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无正剑,这枚白色珠子是第四枚钥匙。
徐来看向司空九,后者连忙摊手道:“就这一个,我愿起道誓!”
徐来撇撇嘴,你自己就是天道,起道誓有个屁用。
他挥了挥手,茶壶飞向天道。
“都给我?”
天道大喜。
茶叶是泡过没错,可这茶产自鸿蒙茶树,每一片茶叶都足以让仙域修士疯狂。
壶中有十七片……
被仙域当作至宝,一片一片用来感悟大道法则的至宝茶叶被徐来这样喝,司空九心疼到滴血。
此刻一把抱过茶壶,嘴角快裂到了耳根后。
早知道一把没啥用的破钥匙能换十七片鸿蒙茶树的茶叶,他早就拿出来了。
“站住。”
“呃。”
司空九神色一僵,紧张道:“帝尊,给出去的东西可不兴要回去啊。”
“茶壶留下。”
“……”
兴许这就是大帝吧。
在乎之物不是他这等凡俗之人所能悟透的。
司空九拿着茶叶留下茶壶快速溜走,生怕帝尊再喊一声‘站住’。
这茶壶可是老婆亲自买回来的,徐来怎么舍得遗落在外。
徐来又取出无正剑,奶白色的珠子化作流光钻入剑身之内,三道不同的光点欢快的流转。
红。
蓝。
白。
交相辉映。
只是看着看着,徐来微微皱眉,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一时间,心头那份怪异感越发明显。
“你想进入九王殿吗?”阮棠声音响起。
徐来扭头,只见老婆大人靠在落地的玻璃门边,漂亮脸蛋写满好奇。
他沉吟良久,摇摇头道:“以前想进,想弄清楚一些关于荆轲的事情,但现在……唉。”
徐来一声长叹。
帝殒纪的真相他已大概知晓,关于荆轲也好九王殿也罢,二者的吸引力直线下降。
况且九王殿不是善处,帝境都曾陨落于殿外,帝尸横陈仙域。
阮棠欲言又止。
徐来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打趣笑道:“怎么,跟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吗?”
阮棠仰起头,直视着那双深邃却充满温情的眼眸:
“徐来,你有没有想过,剑也好,珠子也好,来的太过于轻易。”
徐来渐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的确。
无正剑以及三枚珠子,来的都并非很难,也活着说是机缘巧合。
可一次可以,两次可以,接二连三的全部如此就有些不对劲了。
徐来终于明白过来,刚才心头的怪异感是怎么回事。
他掐决推衍,想要衍算天机看看是何人在暗中捣鬼。只要曾出过手,就必定有因果痕迹留下。
即便对方是帝境想要抹去痕迹也不容易,无非是花的时间长一些罢了。
只是徐来眉头很快就皱成了‘川’字型。
他发现天道规则陷入混沌状态,一片迷雾,凭他的推衍竟看不穿分毫。
这种情况本不该出现的。
仙域的天道不同于地球天道司空九的贪生怕死,那可是真正的天道机器,没有丝毫感情与温度,根本不可能被某人或某方势力所左右。
所以。
是天道出了问题。
“莫非是帝殒纪将至的征兆?”
徐来想来想去,也唯有这个猜测更为靠谱些。
无法推演,那就不推。
任它魑魅魍魉,接着便是。
即便有人暗中布局,无非就是走一遭九王殿罢了。
徐来笑道:“谢谢老婆你提醒我,我会注意的。”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是吗?”
阮棠怀疑:“总感觉你好像并不怕,甚至……还有点期待的样子。”无广告网am~w~w.
“很明显吗?”徐来怔住。
“果然!”
阮棠扶额:“你啊,早晚要因为这自傲性格出问题,真让人担心。”
“哈哈哈。”
徐来没有反驳,反而大笑三声。
若无傲气,怎能一步步走到仙域之巅?
“算了,我去洗澡啦。”
阮棠推开徐来走向浴室。
似乎提前感应到某人有异样想法,提前锁上门,声音从里面传出:“今晚不开会!”
徐来:“……”
他又不是想做什么,只是单纯想要帮老婆搓搓背按按摩,趁机升温下感情而已。
女人啊。
总是容易想太多。
仙域谁人不知他正人君子徐清风?
……
……
在徐来以及仙域各方势力看不到的地方,暗潮涌动。
四方仙域无边无际。
但在无数死去的星系中,一群群流光溢彩的星鱼在慢条斯理的游动着。
死域生灵极少,近乎没有。
它们这些死去星辰的星核所化的星鱼,在死域中是很安全的,所以动作慢悠悠。
没有丝毫光亮的星空中被照耀五光十色,十分璀璨。
这时。
那足有上千条的星鱼群突然意识到什么,狼狈逃窜。
可是晚了。
一张血盆大口突然张开,将眼前的星鱼一口吞下。
“呼。”
星空重新恢复宁静。
只不过若有光亮照耀此地,肯定能够发现星空中横陈着一具十分庞大的躯体。
身形与人族相似,身上不着寸缕,古褐色的皮肤,粗狂的五官,嘴巴正在咀嚼着刚刚吞下的星鱼。
“味道好淡。”
巨人自言自语中睁开了眼睛,眸子很干净清澈,像是一汪泉水。
若是细看。
在巨人那深如洼地的眼窝处有一道女子身影,身着着兽皮长裙,体形倒是与人类相似。
她怒道:“陈新!下界很危险,你十万丈的身躯很容易被人发现,快缩小。”
被称作新的巨人砸吧砸吧嘴:“这不知道什么种类的鱼生吃很淡,阿兰,我们离开地球时带的调味品还有吗?”
“没有了!”
阿兰说着话,用力一脚踩在巨人眼窝子处,疼得后者闷哼一声,那庞大躯体迅速变小。
陈新揉着眼睛,抱怨道:“你下脚太用力了,好疼。”
阿兰目光嫌弃上下打量着陈新,他嘿嘿一笑:“你也试试不穿衣服,与天地亲密接触的感觉棒极了。”
“……”
阿兰决定不理这个白痴。
陈新遥望远处,情绪有些复杂:“也不知道界门怎么样了,我们突然离开会不会……”
“闭嘴,界门已跟我们无关。”
“阿兰,我们真的被彼岸抛弃了吗?家,是不是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