的朝臣跪在诏狱的大门口,正被执法之人鞭笞,痛哀声一片。

陆忠亲自捧了御诏和华服奉到盛宴面前:“经查,盛宴盛将军通敌叛国一事乃小人作祟,子虚乌有,现无罪释放,并特封为护国大将军,钦此。”

圣旨一下,盛宴身上的枷锁就被人给取了下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在一众太监的伺候下,换上他的华服,走出了诏狱。

盛家女眷们因为没有遭受过什么酷刑,只是稍稍梳洗了一番就被放了出来,得知外头已经改天换地,他们被曾经的太子现在的陛下无罪释放了。

全都下跪向陆明月谢恩。

“谢陛下圣恩。”盛宴出来的时候,看见跟陆明月下跪谢恩的家人,也忙要跟陆明月下跪,却被陆明月一把给拉住了,“让盛爱卿平白受冤多日,朕有何恩?”

好吧,不让跪,盛宴当即就不跪了,他站直了身,瞧着一身龙袍冕旒君临天下的陆明月,意外地挑了挑眉。

果然皇帝要比太子好看。

陆明月没有关注盛宴的这些小动作,抓着他的手转身,面向诏狱外。

诏狱外,此刻文武百官分成两列,除了前列正在遭受刑罚的官员外,其他官员一见陆明月抓着盛宴看了过来,全都恭恭敬敬地给盛宴行礼:“恭贺大将军沉冤昭雪。”

他们人多,这异口同声的恭贺声,不可谓不惊人。望着站在诏狱旁,老实得跟绵羊似的文武百官们,完全没了当初气势汹汹叫嚣着盛宴通敌叛国,要将他斩首示众的模样。

528跳出来佩服盛宴道:“不愧是宿主,说要光明正大地出狱,就光明正大地出狱了。”

盛宴挑了挑眉没有搭理它。

但它又问

了:“宿主什么时候正式开始做任务啊?”

“?[(”

出了狱,陆明月也体谅他们这段日子遭受的苦楚,让盛宴带着家人回了盛家。

盛家还是原来的盛家。

不过因为遭了这样一桩事,原来修葺一新的盛府现如今变得比以往还要破烂不堪,虽然陆明月已经叫人清理过了,但一夜过去又能清理多少出来。

“不碍事,只要我们一家人还完好就是好事。”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盛老太君看到破败的盛府一点颓靡之色都没有,反而精神抖擞的,“只要人还在,盛府就还在。”

她的孙儿平冤昭雪了,又被新帝封为了护国大将军,不出几日,她们盛府又能恢复以往的繁荣来。

“奶奶你歇会吧。”看着都七老八十还这么有精神的盛老太君,盛宴劝她。

“歇什么歇,奶奶在牢里歇得够久了。”盛老太君摆摆手,坐牢除了环境差点儿,吃的差点儿,好歹不用动,这出了狱,她巴不得活动活动快要歇散架的身子骨。

她瞧着盛宴:“乖孙,跟奶奶说说,你还喜欢那林京墨吗?”

“不喜欢了。”盛宴想也不想道,对原主来说,他与林京墨这份情,是很纯洁而纯粹的,正是因为这份纯粹和纯洁,他才会对林京墨用情至深,但既然这份情一开始就不纯粹,盛宴觉得原主也不用再继续喜欢下去了。

528在一旁急道:“宿主不喜欢林京墨了,还怎么追妻?”

“做任务也不一定要真心喜欢吧。”盛宴回它,“只要按照既定的程序,完成追妻的任务即可。”

“这倒也是。”528颔首。

“可是宿主你现在跟家人说了不喜欢,回头你追妻又该怎么跟家人解释。”

“不用解释。”盛宴回答得更淡定了,“届时我为一国之君,万千人之上,何须跟人解释。”

528:“……”他现在有种宿主是真反派的感觉,做事是真一点余力都不留啊。

“那就好,那就好。”盛老太君见盛宴想开了,一阵宽慰,如果那林京墨都将她们一家害得这般惨,盛宴还不知悔改的话,她都怀疑他家孙儿是不是被什么邪魔附体了。

还好,盛宴还算拎得清。

“那你看你这婚事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盛老太君还惦记着盛宴子嗣的事,“这次你回京被诬告通敌的事,我们事先一点消息都未曾听到,就是因为咱家人太少了。”

先帝先前看中他家时,虽说也提拔了一些盛家旁支,可是那些旁支的官位都不高,参议不到朝廷重事上去。

这才导致,盛宴还没回京两日,就被西周一封要人的折子,被整个朝臣以通敌叛国之罪,下了诏狱。

“奶奶此事不急。”盛宴没想到他先前从未遇到过这催婚一事,到了这个

朝代来,倒是被催了。

“怎么就不急了。”

盛老太君抓着盛宴的手,“阿宴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那战场刀剑无眼,咱们盛家就剩你一个子嗣了,你不成家,奶奶如何放心得下。”

“奶奶知道你喜欢男子,奶奶不反对。”盛老太君给盛宴说着软话,“京城里跟你一样好男风的男子,你大可以挑选,或者你有中意的人选,奶奶都可风光大办地将他给你娶回来。”

“盛老太君这话说得极是。”他们正说着话,换了身便服的陆明月地走了进来。

“参见陛下。”

一家人看到陆明月忙不迭地起身见礼,全都不理解这新帝怎么这个时候登门了。

“免礼。”对于他人,陆明月向来不管,他进来之后,只管盛宴,见盛宴也要跟他行礼,急忙拉住了他,眼睛微挑地瞧着他,“盛爱卿确定要跟朕这般生分?”

盛老太君和郭氏还有盛锦起身瞧着抓着盛宴不让他行礼的陆明月,顿时更加不解了,这新帝怎么瞧着与盛宴关系匪浅?

“陛下想如何?”盛宴也瞧着陆明月。

“盛爱卿心里清楚,朕从来都不是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人。”既然他将盛宴从牢里捞了出来,他必然不会不要回报,陆明月毫不避讳地看向盛家人,“盛老太君方才不是说,京城里好男风的男子任由盛宴挑选吗?”

“只要他有中意的就可风光大办地娶回家。”陆明月直接扣上盛宴的脑袋,当着盛家众人的面与他接了个缠绵的吻,然后再看向盛老太君,“盛老太君觉得朕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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