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诗青这话一出,那插话的男人看着余诗青,不满了起来:“你这小丫头懂什么,看得懂吗?”
“是啊,我们可都是老棋迷了,一眼能看几步,你只是会下的话还是少插话。”另一个男人笑道。
余诗青看了看两个围观的中年男人,都是四十多岁的模样。
行吧,年纪上都能当她的长辈了,她闭嘴。
倒是一旁的大爷看了看她:“丫头,你说他的棋没死透?”
余诗青看了看另两人,没吭声。
“你说就是了!”大爷瞪眼。
余诗青笑了笑,点了点头:“还可以行一步险棋。”
“象棋就是稳扎稳打,怎么行险棋?”
大爷看向对面的男人:“要不要让这丫头给你指着试试?”
那蓄着胡子的男人看了看余诗青,有些轻蔑:“反正也是这样了,你就来试试吧。”
余诗青嘴一咧:“行。”
蓄胡的男人坐到了一旁,余诗青搬着小马扎就过去了。
手里还没忘给对面的大爷扇扇子。
她没有去拯救那快被吞没的车,而是跳了步马。
“你这丫头,你马跳到这里,不是找着被炮打吗?”
余诗青笑了笑没说话。
对面的大爷却停了下来,看了看棋局,又抬眸看了看对面的余诗青。
大爷良久没动,那蓄胡子的男人却看出了端倪。
“行啊丫头!”
“这一下多了个选择,马和车都能拿下,可只能走一步,倒是给了你挣扎的机会!”
“死里求生,壮士断腕。”余诗青清淡的笑了笑。
大爷最终还是吃了车,余诗青趁着这个机会将马跳走,同样吃了对面一车。
棋局转瞬陷入焦灼。
最后落了一个平局,几人都是惊叹。
“这个年纪能有这个水平,了不得,丫头,你可以去参加一下专业比赛了!”
“我只是懂一点,参加专业比赛肯定是不行的。”
余诗青笑着挪了位。
之后的几局棋局,围观的几人都不时问问余诗青意见。
余诗青也不敢多说,只提点了一两句,围观的人直到十步后,才明白余诗青的意思。
“怪不得你说走这步,炮就不保了,原来在这等着呢!”
余诗青也是难得的见了个象棋高手,一晃神天都暗了下来。
“这都天黑了,我得走了,谢谢大爷今天让我开眼了,一下见了不少残局!”
那大爷睨着余诗青,眸光倒是比开始时带了些兴味。
“你这丫头也有点东西,你是家住在这附近吗?”
余诗青摇了摇头。
蓄胡的中年男人笑了起来:“我今天在这下棋,远远的就看到你一直在苏宅的门口坐着,怎么,在蹲人?”
余诗青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嘿嘿,是等一位老先生。”
“哦?那苏宅门口平时可没少有人蹲,可蹲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见到里面的老先生,你蹲个什么劲?”
余诗青也看出来了,这些人都是在附近居住的。
“您一句苏宅,好歹帮我确定了我没找错地方,既然没找错,我以后天天来。”
“哈哈哈。”中年男人朗笑了一声。
那下棋的大爷也笑了:“行,天天来好,天天来陪我们下棋!”
“大爷,您就怎么不想着让我早点见到那老先生?我要真天天翘班出来,我老板肯定把我开了。”
老大爷笑:“还翘班?丫头在哪工作啊。”
余诗青随口道:“第一集团。”
象棋的局散了,几个人拎了板凳各回各家。
余诗青拿着自己的小马扎和蒲扇回了车上。
坐上车,她低叹了一声,看样子明天得带盒饭过来了!